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点了点头。

    沈徵因为还有所求,所以可着劲儿地拍沈彻的马屁,“再说了,扎依那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征服啊。又漂亮又野性,也就二哥能有本事让她俯首帖耳。”

    沈彻皱起眉头道:“行了,少拍马屁。”

    沈徵这才收敛了一点儿,转而道:“可是我看大哥这回是铁了心的,我怎么劝他都不听。二哥,以前大哥和你无话不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你能不能和大哥谈一谈,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沈彻又问了几句细节,这才道:“我知道了。大哥那边我回去的,只是我还得先去一下李斯摩的属地,这一次出尔反尔,他心里肯定有动摇,我不能让喆利趁虚而入。”

    沈徵点点头。两人说完了正事儿,沈徵却还赖着不肯走,人生大事也是正事儿,这些时日他心里的倩影就一直没消失过,“二哥,上回我托你打听的姑娘,你这里有消息了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沈彻就火冒三丈,心火憋在胸口里,这当口又不能朝沈徵发火,他可不想再添一桩兄弟罅隙。另一方面纪澄对此毫不知情,沈彻自然也不能多事儿地叫纪澄知道,不然她心里还不怎么别扭呢。你说这多憋火?

    当下沈彻就沉下了脸,“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上这些。我手里打探消息的人自己都嫌不够用,还要给你找姑娘?”

    沈徵见沈彻发怒,也不敢多说,只是嘴里忍不住嘟囔道:“平时是你们催着我娶媳妇,现在我着急了,你们又不着急了,真是的。”当然沈徵心里还有更多的腹诽,他二哥都顾得上白日宣淫,怎么就顾不上也照顾照顾弟弟的需求,自然这话沈徵是不敢说给沈彻听的。

    沈徵一走,沈彻转身回了帐篷,纪澄已经重新穿戴整齐了,但见到沈彻进门时,脸又红了起来,“都处理好了?”那种时刻出去的人,本该迫不及待地返回的,只是沈彻既然去了那么久,肯定是有事发生了。

    “唔。”沈彻看着纪澄心里有些郁郁,知晓只弟弟肖想自家媳妇,却还不敢出口恶气,真是憋屈,更甚的是,沈彻也是男人,也经历过沈徵那种朝思暮想,脑子里别提有多腌臜了,沈彻只要一想到沈徵想的是纪澄,就恨不能将他脑子扭下来。

    “怎么了?”纪澄关切地道,她很少见沈彻如此神情低迷。

    沈彻握了握纪澄伸过来的手,“没事,只是我们得立即去找李斯摩。”

    一切都是轻装简行,很快就整顿好人马出发了,纪澄是在沈彻零星的空暇时听得他把前因后果说了。她和沈彻自然是同样的人,都是以小博大的赌徒心理,所以觉得沈御稍微迂腐了些。

    可是纪澄哪里知道,正是因为她,沈御才会说沈彻靠女人的裙子吃饭,潜在未发之言就是在替纪澄打抱不平。

    虽然沈彻心里急得不得了,可是他们一行人却依旧是游山玩水似的出行,不能叫人看出任何端倪。

    纪澄依旧着的是男装,这样骑马方便。

    “有没有兴趣跟我赛一次马?”沈彻朝纪澄扬了扬马鞭。

    傻子才跟你赛马,纪澄可是知道沈彻的辉煌战绩的,马球场上的英雄马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纪澄果断摇头。

    沈彻策马靠近纪澄道:“你若是赢了,我陪你唱‘皇太后和小太监’的话本子如何?”

    纪澄一下就笑了出来,“当真?”

    “当真。”沈彻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纪澄一夹马肚,那马就疾驰了起来,她回过头来,声音从远处的风里传来,“小彻子,赶紧跟上。”

    沈彻只能摇头,女人这种玩意但凡给点儿颜色,她就能开染坊,而且还不止一间。

    纪澄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她如今根本不敢小瞧沈彻,她自己气喘吁吁的,背心都打湿了,而沈彻呢,却依然还没甩掉,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只落后半个马身的距离。

    无论是上山、淌河还是钻林子,纪澄的拿手好戏都使出来了,可就是甩不开沈彻。

    最后纪澄只能气呼呼地停住马,将马鞭朝沈彻一扔,“不比了!你这样算什么意思啊?”纪澄想赢,可却并不稀罕这种沈彻放水才能取得的胜利。

    沈彻道:“我不是放水,只是前面没有风景,我骑马就不得劲儿。”

    纪澄不语,她有预感,沈彻肯定又要口花花了。

    “你在我前面,就是我的风景。我只愿跟你并肩一起看风景。”沈彻道。

    纪澄的牙都要酸掉了,她可算是知道沈彻的女人缘是哪里来的,只怕在扎依那那里也没少哄人,否则扎依那能这么帮他?

    纪澄红着脸轻咳了一声,“说得这么溜,没少在其他人面前练习吧?”

    沈彻但笑不语,说不得这些年他的确累积了些经验,不吃醋的女人是绝无仅有的,而通常男人能时不时让女人吃点儿小醋,倒可以增进些感情。那种满腔情意热腾腾地摆在她面前的话,她反而嫌弃烫嘴。

    沈彻的笑意一下就让纪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她跟在云娘身边长大,看着云娘一点一点枯萎下去的,天天跟那些妾室争风吃醋,反而落了下乘,将自己父亲越推越远。

    而在小小年纪的纪澄看来,这天下可做的事情太多了,何需成日围着一个男人打转,她可怜自己的母亲,又恨她看不开,怎么劝解也无果。那时候纪澄就在心里发过誓,她将来才不要像她的母亲,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纪澄瞥开眼,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沈彻上前牵了纪澄的马道:“前头有户人,估计今晚我们得先去他家借宿一宿了。”

    至于南桂和莲子儿她们没有纪澄二人走得快,还在望不见的另一头哩。

    这户人家还挺殷实的,羊圈里关满了羊,肤色黑里泛红的女主人正在准备晚饭,男主人不见踪影。

    纪澄捧着热腾腾的奶茶,美美地喝了一口,可惜她听不懂突厥话,只能在旁边听着沈彻和丹珠聊天。

    “她怎么是一个人啊?”纪澄小声问沈彻。

    “她男人去镇上赶集去了,还没回来。”沈彻回道,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大汉走了进来。

    沈彻道:“喏,回来了。”

    纪澄看着头先那个男人一进来就抱着丹珠转了一圈,很是兴高采烈,应该是遇到好事儿了。而后面一个进来的稍微年轻一点儿的男人,从背后的包袱里取出一匹布来递给丹珠,然后偷偷地趁人不注意地时候亲了亲丹珠的脸颊。

    纪澄看到满头雾水,又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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