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镇定的说道:“徐子航,我也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这样,怎么去和别人结婚?”云卿别过脸去,垂下去的眸子雾气浓烈,“所以,你还选我,好不好?我会改我的脾气,也会学着生活……只是…你别……你别让我自己照顾自己……好不好,给我个机会,照顾你一回,好不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泪珠滚落在精致苍白的脸庞,双手拼命抓住徐子航肩部的衣料,仿佛这就是能救他的最后一点亮光。

    “我送你回去吧。”

    徐子航握住他的手指,不忍去看他红了的眼睛,他也怕自己会改变,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自己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记得,他爱云卿,宁负如来不负卿。

    可云卿,你别逼他了行不行,不论是一朵未干的泪花,还是一个垂眸的动作,总是能轻易的瓦解他的一切坚定。太熟悉彼此,熟悉到你皱皱眉,他就知道是怎么了。

    云卿任由他牵住,苦笑着:“你真的决定了吗?”

    “如果你一开始就说了的话,或许就没有今天了。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阿卿,你挺淡薄的,很多事情你明明就知道,可是从来不说。以前,我多想陪陪你,赚多少钱都没关系,我们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经历不一样的人生,毕竟那时候我们还年轻,还能不顾一切。”徐子航顿了顿,心里苦涩,一字一句真心的伤人:“我用了十年的青春,却等不来你的觉醒,可我们没有下一个十年了。”

    “觉醒?”

    云卿不太理解他的意思,爱情这东西,从来没有先后顺序,也与时间无关,算不清,道不明。

    “算了,本来就不是很重要的事。”

    “松手。”

    徐子航迟钝了下,却还是依言放开了手,寂寞的长街,明明人来人往,为什么还是觉得寂寞,或许是因为人,生来便是寂寞的吧?不管曾经风流自在桃花在侧,还是妙语连珠风趣翩翩,可到底,是寂寞的。

    被感情束缚,再也不是被人人惊羡的天边弯弯皎洁的一朗明月光,再也不是一缕自由的夏清风,而成了一个编织的梦,梦里花开,梦醒花残。

    以为自己不会走上的路,却还是涉入了。

    只怪把青春的誓言说的太过动听,可哪里是太过动听,那一字一句里,分明都是自己的真心,和动听又有什么关系?他笑了,整个世界都明亮了;他黯然,就恍如身处黑暗;他是风,却只围着他一个人呼啸;他是雨,那淋湿的便是他的心。

    以前总觉得靠的再近,可心依旧隔得很远,我们像一对越界爱人,看得见摸得着,却感受不到彼此。

    只是刻意把距离划得很远,以为他不在乎,以为他不知道,以为他的心里只有自己的目标与方向。可若是他一开始真的无所谓,为何把高考目标改掉,为何专程等自己追上他的脚步?徐子航扪心自问,他为的什么,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云卿也是执拗,从没说过在乎,从没说过离不开,从没说过一句我想你。

    徐子航抬眸看向远处的人群,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其实茫茫人海中的相识是多么不易,明明擦肩而过的人那么多,可我们却那么庆幸的认识了,无缘相守又有什么关系,因为留空,才更永恒。

    “阿卿,我不想结婚了,既然我爱你,就不能害了李筱雪,父母认可又怎样,我觉得……”

    徐子航回眸,身边早就没了人。

    你觉得?呵呵,什么叫做你觉得?

    你凭什么你觉得,他就该按着你的套路来做?他是云卿,骄傲的云卿。

    云卿冷了眸,早在上一个街口就停了脚步,那人依旧专心致志的迈开步伐,没有停留。

    怎么天,忽然冷了许多?

    “怎么不好看?好看!”远处走来的夜舒夫夫,夜黎笑的温柔帮舒格理好围巾,酒红色的,衬得他白皙的脸颊红润了些,更添美感,握紧了他有些发凉的指尖。

    舒格有些不服,却也怕冷:“下次你在敢买红色的试试,觉得工资太多了是不是!”

    “媳妇儿我错了,抱!”

    “……”舒格无语,习惯性的抬肘抵在他胸口,阻止这人抱自己。

    领证后不仅没有烦了对方,却是越发的腻歪,员工都表示:求求老板别撒狗粮了,关爱动物,人人有责!夜黎却很无辜的问了一句:谁家的狗活了二三十年还不找对象的?

    员工:!!!

    云卿看着他们走远,内心却无比的羡慕,夜黎勾着去搂舒格的腰,舒格似乎有些不悦,但也没有拒绝,红色的围巾格外招摇。

    这大概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最贴切的真实写照吧?

    “多好啊!可是,我们,又要怎么样才能回到过去?”

    或许,回不去了吧?

    ☆、烧成烬

    回到家里,又是寂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凌乱,再也不会有以前的样子了,云卿了然,淡漠的眸子扫过客厅里的东西,从鞋柜到窗帘,从地板到墙壁上的画,一切把他和徐子航联系起来,此刻的冷清却又硬生生、似要血肉分离般把他们分开。

    可他们,早就分开了啊!

    他倚着墙壁,是啊,他们还是分开了啊。

    以前被那么多歧视的目光嘲笑,却依旧握紧了彼此的手,怎么熬过来了,却分开了?说好的呢,当初怎么说的来着?太多了,记不清。

    抬手解开风衣的扣子,子航,好冷啊!

    橙色的火焰燎燎燃起,明艳而又温暖的颜色,火舌温柔的亲吻着风衣的衣摆,一寸一寸化成灰烬,就像云卿的心,黑暗中,唯有这火光,映红了他的脸。

    这笔记,是徐子航逃了太多的课,云卿帮他抄的,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徐子航说,只有自己写的字他才能看的下去背得出来,还说要收藏一辈子,毕竟这是今生今世的证据,怎么能随便丢了呢?可子航,你还是丢了呢。

    纸张烧起来总是很快,他当初抄写的时候怎么没那么快,他当初爱上你怎么也没那么快?偏偏失去,却那么快?

    徐子航总是很好奇自己的衣服为什么没有标签,傻瓜,那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啊!

    后来,他再也没有穿过不带标签的衬衫,因为后来,他的衬衫,都是你买的。

    你送过他手表,说是把一生的时间都交给他。

    你送过他杯子,说要在一起一辈子。

    可是没想到一辈子这么短呢,瞬息即逝,来不及回首,没机会拥抱,究竟哪里错了,彼此都没有别人,却还是生离。

    云卿靠着墙壁而坐,抱紧了身子,暖色的火焰点亮夜的寒冷与寂静,他伸出手指,纤巧白皙的手指想要去触摸火焰,想问问它,为什么那么温暖?因为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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