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周周过得真的是很辛苦。

    这一世,还是希望周周平安度过,也不枉自己拿一条命来换她这世。

    素霜站在一旁,像个外人一般的看着周周与瓷梵。看着何周周靠在瓷梵怀中,脸上浮现那抹笑容,她觉得格外的刺眼。为何瓷梵只对她一人,如此好?

    素霜心中很是不舒服,看着她们二人卿卿我我的样子,胸口处像是被压上了一颗大石头,喘不过来气。不过她想起来,在此之前,在天机阁内的时候,瓷梵对自己是那般温柔。就如对待何周周一般,那时的她,是否是真心爱着自己?不过,本来以为她们二人会在一起,接纳瓷梵的感情会安慰自己伤痕累累的心,谁也没有想到会出来一个何周周。

    她不禁想道,若是没有何周周,瓷梵会不会爱上自己?

    正在这时,四周无风却使围绕她们四周的竹子的枝叶,沙沙作响。

    “不好,我们快走!”瓷梵忽然察觉到四周有异样,她站起身来,扶起何周周来。

    她们三人正要离去,却见四周的竹子纷纷向她们三人靠近。本是有根在地下的竹子,这是却像是鬼魅一般,脱离了根部围绕着她们绕着圈。模样诡异极了,在黑暗的四周,竹叶沙沙作响就像竹子们的嘲笑声。一步一步的正在扰乱她们的心,趁着她们心烦意乱之时,那些竹叶便化成一片片飞镖,朝着她们三人射来。

    何周周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甚是惊恐之意,开了开口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看着她惊恐的模样,像是认识眼前的竹林一般。但是嗓子处像是堵上了一块石头,终究是说不出话。

    她们三人怎么能抵挡住这些妖物?

    却见绯红色的绸缎将她们三人护在里面,抵挡住外面凌厉的竹叶。

    瓷梵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自身的法力只能抵挡一会儿。不知外面的那些竹妖到底何意而为,竟然要取她们三人的性命。

    不过瓷梵忽然想到一百年前,她与宋周周一起去寻薄命册时,误入一竹林。这时一看,这处竹林和那时的竹林模样也差不多。早该想到这里非比寻常,因为那些人追到林子前面,便丢下她们三人。想来玉妧早就知道这里诡异,所以特意将自己等人逼到此处。

    玉妧何时变得如此阴狠狡诈,竟然想要她们的性命。

    眼看,四周的绸带顶不了那么久,瓷梵也沉默了下来。

    本来想着那何周周并非寻常之人,素霜正要开口去问她。待素霜看到何周周一脸灰暗之时,她的心中忽然咯噔一声。难道她们三人竟要葬身如此地,尸骨被当做肥料,滋养着外面的那些妖怪吗?

    “瓷梵,外面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妖怪?”素霜不禁跑去询问瓷梵,若是在此坐以待毙,定是不妥当的。虽然自己对这些事丝毫不了解,但在勾栏之中,自己能成为一方花魁定不单单只靠容颜,而是要靠头脑。为来客解忧排难,所以才能坐当这个位置上。

    但是因为玉妧那个女人,自己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花魁,而是一个亡命之徒。

    瓷梵想起前世的事,陷入回忆之中,并没有听到素霜的一声呼唤。待素霜又唤了她一声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素霜。

    听到素霜的问题后,瓷梵微微垂下眼帘,对她说道:“上古阴阳之气浑浊时,世间万物并无任何分别。待盘古开了天地,阴阳浑浊慢慢变得分明时,世间上的妖物慢慢分为两种。一种是阳,一种是阴。而大家都忘记了一种不易发现的妖物,那种妖物是混合阴阳调理,分为第三种,阴阳竹。”

    素霜听到她的回答以后,自己也想起来一些。印象之中,有一位客人面布沉霜,喝醉了之后,对自己说起来这些。如今想起来,那个人说的和瓷梵差不了多少。也是关乎于阴阳之理,互相调和的事。

    “世间妖物分为三种,一种为阳,一种为阴。那如何对付阴,或者阳的呢?”

    素霜没有看到瓷梵宽袖中的手紧紧抓住袖口边沿,瓷梵眼中依稀存在着那惊恐之意。

    但是听到素霜问了自己,瓷梵慢慢调和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便说道:“阴阳本相对,若是要对付一端,必然是要用另一端压制。可是这阴阳合在一起的阴阳竹,我是真的想不出来,如何对付它。”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化为一声低叹。

    想起一百年前,自己与周周经历的那一场生死之战,就是与这阴阳竹。那时自己吓晕过去,根本忘记了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后,她醒来之后,看到宋连周为她们二人煎药,并发现自己……

    自己对那段记忆,真真是记不起来了。

    一旁,何周周面色惨白的看着头顶渐渐破裂的绸缎。像是记起来什么可怕的事,她忽然尖叫了起来。

    瓷梵听到何周周的声音,以为她想起来前世的恐怖记忆,连忙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着她。

    看着她们二人心心相依的模样,素霜厌烦的别过头,她坐在一端想着听到过的一些话,慢慢琢磨起来。

    阴阳之物乃为世间最凶悍,但需互相压制,倒也有办法去治。但是这个阴阳竹一不怕阳气,二不怕阴毒。心中好生的想了一番,着实有一些难办。

    若是当初与瓷梵,远离那琉璃镜便好了,如今也不用受那么多苦。当初,其实自己是故意跌入琉璃镜中的。没想到瓷梵也因为自己而进来,是自己拖累了她。因果关系,若是没了自己,也不会有现在。

    都怪自己实在是太鲁莽,一意孤行。

    腹中一日为进食,如今饿得咕咕作响。她将手轻轻敷在小腹上,实在是饿得慌。

    忽然很是想再吃一次娘亲做的饭菜,快要死了,这是心中唯一的遗愿。

    娘亲做的饭菜虽然比不上勾栏之中的大厨,但也是有格外的一番滋味。想到以前,娘亲,姐姐,和自己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娘亲让姐姐烧火,那时自己还小,娘亲不愿意让自己帮忙。但是自己不听劝,非得和姐姐争烧火的一活。忽然有一天,自己不小心碰到那露在外面烧的通红的木材棍子,落下了一个疤。

    她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忽然站了起来。朝着瓷梵走去,对她说道:“我们如今有火折子吗?”

    瓷梵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心想着她这时要火干嘛。

    “我没有。”

    “我有!”何周周连忙在腰间的香袋中找了找,翻到了一个火折子后,交于素霜。

    素霜接过来火折子后,她摆弄了一番,实在是不会用。

    “瓷梵,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阴阳治不了它,是因为世间万物都治不了阴阳,但其可以互相压制。这世间无论什么东西,都逃不掉互相压制的东西。比如这阴阳竹,虽然阴阳治不了它。那么,俗世之中的火呢?”

    停了素霜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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