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龙场驿丞,王守仁!”少年道。

    苏顺看了看少年,突然一笑:“就是那个在殿前被打的嗷嗷直叫,要自己内阁学士的父亲出面,才保住一条小命的小小驿丞。朝廷的事,你一个无品的驿丞还是不要评头论足,免得下次连个全尸都没有。”

    “你!我那是直疏上谏,不畏强权!”

    苏顺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现今朝廷上的事,连锦衣卫指挥使都不敢多说一句哈,他一个没品的驿丞竟然屡次三番挑战陛下龙威,被贬驿丞,都是祖上保佑了,那一场廷杖,多少人被当廷杖死!

    血肉横飞,风云诡谲,此因内阁首辅刘健、内阁大学士谢迁两人上书参刘瑾,刘瑾沦为阶下囚,可是不过几日,陛下就将刘瑾放了出来,并将刘健谢迁二人罢官放逐。

    三朝元老,竟比不过一个佞臣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陛下,您被这佞臣迷惑了!

    数百民官员上书直疏此事,所书之中各个声泪俱下,控诉刘瑾恶性,可是年仅只有15岁的圣上被拂了颜面,大怒下将所有上书之人全部拉出金銮殿外,命锦衣卫杖刑。

    因为这场场廷杖,杖死数人,伤者不计其数,早朝连停数日,刘瑾自此有恃无恐,平民官吏见他如见鬼魅。

    少年与苏顺正在对峙当中,突然一声惊呼,女子从地上被捞起拦腰扔在马背上,刘奕笑道:“你们慢慢吵。”便驾马而去,掀起一地尘埃。

    王守仁顶着灰尘追了几步,刘奕看了他一眼,长鞭拍向马腿,马腿吃痛抬起,往后一踢。

    梁思疾行了过来,一把将王守仁拉开。

    眼看着刘奕带着人消失了,王守仁气急,灰尘进了喉咙又磨得厉害,他咳的满面通红,指着梁思,结结巴巴中声嘶力竭,沙哑的厉害:“咳咳,你、你、你们,额咳咳……还不去、去……拽、拽(追)……?!!咳咳咳!!”

    “你说的啥?”苏顺揉着耳廓道。

    “拽,拽,可拽……”

    沙哑的声音磨得耳膜生疼,苏顺眉头拧成了结,道:“头,我们那边还没有巡查过。”

    梁思淡淡点头:“嗯。”

    锦衣卫随梁思离开,身后声音断断续续,激昂忿愤,但是也听出是骂声。

    “我们不能帮那名女子?”梁思走远了问。

    “头,您可千万不能再冲动了,上次您在床上躺了三月,差点丧命,您都忘了?”苏顺差一点就哭出来。

    梁思怔了怔。

    另一位锦衣卫曹炎彬也附和道:“头,内行厂风头正盛,我们还是避避风头,就算我们追过去,也是无济于事,刘奕不会轻易放人,反而我们锦衣卫又像上次……”

    上次,头为了给一个被刘奕欺压的农贩出头,被打到重伤昏迷三月,还被降了一品,直接从六品百户降成七品的总旗,头这么年为北镇抚司劳心劳力,出生入死,竟得了这样的下场……唉!

    梁思望了望两人,目光微闪,不再说话。

    苏顺和曹炎彬对望了对视了一眼,心头一松,头可千万不能再去得罪刘大厂公了!

    这时,前面一个小童撞了过来,梁思伸手要扶住他被人推的将要倒下的身体。

    苏顺一下子拦住了身体,叱喝道:“何人!”

    小童站稳了身体,一见面前,几位鲜衣冷脸,吓了一个寒颤道:“得罪得罪。”

    小童躬身弯腰连连后退,见锦衣卫没有发怒,才向路人又问:“请问您有没有见到我家少爷,个头高高的,穿着直裰,头戴四方平定巾……”

    巡查结束,太阳将锦衣卫的影子拖得斜长,离开的身影都显得落寞不得志,梁思瞧着他们离开,目光透过了光晕,看见了那名女子。

    他抬步就走,身后是梁府。

    ☆、第3章 七部审案

    “小美人……”

    皓月当空,淫|笑声充斥整间屋子。

    屋内一张圆红木桌,四角雕花,桌上空无一物,只有一盏酒壶和一个已经空的酒杯。靠西边角摆放着橱柜和一张长桌,长桌两边摆放着两个釉下五彩花瓶和一些美人画卷。

    花瓶是一副女子拨琴图,犹抱琵琶半遮面,一双亮丽的眼睛半看不看,好似诉语又似无意,唇角勾着淡笑。那美人画卷是更是各种仪态的女子,或坐或站或躺,神情不一,却无一不是靓丽动人。

    男子紧紧贴着女子的后背,从身后禁锢着女子的身体,在男子偌大的身躯面前,女子犹如笼中鸟般,尖叫的闪躲。

    “嘶——”

    女子的衣服被扯出了一个大口,露出里面大红的莲花肚兜,男子的目光浑噩又淫|欲,张口对着女子的脖颈就是狠狠一咬。

    女子尖利的叫声再次响起,男子的唇边慢慢溢出鲜血,他狠狠的吮吸着,半天松开了口,盯着女子脖颈的伤口犹如魔怔般的大笑。

    女子浑身颤抖不已,惊吓使她爆发出力气,竟然一把将身后足有她两倍宽的男子推开。

    男子怔忡了半响,才再次爬起追上。

    女子再次听到身后的淫|笑声,慌不择路,撞到西角处的长桌,跌倒在地。

    长桌晃了晃,桌上的花瓶与画卷上浅浅笑着的美女与女子苍白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外刘奕的两名小厮早已经耳朵贴近门,听着里面露出来的一声声淫|笑声与衣服撕裂声,都是意会的相看一眼,目中的淫|秽流露无疑,将手伸向胯部,上来搓动,意淫起来。

    两人正酣,屋内却想起不同以往的声音——

    清脆的陶瓷碎裂声!然后长久的寂静!

    “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一人喘息道,加快了手中速度。

    “我怎么知道?老爷又想其他法子了?”另一个人喘息道,眼中贼贼笑着。

    那人长舒了一口气,释放过后,道:“我看不像。”

    说罢,那人随意地敲了敲门。

    无人应,他又敲门,依然没人应,这时他猛然站直,喊道:“老爷!”

    静!

    他一脚踢开门——

    偌大的房间内刘奕横躺在西北角处,身上杂乱的散着各种各样的画卷,后脑流出一滩血迹,将美人画染成了红色,他身旁是碎裂的花瓶,依稀还能看出花瓶釉下的美人娇俏之态。

    刘奕不远处,一名女子跌坐在旁,衣不蔽体,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胳膊,怔忡地望着刘奕的尸体,一动不动。

    两名小厮惊在门口。

    这时,“吱——”的一声,在这安静的诡异的房间里犹如放了爆烛,两名小厮的目光随着声音看向了窗户。

    东墙窗户上,窗户一开一合的晃动着,一个黑影在夜色中一闪而过。

    登时,偌大的刘府响起:“有刺客!追刺客!老爷被刺客杀了!”

    刘府喧闹了整晚,刘瑾接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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