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存在。”

    樊篱朝我看,说道:“你的意思,就是现在下去喽?”

    我朝赤炎用眼神示意,询问她的意见。

    赤炎默契的点了点头,。

    我继而看向樊篱,朝他道:“樊篱,你刚刚在篝火旁说的话,有一些部分,我难辨真假。现如今算是我信了,我欠你的恩情,这一次还给你,帮你达成你的目的,当然我也是有所有所取,但,现在你相信我,我也信你,我最后再信你这一回。”

    说罢,我拉住赤炎的手,看着樊篱,对认真说道:“徼幸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猛然一跃,我跳下悬崖,瀑布声震耳欲聋,水花四溅,四面水雾弥漫,猛烈的风如刀剐一般,使我不得不闭上眼睛。我抱紧赤炎,拔出银簪,放在她的手心,让她紧紧的攥住。

    我闭着眼睛,按着她的头,让她的头埋在我的怀里。赤炎紧紧的拽着我的衣领,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义无反顾,

    我从这千尺的石梁上跳下,风声在耳边呼啸,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狂风中衣袖猎猎而舞,吹的赤炎的头发如夜鸦非拂,擦过我的脸颊

    万丈深渊,狂风呼啸,这狂风呼啸的刹那间,四周猛然一静。

    像是坠入温暖的水中,我触到一个温暖的东西,似乎是跌入了湖面,一股温柔的力量托住我,包裹着我,狂风不再,世间的一切全部静止,周围的所有声音都在这刹那消失,四周突然陷入了奇异的宁静中。

    在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的耳朵失聪了。

    怀里的赤炎还存在着,她紧紧的拽着我的衣襟。我从未想过,跌入的结界里没有预想的刀光剑影,而是一片温暖

    我也是第一次才感受到这样温柔的暖意,似乎有水将全身的肌肤骨骼都包裹了起来,让人说不出的舒服,我紧紧地拥抱着赤炎,待到双脚落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自己周围的一切不再是刚刚的场景或是跳下来的深渊。

    我们脚上脚下踩着的是一块广袤的大地,月光盈盈,似乎给世间的一切都披上了乳白色如梦如幻的轻纱,

    深渊,瀑布,石梁,森林,都不复存在,四周极为空旷,望不到边的沙漠之中,天空中漆黑的夜幕之上,一轮皎洁的新月正在冉冉升起。

    我们刚刚所站的位置,从一睁眼时,便从瀑布之下的的深渊变成了广袤无垠的沙漠,这一瞬间,我和赤炎都有些懵。

    等稍微冷静了片刻,我抬起头,看向那一轮弯月。

    无比的空旷,无比的寂寥。

    置身其中,仿佛天地只剩下我们两人,世间的一切都荡然无存,除了我们两个以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脚下黄沙细软,在月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泽。赤炎离开我的怀抱,她在旁边,轻轻的皱眉,还未说一句话,紧接着,樊篱和徼幸又在我们的身边出现了。

    他们的出现也是一瞬间。

    樊篱也是闭着眼,徼幸更是吓得脸色苍白。等他们站稳了之后,我拍了拍徼幸的肩膀,徼幸这才吓了一跳的睁开眼,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看见是我,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劫后余惊道:“可真吓死人了!我还以为我今天要摔得粉身碎骨,结果在下面还真的是另外一个地方啊,可真是让我虚惊一场!”

    他左右看了看,四面环顾,略带惊奇道:“这是什么地方?嘿,重华,我徼幸在天庭里活了几万年,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以前可从来都没见过这种地方啊?”

    樊篱在旁边,剑眉皱起,四下望了望,问道:“荆月呢?”

    我摇摇头,我们下来的时候便是这样一副样子,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也没什么可以遮挡的地方,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荆月要藏,实在藏不住。而且,现在我们进是进来了,可接下俩又该怎么做呢?

    ,

    樊篱的脸色非常慎重,他四下望了望,提议道:“你先试试你能不能用用法术,我刚刚进来之后,使用了一下法力,试探了一下自己身体中的筋脉,没想到还是不行。你试一试,看看到底是只有我一个人有问题。”

    我脸色慎重,试了试自己的内力,竟然还是空空如也,没有一点可以用出来的道法。

    赤炎在旁边提议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先静观其变,至于荆月,我想她一定是知道这地方有什么邪门的地方,所以说才会抛下我们先一个进来,但是她也并没有想瞒着我们,所以说,这里面的门道应该是不害人的,至少,不会害死我们。”

    我点点头,同意赤炎的说法,可徼幸却一脸郁郁,朝我说道:“不知道荆月心里面到底是揣着什么,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我,就只是看着那瀑布出神发呆,她们荆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好像一牵扯上盘古,或者是到了这个地方,她就得睹物思人一把?”

    我没有回答,在沉默中,樊篱提议道:“那我们现在四处走走吧。先看看这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在做商议。”

    我们几个人点了点头,不约而同的赞同了这个想法,赤炎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的弯月道:“那我们是顺着月亮的方向过去,还是与月亮相反的方向走?”

    我说道:“我们还是跟着月亮走吧,毕竟顺风生意,总比逆天而行好。”

    不知怎的,往前走了几步之后,我越发觉得,这地方似乎我来过,

    在我的梦境中,周围空旷的沙漠,皎洁的月光,背后冉冉升起的新月,唯一没有的,也是那个沙坡和那棵枯树。

    那棵在我的梦境中,在龙神的身后,枯萎干死的古树,树枝朝着天,如同一只地狱中伸出的鬼手,布满了干枯的沟壑。像是冤死的亡魂,质问苍天,伸手索要一个回答。

    可谁都知道,这个世上永远都不会有人回答她。

    四周一望无垠,没有丝毫的起伏,连绵的沙丘,细软的黄沙,面前升起的冉冉新月,皎洁的银光披散而下,给这个世界镀上了一层迷离的朦胧的白光,

    我们四个人慢慢的走着,一路上按着月亮的方位,顺路而去,这沙漠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摸不到边界,偏偏我们又没有了法力,无法再御空飞行,只能在地上徒劳的跟随着新月的方向前行。

    远方如一线天,沙漠与天空接壤,暗色的沙丘和黑色的天空交界处相互模糊,这大地的尽头与天空的边界处交融,看不出你我,仿佛世间混沌一片,再没有天地一说。

    樊篱默不作声,似乎根本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在盘算着如何找到他所想要的神器,好修复无尽墟,就如同我现在的想法一般。

    在某种意义上我和樊篱的目的相同,可事成之后的结果却不大相径庭。他只是想要恢复他自己的魔力,成为名正言顺的魔皇,而我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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