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一堆东西,追都追不上。”

    “谁叫你平日里不多锻炼,下了课就在办公室看电视剧。”

    肖敏把营养品放好,“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辛辛苦苦拿这么多,是给谁吃的。”

    “给我给我。”

    “这还差不多,”肖敏把梁洛施抱在自己腿上坐着,“张芃让我带了一盒人参给你,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凌茹杉想了想,“我让她帮我代了几天的课。”

    细节方面,肖敏也没有仔细问,“对了,枪击案的凶手,公布了。叫古一,是越南人。”

    “越南?怎么还牵扯到国际了?”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都是新闻里说的,古一他只是越南国籍,具体是哪里人,没有说明。”

    “哦。”凌茹杉摆弄手里的纸花。

    “你的那位军官呢,怎么不见他?”

    “…他出任务了。”语气低落。

    肖敏叹气,“唉,军人哪都好,就这一点不好。”

    凌茹杉不作声。

    肖敏抬眼看她,“你怪他吗?”

    “怪。”

    “可是我更担心他。”

    “连长,部队的电话。”

    赵淮军脱下手套,接起,“我是赵淮军。”

    “是我,路之恒,华林小学发生袭击事件,凌茹杉受伤。”

    “……”

    “刚送往医院,情况危急。”

    “…好,我知道了。”

    “嗯。”

    “连长,怎么了?”

    赵淮军重新戴好装备,“没事,继续监视。”

    没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揪在一起,疼得喘不上气。

    牵肠挂肚,抵不过,身不由己。

    “报告连长,发现目标。”

    赵淮军打了手势,四人冲上去。

    火光飞溅,对方提前有埋伏,四人,一人牺牲,赵淮军深受重伤。

    任务成功。

    “连长,你现在不能动。”军医按住起身的他。

    赵淮军拂开他的手,拿起衣服,披衣而走。

    深夜,大街上空无一人,寂静无比,唯有他的越野在道路上飞驰。

    站在病房门口,他搭在门把上的手,迟迟才将门推开。

    床上的她,只有头顶一盏微光亮着,她的脸,苍白无色,肩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忽而,她发出一声呢喃,似乎在说梦话,她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他强忍住自己想要走近的冲动,仔细看着她的唇型,他看见,她在说,淮军。

    把门手险些被他捏断,然而,他不能见她。现在的他,浑身是血,让她看见,只会更加担心。

    他慢慢退出病房,关上门。一言不发地开车回部队,在宿舍门口,终因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半个月后。

    凌茹杉已经好全,正在办理出院手续。

    佘曼拿着一盒药膏过来,“这个祛疤效果很好,比医院开得更好。”

    “谢谢。”

    佘曼在这半个月里,和她熟识,知道她对赵淮军的感情。

    她思前想后,只对她说:“他在另一个地方,同样思念着你。”

    “嗯,你不用安慰我。”

    “我没有安慰你,他……”

    “杉杉,都办好了,可以走了。”凌母拿着一堆单据过来,打断了佘曼的话。

    “佘曼,谢谢你,半个月来一直陪我聊天解闷。”

    “没事。”

    凌茹杉对她颔首,“那我先走了。”

    佘曼看着她离去,心里闷闷的,看到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林川,说道:“我应该告诉她的。”

    “不告诉更好。”

    “为什么?”

    “思念和担心,你选择哪个?”

    佘曼默言。

    出院后的第一天,想他。

    第二天,浇花走神,水漫了整个窗台。

    第三天,电视从早开到晚,她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军事频道。

    第四天,她在书房里备课,笔下满满是他的名字。

    第五天,除了吃饭,她都在睡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看见他。

    ……

    回到宿舍的第一天,昏迷。

    第二天,昏迷。

    第三天,昏迷。

    第四天,养伤,想她。

    第五天,养伤,想她。

    ……

    某天中午,正在午睡的凌茹杉,听到门外的动静,睁开眼,只见,赵淮军推门而入。

    两人对视良久,凌茹杉泪眼朦胧,“看见你了,就知道我又做梦了。”

    赵淮军大步走近,紧紧拥住她。

    她匍匐在他肩头,声声泣下,“你去哪了?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打一个?你知不知道我受伤了,很重,很痛。”

    他覆上她的后脑,一遍一遍抚摸,“对不起,我来晚了。”

    凌茹杉抱着他,温热的体温,真实的触感,她知道这不是梦,他真的来了。

    此刻的温存,是两人期盼已久的。

    “让我看看伤口。”

    赵淮军拉下她的衣领,肩头狰狞的伤疤,他心头一痛,轻轻吻上去。

    伤口处温热的气息,让凌茹杉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吻渐渐上移,最后停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

    他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闻,他说,“你痛,我也痛。”

    比身体更痛的,是心。

    她双手捧着他的头,“都过去了,过去了。”

    “茹杉,嫁给我好吗,成为我的妻子,让我用一生保护你。”

    凌茹杉揩掉泪水,歪着头,笑说:“这是求婚吗,戒指呢?”

    赵淮军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一吻,“这是预演,正式的还没开始。”

    凌茹杉收回手,撅起嘴,“预演就想套我的话,没门。”

    “嗯,我媳妇儿变聪明了,这下可不好办了。”

    “我一直都很聪明好不好。”

    赵淮军宠溺地笑了笑,“是,凌老师一直很聪明。”

    凌茹杉满意地点头,“赵上尉所言极是。”

    赵淮军突然把她压倒在床上,“凌老师,我想言传身教。”

    凌茹杉面露娇羞之态,“不正经。”

    赵淮军压低身体,正准备点火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杉杉,淮军,出来吃饭。”

    赵淮军挫败地倒向一边,“果然丈母娘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小赵同学,学习走捷径是不好的行为。”

    “凌老师,你就不能让我作弊一下吗?”

    “不行哦,我一向公私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一丢丢小虐,多少爱情都因为身不由己,最后不得已被迫分手

    ☆、第二十章

    “你不用回部队?”

    凌茹杉有些奇怪,他连续好几天往她这儿跑了。

    “不用,我有假。”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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