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能怎样?你会杀了我?我不信,我不信你会杀了我,这狐狸长得这么像白珏你都没有杀她,你难道还能杀我?!”

    “会,我不仅会杀了你,还会将你的魂魄炼成功法,化为己用。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我冷淡的用肩膀将他撞开,他惊诧之余,竟然忘了反应,被我撞得趔趄了两三步才站稳,站在旁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走到赤炎面前,捏碎了她尾巴上的锁链。赤炎欢喜的叫了一声,跳进了我的怀里。

    丹青火悄无声息的熄灭。赤炎亲昵的用头顶上的绒毛蹭着我的脸,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咕咕声音。

    我站起身,朝徼幸星君冷冷的看了一眼。徼幸星君连哭都忘了哭,就僵直的站在那里,半响才气急反笑起来:“重华,好你个重华。就当我过去的十万年里瞎了眼,看错了你!”

    我冷冷道:“随便。”

    徼幸星君气的一跺脚,看着我抱起赤炎便要走,又往旁边的人过去,急忙忙道:“你怎么不拦住她?!”

    在我身后,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漠不关心,声音泠泠动听,却是从未相识:“拦住她?为何要拦住她?回去上报天庭,自然会有人取她的性命。”

    徼幸星君还在跺脚:“你这人!.......”

    却是再听不清了。

    我抱着赤炎从流水山山崖一跃而下,落到山林中。赤炎站在地上,转了个圈子便化作了人形。她紧紧的躲进我怀里,蹭了蹭我的脸颊,这才松了口气,朝后面看了看,看着没有人追来,才朝我忧心忡忡道:“重华,你不怕他们回去禀告天庭你的踪迹吗?”

    我轻叹了口气,慢慢道:“那又如何?我本以为他们早就知道我的存在,这次下来是为了捉拿我回天庭。不过如今看来并不是。说起来,你为什么会被他们带走?”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冲着我来的。

    赤炎同我慢慢的往山下走着,她抬起头,略带思索的道:“是这样的,今早我回来之后,便看到那个什么叫徼幸星君的人鬼鬼祟祟的在我房间里翻东西,我就上去给了他一爪子。结果他看见我,居然还挺高兴,一边喊着白珏仙子一边就要来和我握手。我就又给了他一爪子,结果旁边那个不怎么说话的人就出现,他手一挥,我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刚刚你看的那样了。”

    “所以那玫瑰花上的血迹是徼幸的?”

    她点了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听他刚才说的,这个徼幸星君以前该是和你要好的朋友,重华,我抓伤了他,你会不会生我气?”

    我顿住脚,看向赤炎,微微蹙起眉道:“这不对。”

    若是徼幸并不知道我的出现,那他下凡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在我和赤炎的房间翻东西?

    是天庭察觉了我的存在,所以派了人下来查看,顺便验证我是否重现于世了吗?可若是一开始就有所警惕,派下来的人也不该是徼幸,而是一干战神武将,怎么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徼幸?

    而且,为何徼幸会在把赤炎捉走之后来告诉店小二他的行踪,他只是想验证我到底现世与否,直接来见我便好,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赤炎听完我的话,也有些迷茫:“我还以为他们是直接冲着你来的。但是想想看又不是。我好像听到那个叫徼幸的人说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扶桑帝君,反正来头挺大就是了。”

    我顿住了脚步。

    赤炎见我没有继续走,连忙回头来看。

    顷刻间,天上风起云涌黑云压城,我朝赤炎沉了眉眼,声音不觉带了丝严厉:“你说,他们是为什么来的?”

    赤炎奇怪的说道:“好像是扶桑帝君啊?既然叫帝君的,都该是有些本事的人,就像东乌帝君一样,好歹是三方天庭的帝君。”

    我心底一抽,走了过来,朝赤炎叹息似得笑了一笑:“你可知道扶桑帝君是谁?”

    赤炎摇摇头。

    我朝她叹息道:“扶桑帝君就是金乌帝君,就是我们头顶上这个太阳。”

    赤炎顿时瞪大了眼:“怎么会?怎么会是为了扶桑帝君来的?难道扶桑帝君在人间?”

    扶桑帝君,扶桑帝君,这世上,任是哪个神仙,都听过他的名讳,却又谁都不知道他的长相。

    十方天庭,九重云霄,他的宫殿永远是在正中央,比天帝的寝宫还要端庄。正阳宫的光芒照亮天地,是这一整个世间所依仗存活的希望。

    扶桑帝君,就是金乌帝君。

    我自始至终,都没想到过,金乌帝君会出现在人间,而这些人,竟然是为了金乌帝君来到了人间。

    扶桑母树是上古神树,树高通天,树干方圆十里,上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分叉的树棘,锋利似剑。金乌帝君是扶桑母树孕育出的一位神明,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便入住正阳宫,日升时从东海扶桑树飞入正阳宫,日落时便从正阳宫离开,飞落至扶桑母树上修建的宫殿。

    这个世上,如果真有超脱六道孑然于尘的唯一一位神明的话,那便是金乌帝君。

    金乌帝君无喜无悲无嗔无痴无怨,这世间的种种皆与他无关,纵使沧海桑田天崩地裂,山岳倾倒海水断流,他也不会动容半分。

    若是真说起来,东乌帝君和金乌帝君虽然一胎所生,性格却大相径庭。

    金乌帝君是为烈阳金乌,是为凤凰之形,浑身金光灼灼。他日日守在正阳宫,按时落按时升,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打动他。而东乌帝君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帝君,拥无边之疆土,有喜有怒有情有怨,他爱上白珏,这便是对他尚有情根的最好证明。

    纵使西方极乐诸佛讲究无嗔无痴无情无恨,但他们终究还是倡导慈悲为怀,怜悯苍生。

    而金乌帝君不是,他连自己的亲生胞弟都没有一丝感情,莫说感情,连怜悯都不会有一分。

    他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无上帝君。

    没有任何一丝感情。

    我望向日头,天上风起云涌,透过云层却依然有丝丝的明媚日光。

    如果金乌帝君真的离了天庭,离开了正阳宫,也许是天帝为了不免声张,让正阳宫的婢女们照常把风,里面用金乌赤炎继续燃烧,也能发出与金乌帝君原本相同的光辉来。

    只可惜那只是一时缓兵之计,离了金乌烈焰,终究燃不到天长地久。

    金乌帝君虽然是一方帝君,但是也只有浑身燃烧无尽的烈焰这唯一一个优点。若是贸然将金乌帝君出走天宫的事情告诉众仙,仙界必然是要大乱。

    金乌帝君沉默内向,鲜少话语,几乎从未在旁人面前出现过。我在天宫呆了十万年,都从未有见过他。

    谁能想到金乌帝君离开了正阳宫?

    难怪樊篱对我说,这世间不同了。连金乌帝君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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