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女孩,花掉了前半生用尽全力爱的女孩。

    他吻过的地方,每一寸皮肤都染成粉色,她呜咽着从喉咙发出叫声,没有害羞,叫给他听。他膝盖顶开她,一下轻一下重磨着她,问:“还疼吗?”

    她下意识夹|紧腿,迷乱摆头,身体记得初|夜的疼痛,心却疯狂的想要他。

    地板很硬很凉,她浑身是汗,发散下来随着月影摇动,他从背后抱住她,这样的姿式心脏是离得最近的。他太激烈,她湿得一塌糊涂,膝盖硌肿了都感觉不到疼。

    疯狂是因为刻骨铭心的思念,思念堆积太久,爆发的力度让两人筋疲力尽。

    最后两个人就裹条毯子在地板上睡着。

    清晨的阳光温柔抚摸她的睫毛、眼睛、鼻子,她躺在他怀里,那一刻许戈觉得心脏被阳光充盈,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值了。

    余真眼皮动一动,睁开,许戈在看她。她抬手捂住眼睛,“别看,眼睛哭肿了好丑,别看。”

    许戈拉下她的手,“又不是没看过。”他抱着她往上提一提让她正面对他,“你什么样子我没看过。”

    坚硬的胸膛挤压着她柔软的心脏,她抱紧他,“你还怪我吗?”

    许戈冷脸,“你说呢?”

    余真咬一咬唇,“那你还要怪多久?告诉我个日期,我好有心理准备。”

    “准备什么?”许戈咬她一口,“准备怎么睡服我?”

    余真垂着眼睛,“……不是。”

    “从第一面你就想把我睡了,还说不是?”

    “那是,你装不认识我。”余真声音有些委屈。

    许戈的手滑下去,十指相扣,“再敢离开,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余真拱进他怀里,“死,或者世界末日。”

    “傻!”美好的清晨在深吻中开始。

    扭结的披肩,狼藉的沙发,她破掉的领口,许戈大概猜出发生什么,他没问她。找到冯陈的时候,他被人群围着,空洞的听着节哀顺便的安慰。

    许戈走到他面前,他抬头,照许戈脸上就是一拳,许戈没躲。

    “这拳我替余真还给你,她不欠你了。”许戈擦下唇角血渍,“接下来,是我跟你的帐。”

    医院的空病房,门口挤满了人,门锁着,里头的打斗声很吓人。

    两人都打红了眼,冯陈疯了一样,每一下都想要他死,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椅子砸在身上发出沉闷巨响。许戈一脚踢到他肋骨,他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嘴里都是血,眼睛淤肿。

    冯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剧痛让他的脸都扭曲,“像你这种过街老鼠,待在阴暗的地沟永远不要见天日就好,为什么要放出来,为什么要跟我抢,为什么七年她还想着你看不到我!”

    许戈脱掉打烂的外套,擦一把血,“你以为我坐牢,你就有机会,要我告诉她你做的那些事吗?”

    “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活该。”冯陈捂着胸口,用力大吼就疼得厉害,应该是肋骨断了。

    “法庭上我和余真早恋的照片,在学校霸凌女同学的证词,你做的这些余真知道吗?你是以什么心态待在她身边七年?你还敢说她欠你?”

    冯陈很激动,大声是为了掩盖心虚,“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她好,我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陪伴她,不离不弃陪伴她七年,她一辈子都欠我!”

    许戈冷笑,“求爱不成,就来道德绑架?你真孬种得让人瞧不上。”

    他轻而易举就戳中冯陈痛处,他一直以来小心掩藏的阴暗,冯陈目眦欲裂,“我他妈杀了你!”他发疯扑过来,许戈抓过移动输液杆从背后卡住他脖子,“你再敢去骚扰余真,老子真会杀了你。”他手下用劲,缺氧让冯陈脸涨成紫色,眼睛充血布满血丝,真的差点勒死他。

    护士终于找到房间的钥匙,保安冲进来,三个人才拉开许戈。冯陈捂着喉咙剧烈咳嗽,身子蜷在地上抽搐。

    余真从单位飞车去警察局,闯了多少个红灯她没数。

    许戈坐在那里,外套不见了,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脸上挂着彩,他却看上去心情大好。

    余真一脸惊愕喊他,“许戈!”

    许戈抱住她就亲,在众目睽睽的警察局,就是很想亲她。

    老警察敲敲桌子,“当这是你自个儿家呢,注意影响!”

    余真脸红有点恼,推他,“你怎么弄成这样?”

    “打架斗殴。”老警察低头写表格。

    余真睁大眼睛看许戈,“打架斗殴?因为什么?”

    “手痒。”许戈说再平常不过。

    “你,你……”余真都气结巴了,“你多大了,还学小青年打架斗殴?!”

    老警察抬抬眼皮,“打架斗殴都是轻的,我们保留他故意伤人的刑事追究,主要看伤者的态度。”

    “伤者是谁?他伤得怎么样,我们可以赔偿,可以道歉。”余真很紧张。

    老警察瞅许戈,“你媳妇吧?有这么好的媳妇就回家好好过日子,惹事生非不怕家里人担心啊。”表格递给余真,“在这里签个字再去交保释金,把人先领回去。”

    余真赶紧签字,怕钱不够还借了樊姐的卡。

    她刚办完保释手续,顾成西带着一队律师来了,“许哥,你别怕,我带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袭|击|警|局。

    许戈皱一皱眉,“谁给他打的电话。”

    余真拿手遮住脸,“我……只是让他带一个律师来,怕有什么事有备无患。谁知道他……我们现在能装不认识他吗?”

    “你说呢?”

    顾成西见许戈脸上挂着伤,撸起袖子,“谁打的?把那个王八蛋叫出来,老子打得他满地找牙!”

    “嚷什么!”老警察吼一声,“要不要去牢里打?”

    余真着急站出来解释,“误会误会,他是我弟弟,年纪轻好冲动,我们手续办完了,马上走。”她一手拉许戈,一手拽顾成西,“还不走!”

    顾成西出了警局还愤愤不平,“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哥你告诉我。打架都不叫上我,我真是,伤心了,到底是不是兄弟!”

    “打架斗殴是光荣还是怎么着!”余真拎着袋子回来有矿泉水、碘伏纱布还有消炎药,拿冰矿泉水直接贴许戈嘴角。

    “嗤——”许多久远的记忆涌上来,像是发生在昨天。

    余真替他上药手势很轻,没有那时的笨拙,还是把他的手包成粽子。

    顾成西还在旁边balabala,许戈想起来她问他,帮顾成西是不是因为他像吴俊?是像。他们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回到最初那个美好的时候。

    他握住余真手腕,拉她上车。

    “诶——我话还没说完,你们去哪儿?”顾成西追不上。

    “去哪儿?”余真也问他。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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