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定是颤抖着嗓音,甚至含着些柔软的转音。

    就像真的沉溺其中一样。

    “小猫,我们一直这样好吗?”易自恕撒娇一样用鼻子蹭了蹭身下人的脸颊。

    罗铠模模糊糊地回应着他,亲吻着他,那种充实的感觉,全身心的愉悦,那些都是现实中不可能存在的。

    梦不可能面面俱到,也不可能有始有终,所以就在两人野战完打算回家的时候,罗铠被闹钟吵醒了。

    他睁开眼茫然了片刻,突然直挺挺坐起身,掀开了被子。接着他有些懊恼地抚着额,将内裤连着床单都卷吧卷吧塞进了洗衣机。

    当罗铠一如往常来到屠宰场,他敏锐的发现四周的氛围似乎有些怪异,特别是众人看他的眼神,带点好奇又有些怜悯。

    这让他差点以为是不是今早起床的时候没把昨晚射出来的东西清理干净导致弄脏了裤子。而这一疑问在他敲响西尔森夫人的办公室门后,得到了解答。

    “您是说我被停职了?”大概是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他并没有显得多吃惊。

    西尔森夫人叹了口气:“并不是很严重的事情,他们只不过是想对你进行一段时间的调查而已,如果调查下来你并没有问题,你还是能官复原职的。”

    事实证明,罗铠虽然不介意女王将他当货物一样交易给青帮,但反过来就不行了。他在青帮待了一段时间,斯芬纳没回来,他却回来了,可是青帮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了他?

    换句话说,女王对罗铠的忠诚产生了怀疑。她决不允许一个可能身怀二心的人接近帝国的核心。

    “我明白。”罗铠平静地说道,将腰上的配枪以及胸口别着的证件放到西尔森夫人的桌上。

    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将录像笔也放到西尔森夫人面前。

    “这是昨天对易自恕的问询,虽然他没有说出幕后主使者,但这些也够证明他背后的确有另一个人存在。”

    西尔森夫人接过那支录像笔:“这件事我会处理,但女王今天早上已经下令,要在中央广场对易自恕公开行刑。”

    罗铠愣了愣:“行刑?”他的声音干涩,语气却很平静。

    “鞭刑。”西尔森夫人也正在为女王的任性而头痛:“她这么做只是为了羞辱易自恕,羞辱沈天靑。”

    女王也知道现在不是处死易自恕的最好时机,但不杀他并不代表会让他好好活着。她要让他生不如死,遭受最残忍的酷刑,这样她才能真的好受点。

    当听到不是死刑的时候,罗铠有瞬间松了口气。

    他轻咳一声:“陛下这么做只会触怒青帮。”

    西尔森夫人当然知道,但她也毫无办法:“她执意如此。”

    左右罗铠已经没有了发言权,他沉默下来,之后告别西尔森夫人,出了办公室门。

    白静见他出来了立刻就上前拦住了他,脸色有些冷:“他们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她今早得知了上面对罗铠的停职处理,比起罗铠的冷静,她倒是显得更为不满。

    罗铠安抚性地对她笑了笑:“别担心,这只是合理的例行调查,如果我是清白的,自然很快就会回来了。”

    白静不明白他这时候竟然还能这样的镇定,她都要被这无礼的要求气疯了。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罗铠?!他对帝国的忠心不该受到任何人的质疑,在他为这个国家做了那么多以后,他们怎么还有脸来怀疑他?!

    白静看起来非常难过,她为罗铠不平:“你真的没事吗?”

    罗铠笑了笑:“没事,我还没有这么脆弱。就当是放了一个假吧!”

    “我会将此事告知上校,让他为你申诉,这样的行为太过分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那群脑满肠肥的家伙,不去逮捕罪犯却拿自己人开刀,实在荒谬……”

    罗铠看她有些激动,将手掌轻轻放在她肩上,语气平和道:“小静,我真的没事。”

    白静一下停止了叠叠的话语,整个人怔怔地看着罗铠,接着松懈下来。

    她叹了口气:“好吧,我晚上打你电话,你别关机。”

    罗铠点头答应之后在这个楼层人们心照不宣的注视下离开了屠宰场。

    13

    女王要在中央广场对杀害王子的凶手公开处刑,这个消息很快在全国上下不胫而走。当天,广场聚集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人。这样做并非毫无异议,但都被女王强势镇压了下来,她不仅亲自到现场观刑,更要求她的儿女也一同前往。

    女王把这场处刑当做帝国的盛事进行直播,她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与她作对的人是什么下场!

    “这种场面,我真的不习惯。”叶赫琳娜公主脸色苍白,轻咬着唇,似乎被眼前的血腥暴力惊吓得不轻。

    “那就捂起耳朵闭上眼睛别看,没人强迫你。”伊萨尔瞥了她一眼,眼露鄙夷。他前阵子刚为了二王子葬礼规格的事情与女王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正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时候,在他看来这个妹妹就是个没用的小丫头,一旦离开女王的庇护就什么也不是了。

    当然,更不可能成为他的阻碍。

    叶赫琳娜闻言抿了抿唇,不忍地别开眼,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阻挡住残忍地行刑画面。

    易自恕带着手镣、脚镣跪在广场中央,背后是无情落下的长鞭。行刑者的手很稳,力道极大,没几下他整个后背就被抽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了。可他似乎感受不到那痛苦,闭着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双唇一直在嚅动,如果离他足够近,就会发现他是在唱歌。

    一首奇怪的童谣。

    “哥哥摔了一大跤,手里的苹果掉在了地上。

    妹妹看到捡起了它,哥哥生气想要抢。

    两人打了一大架,妹妹砍去了哥哥的头。

    妈妈回家看到很生气,训斥了妹妹,再一起将哥哥埋葬……”

    他唱的断断续续,诡秘而充满血色,但不难看出他心情其实不错。

    罗铠坐在德哈尔医生诊所外的等候区内,墙上挂着一台电视,不巧正直播着这一幕。

    活该。

    他死死盯着画面上的易自恕,眼里毫无波澜,心中却有种深沉的无力感。苦涩蔓延开来,就像蚀骨的毒素,解气的同时,又无法对对方坐视不理。

    我也是活该。罗铠恶狠狠地想着。

    “罗先生,到您了!”

    “罗先生?”

    罗铠看得实在太过专注,直到前台小姐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

    “谢谢。”手臂上挂着外套,他站起身匆匆叩开了挂着“咨询室”牌子的房门。

    德哈尔医生在他进门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自己病人的不对劲,他看起来非常的焦虑,比上次还要焦虑。

    “你好,罗先生。”

    “你好,医生。”

    罗铠坐到诊疗椅上,注意力有些无法集中,他的脑子现在很乱。

    德哈尔医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率先问道:“你最近睡的好吗?”

    罗铠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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