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资格去争取,因为你要赎罪,要活着,去弥补你曾犯下的错。”作者有话要说:……(>_<)…… ,亲爱的们,清秋真的不是有意食言,真的是前天昨天卡文卡得要命,让亲们久等,鞠躬致歉求原谅!这章是补昨天的,晚上19点还有今天的一章,叶子和玉无尘会出来打酱油,咳!

    午夜混战

    死一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僵持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皇甫绝的呼吸开始一滞一滞地不正常起来,一滴泪蓦然从眼眶滑落,坠到他锦袍下摆上,溅出一声轻响。

    观渡看着垂着头指节泛白的他,心中暗自叹息。为了太妃之外的女人流泪,他还是第一次。

    只是,无论是璃月这边还是江含玉这边,他都觉悟得太晚了,无论怎样都是伤。璃月那丫头还好,即便心痛欲死,照样能微笑着活,可江含玉,若直接对她说皇甫绝对她不是爱情而是兄妹之情,只怕接下来便是个死。

    造化弄人啊,想当初,先帝对身为宰辅的江如龙,也就是当今的隆庆王,江含玉他爹,百般赏识,金口玉言,对几乎同时怀孕的江如龙之妻以及先太妃说,如果两人诞下一儿一女,便结为夫妻。

    如不是有此一诏,江含玉便不会以童养之名自幼送入宫中陪着皇甫绝一起长大,从未经历过爱情,和宫中各公主又不甚亲近的皇甫绝将他对江含玉的感情当成爱情也不奇怪,两人从小一起读书一起玩耍,在宫中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亲近。

    如不是江如龙阳奉阴违,暗地投靠皇甫载淳那一伙儿,皇甫绝此刻早已是西武皇帝,不会遇见秦璃月,只怕江含玉也早已是西武的皇后。

    以前,皇甫绝虽然在人情世故上非常单纯,但事实上他却是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的,所以当初和璃月好上那段时间才会那样纠结痛苦,如今看清了自己的心,又觉自己对不住江含玉,再一次纠结痛苦。

    他告诉他璃月曾经小产的事,就是想将他一棒打醒,提醒他即便要纠结痛苦,也不该是在现在。看看,战争才开始两个多月,他已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如此下去,他真的担心他能不能撑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

    就是不知,他此举是否奏效。

    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错的时间却又遇到了对的人……悲剧,就是这么形成的。

    沉思一回,观渡抬头,他锦袍下摆已濡湿了一小团。

    观渡叹了口气,道:“你若实在不想出去,也行,只不过下午的战略部署……”

    “我去。”皇甫绝拭了拭脸颊,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观渡道:“你先过去,我换身衣服就来。”

    客厅里。

    三人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观渡刚走那会儿他们还争争吵吵地等了一会儿,结果发现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于是三人便开吃了。故而,待观渡到时,桌上已是一片狼藉。

    璃月貌似有些撑,这也难怪,一路上苏吟歌烤鱼烤肉的做了不少,蔬菜却很少吃到,于是今日便大快朵颐了。

    抬眸见只有观渡一个人进来,璃月靠在椅背上抚着肚腹,懒洋洋道:“冰块怎么回事?又不是待嫁的小媳妇,羞涩什么啊?请都请不来,我能吃了他啊?”

    观渡还未说话,“人家是将来西武的皇帝,哪有空见你?”苏吟歌挑拨离间。

    “你敢吃一下试试?牙掰断。”曲流觞出语威胁。

    观渡腹诽:出来打仗就打仗吧,带两缸醋在身边……碍事!

    “你们两个闭嘴,没听过吃了人家的嘴软吗?”璃月一家之主般地顾左右呵斥。

    转过头来时,赫然发现厅中已多了一人。

    璃月看着那瘦了一圈不止,脸庞清癯表情沉静压抑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皇甫绝。

    几个月不见,这变化也太大了吧?体格缩水了,年龄却仿佛暴长了十岁。看他的脸色,应该身上还负着伤……话说这战争就这么让他头痛么?竟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不仅模样像换了个人,性格好像也换了个人,一进来,二话不说先为自己的晚来致歉,苏吟歌这厮自然是得理不饶人的,跟只刺猬一般,瞅准一切机会去扎皇甫绝,又是什么架子大啦,又是什么慢待啦,又是什么等你来我们都吃饱了……听得璃月头大无比。

    皇甫绝也不生气,苏吟歌说一个不是他便道一句歉,最后听说三人都吃饱了,便让林鹫请三人去书房喝茶小憩。整个过程不卑不亢不温不火,也没有特意去看璃月。

    观渡对皇甫绝今天的表现十分满意,处在他这个位置,不管他心中多痛苦多煎熬,不管他喜不喜欢,他都必须学着去隐忍自己的感情和想法。这次他做得很好。

    下午在皇甫绝书房进行军事战略部署,底下连璃月等三人在内一共坐了九人,墙上挂着一幅西武地图,交通路线、山脉、河流以及大大小小的城池都标的无比清晰。

    皇甫绝主讲。

    璃月一手支颐,斜倚在一旁的案几上,看着皇甫绝身形挺拔地站在那幅巨大的地图下,用手中教棒指点着图上那些繁星一般的城池,第一次对他产生了一丝类似于佩服的感觉。

    那么多的城池,哪个城池守城的将军是谁,这将军性格怎样,城中有多少兵力,城中有没有曦王府的内应,城墙的构造如何,有没有护城河,大概需要多少兵力能攻下这座城,什么样的攻城武器对哪座城最有效,甚至于那座城城墙上设有火油哪座没有,他都能一一道来如数家珍。

    要说曦王府这几年做的工作委实不少,皇甫绝这厮的记忆力也堪称恐怖,这么多的城,她光是听了几个就对不上号了,而他竟然只要看到一个城名,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关于这座城的一切讲出来,当然,特指军事上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皇甫绝这厮外貌以外的东西所吸引。

    想想也是,若说一个人都是缺点全无优点,那也不可能,于皇甫绝而言,这也许可算作他的优点之一吧。

    观渡也坐在书房里听着,不时不着痕迹地用眼角扫一眼斜对面的璃月,看她那样,便知她对皇甫绝也并非全无感觉,心中便有了些底。

    坐在璃月身侧的苏吟歌见她对枯燥乏味的城防部署听得全神贯注,便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细看,她那双眼睛哪里是盯着地图,分明是盯着地图下那侃侃而谈的男人。

    当即侧过身,附在曲流觞耳边道:“某人花痴病又犯了。”

    曲流觞眉头一皱,不悦道:“那你还不赶紧治,要你这大夫跟着干吗的啊?”

    苏吟歌语噎,转过头,上看下看,将璃月左手上的袖子一翻。

    璃月扭头。

    苏吟歌看着她手腕上那条草药泡制的手链,道:“不容易啊,还戴着呢。”

    璃月听他说了句废话,又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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