,小虎的妈带着小虎就找上门来了,说什么家里丢了个小飞机,要顾铭还给他。

    顾铭满心的委屈,继而就是愤怒了,明明说好已经给他了,结果又来要,不要脸!

    周蕙也没说什么,就让顾铭给人家了,本想就这么算了。

    谁知小虎他妈走之前又趾高气扬地说了一句,“家里条件不好也不能做小偷啊!”

    顾铭一听他说这话脑子里面就一片空白,大喊一声,“我没偷东西。”

    周蕙了解顾铭,知道自己儿子虽然调皮了点,但自己做的事绝对有胆子承认,也一下就炸了,“你站住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小偷?”

    小虎他妈斜着嘴角笑了一下,“呦,敢偷不敢认。”

    顾铭跟个小狼崽似的,一下窜了出来,吭哧一口咬上了小虎他妈的手。

    小虎他妈嗷一声的叫出来。

    抬手就要扇顾铭,周蕙看顾铭咬人动都不动一下,这会儿看见顾铭被打了,赶紧把顾铭一把薅过来。

    周蕙立刻表明立场,“你放屁,我儿子我自己清楚,你这么大一个人自己儿子再旁边撒谎也不害臊,母子俩一个德行。”

    顾铭到底是个孩子,本来还有点胆怯,但一个大人支持足以给他莫大的勇气,他又大叫,“你编瞎话!”

    小虎他妈也大声吵起来,“你说什么呢!怪不得年纪轻轻做寡妇,寡妇就是教育不好小孩!”

    周蕙性格很是彪悍,上去就是一巴掌。

    小虎妈当即就想还手。

    顾铭一看小虎妈欺负他妈又窜了出去,又要咬小虎妈,大有不咬死不罢休的气势。小虎妈果断选择赶紧跑,带着哭哭啼啼的小虎就走了。

    顾铭这会儿拿着一个小飞机,想起那一场破人破事,很有分寸的只玩了一会儿,就把小玩具收好,上床睡觉。

    简思义房间只有一个床,顾铭得和简思义一起睡。

    顾铭打小就一个人睡,冷不丁要他和别人一起睡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后来转念一想,他妈那么大一个人还不是得和简思义的爸一起睡也就接受了。

    顾铭属于那种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的物种。

    上床的时候,还兴奋着呢!

    他抓着对面的活物简思义开始了自己演讲。

    他从今天班主任的染了的头发说起,说到了今天在他们家餐桌上横陈的那只鸡。

    顾铭是个易于满足的话痨,就算简思义只是几句敷衍的语气词也能使他受到莫名鼓舞,越发说得神采飞扬。

    就在他说得眉飞色舞之时,他们蚊帐里好像跑进来一个蚊子,嗡嗡叫得人烦。

    正烦着,顾铭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背上有点痒,啪一下子,稳准狠地把蚊子给打死了。

    不过好像已经咬了一个大包,痒得顾铭受不了,用手挠了几下。

    “好痒啊!”顾铭皱着眉说。

    “哪儿啊?”简思义拉过顾铭的手问。

    顾铭一指手背,简思义就在在他那个小包上,用指甲按了一个十字。

    简思义的手冰冰凉凉的,大夏天的还挺舒服的。

    “还痒吗?”

    “还有点。”

    简思义就用手指一直揉顾铭手上被咬的那个包。

    “我妈以前在我被蚊子咬了后就不让我挠,她就给我揉揉。”

    顾铭只觉得很舒服,心里一阵酥酥麻麻的。

    “你爸和你妈是离婚了吗?”顾铭大大咧咧的问了一句。

    “嗯。”简思义还是一张不喜不怒的脸,但二百五如顾铭居然还真就听出了简思义的难过。

    “没事,我还从小没见过我亲爸呢。”顾铭想了想,没心没肺的说。

    顾铭藏不住,一咕噜把自己白天想说得话倒了出来了出来,“哥,你说我都叫你爸爸了,你咋还不叫我妈妈,你这样我多亏呀!”

    简思义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顾铭一看简思义不搭理他,竟然也不觉得冷遇,一门心思的热脸贴别人冷屁股上,又想起来一个话题,兴致勃勃地开头。

    “哥,要不然咱们两比一下谁的小鸡鸡大吧。”

    “我大。”

    “我还就不信了还。”顾铭一边说一边脱裤子。

    “随你,别脱裤子。”简思义不想搭理他。

    顾铭也还是没在乎,这个话题结束,又开始复述自己听来的恐怖故事。

    只不过他语文一看不怎么样,一个好歹有头有尾的故事被他说得四分五裂,牛头不对马嘴。也许只是一个还有几分恐怖的故事,可经顾铭复述出来,恐怖的指数估计得是负数了,甚至有几分向喜剧转换的可能。

    顾铭语文一塌糊涂,想象力倒还不错,被自己脑补的恐怖故事给吓得一哆嗦,硬是吓出了一阵汹涌的尿意。

    狗怂的顾铭哆哆嗦嗦的踹了简思义一脚,让他去陪自己上厕所。

    简思义虽然话少了一点,但应该是外冷内热,居然毫无怨言的就从床上爬起来。

    顾铭一身的臭毛病,唯独有一个善于推己及人的优点。

    从简思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顾铭看不出任何喜怒,只是觉得谁要是半夜把他推起来陪厕所,他非踹那人一记窝心脚不可。

    这样一想,他觉得他这个后哥还真不错。

    第二天,顾铭被大人带医院去了,说是见一个阿姨。

    顾铭一路上都缠着简思义说话,问着阿姨是谁,问简思义为什么不高兴。可惜他这后哥不怎么爱搭理他,除了横他一眼,道了一句我没不高兴外,便不再多说一句。

    顾铭不高兴,撇撇嘴,心道:怪胎。

    直到顾铭推开了病床门,看见简思义红着眼眶叫了一声妈之后,顾铭才知道简思义这一路上不高兴的原因。

    顾铭走过去,内疚的叫了一声阿姨好,那个阿姨伸出消瘦的手,摸了摸顾铭的头。

    一个瘸腿的叔叔走过来,替简思义擦掉眼泪,说:“那么大还哭什么?”

    简思义自己也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抹了抹脸说:“舅舅!”

    顾铭也跟着叫了一声舅舅。

    回来以后简思义还是闷闷不乐,顾铭心中一动,想要说几个笑话逗简思义开心。

    可是简思义冷着脸,说出了这些时日以来最长的一个句子。他说:“顾铭,你能不能别烦我。”

    顾铭一番好心,却被人嫌弃,十分难过。可又觉得简思义本来心情就不好,自己还偏偏要去招惹,活该被人嫌弃,便讪讪的说:“你好好休息,我不烦你了。”说完,他就出去了,还轻轻的带上了门。

    简思义也知道顾铭是好心,可当时他是真的很烦。现在他一人独处的时候,觉得自己当时有点过分了。

    简思义想了想,出去对沙发上的顾铭说:“我去打篮球,你去不去?”

    简思义不太爱和别人一起玩,除了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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