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敷了一些止血药,又用纱布将左手臂包住。

    皇甫寂然满头都是汗,人虚脱在地上。过了好久他运动真气才精神了些,自己慢慢穿上衣服,因为疼痛左臂已经不能用力了。

    皇甫寂然把碗端着进了厨房,慢慢地放到锅里熬了一碗汤。为了不让文初心不舒服,他又掺进了一些鱼肉,还有一些香料。皇甫寂然将汤舀出来盛了两碗,因为他实在是怕出什么意外。割肉真的很痛的,那是凌迟的滋味啊。

    皇甫寂然端着汤进来,对文初心说:“兔儿,我给你做了一点鱼汤,你喝了吧!”

    说着他忍住疼痛,装出一副微笑的样子将汤碗递过来,文初心啪一下把碗摔到地上说:“跑出去一天一夜,请个野道士说些骗人的鬼话,这样就完了吗?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大夫?我不喝!”

    皇甫寂然怒了,一下子站起来,扶住柱子脸色十分难看。他正想发火,青小乖也责备道:“你知道兔儿姐昨晚上有多疼吗?是我用嘴把她脚底的脓给吸出来的,安子规那个小白脸还嫌恶心。而你呢,找个借口躲起来,今天请个野道士来装模作样,你也没有我爱兔儿!”

    皇甫寂然平静地说道:“那个道士说的不是假话,我也不是你们想的装模作样躲起来,我确实关心兔儿。”

    青小乖说:“你关心她为她做了什么?”

    皇甫寂然不语,安子规看不下去了,他一拍桌子说:“小青蛙,你不就是吸了一次痈疮吗,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你怎么知道寂然不爱初心,他比我们两个任何一个都要爱!”

    青小乖冷嘲热讽地说:“我知道你们两个好,好的不得了,尤其是你,那简直是赛貂蝉了!真不知道你们两个还娶老婆干嘛,一起过不就得了!”

    安子规面红耳赤,看了一眼皇甫寂然使劲捶了青小乖一下出去了。皇甫寂然倒无所谓,对于安子规,他没有太多精神上的迷恋,仅仅止于爱美之心。虽然这种爱美之心有些扭曲,但是男人美起来真的不得了。

    安子规是那种对于男人十分妖媚,对于女人十分雄风的男人。他不是那种娘娘腔,也不是让人厌恶的假女人,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他骨子里阳刚不屈,放浪不羁,相貌上兼具男女共赏的特点。

    正是因为如此,连一向厌恶男风的皇甫寂然都对他有一种渴望了解的诱惑。除了安子规,皇甫寂然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哪个人,因为他一向觉得,文初心之外没有哪个男人女人会让他有亲近的冲动。

    对于青小乖也是如此,虽然他很帅气可爱,但是皇甫寂然对他并没有特别的感情,只是偶尔有点感激和愧疚。感激是因为他曾经哀求马王爷向玉帝求情,救过他们的性命。愧疚是因为他曾经杀了他的奶奶。

    皇甫寂然将地上的碗收拾起来,然后默默地来到厨房。他要想办法让文初心喝了,不管能不能治她的病,他都要试一试。皇甫寂然忍着疼痛,用一只手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平时做饭尚且要忙碌半天,而现在他左臂割了一块肉,根本无法抬起,用一只胳膊来做饭,还要忍着巨大的疼痛,这是非常艰难的。

    皇甫寂然克服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困难,还是做了文初心最爱吃的菜。他做好后,人已经累的站不起来了,一个人靠在门上累的想哭。

    皇甫寂然休息一会起来,用一只胳膊将饭菜一个个的端到屋里。弄好后他一笑说:“都是我不对,原谅我吧!我做了你爱吃的饭给你赔罪,行吗?”

    随后皇甫寂然又对青小乖说:“兔儿一天多没有好好吃饭了,快劝她起来吃点吧。”

    青小乖抬起脸问皇甫寂然:“你今晚上愿意给兔儿姐吸痈疮吗?”

    皇甫寂然说:“当然愿意!”

    文初心伸出手说:“我这就起来!”

    皇甫寂然拉着她,扶着她来到桌子前。文初心坐下,皇甫寂然夹了菜说:“很嫩的,你尝尝!”

    文初心张开嘴,皇甫寂然塞她嘴里,她只觉得满嘴香腻酥脆,顿时胃口大开。

    文初心高兴地吃着,皇甫寂然故意把饭菜做的略微咸了一点。看着文初心吃的有些渴,他忙把那碗肉汤端过来说:“来,我喂你喝点汤!”

    文初心不知道是什么,一勺一勺地喝了起来,她边喝边说:“真是美味无比啊,小乖,你也尝尝!”

    皇甫寂然忙说:“不行,这是给你一个人做的滋补汤,男人是不能喝的,喝了会上火的。”

    青小乖说:“尝一口也不行吗?”

    文初心也说:“就是!”

    皇甫寂然愕然,文初心早拿起勺子喂了他一勺。皇甫寂然只觉得心口疼,是啊,自己的肉被人吃了能不疼吗。

    他赶忙说:“兔儿,不能给他吃了,你快吃!”文初心一人端起来吃了个精光,她兴奋地说:“以后你天天给我做这汤行吗?”

    皇甫寂然哦一声笑笑,端起碗出去了。他将碗扔到墙角边摔碎了,那里竟然一片血红,如同阳光照耀。皇甫寂然看了看,那血红放出光芒,慢慢消失了。此次割肉耗费了他的真气和法力,所以那血红就是真气凝化的余光。

    文初心吃了肉汤果然好多了,脚下的痈疮慢慢变小。文初心还不知道,她吃过饭后用脚跟踮着来到院子里,青小乖收拾桌子。

    文初心对皇甫寂然说:“我想在院子里走走,你能抱着我吗?”

    皇甫寂然左手臂疼痛,现在还是无力,他一笑说:“不能了,我很累,只能扶着你走!”

    文初心嘟着嘴转身朝屋里晃悠悠走去,皇甫寂然忙扶住她,文初心挣脱开说:“不用你扶了,你回房休息吧!”说着她任性地进了屋子,然后一个人躺在床上。

    皇甫寂然坐在她旁边,打个哈欠,非常疲倦。

    安子规这时进来,他看看皇甫寂然有些不好意思,皇甫寂然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见了我像新媳妇见公婆一样!”

    安子规看着文初心说:“好点没有?”

    文初心看着他说:“你会不会为我吸吮痈疮?”

    安子规摇摇头说:“不会!”

    文初心瞪着眼睛伤心地说:“我原以为你是最爱我的,没想到不是。”

    安子规叹气说:“我本来就不是最爱你的。”

    文初心说:“可是我是最爱你的!”

    安子规无奈地说:“就是最爱的人也很难做到去吸吮痈疮。汉文帝得了毒疮,太子汉景帝都不愿去吸,而邓通却愿意去干,这并不能说明邓通更爱文帝,而是因为邓通对文帝有所企图。人的爱是出于本性,真情流露,若是违反了本能就不是真的爱了。吸吮痈疮这样的事本来就没人愿意去干,青小乖之所以愿意去干,是因为他对你有所企图。”

    “企图什么?”文初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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