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争王争霸的,再说中国的福布斯头名简直就是个靶心。看着吧,敢在上面站超过两年就都得遭殃,超一年,多待一年钱赚不了多少倒能换三年黑牢,最低刑期以此类推,多少人避之唯恐不及,所以林森柏很是佩服黄光裕。不是佩服他的能力和资本,而是佩服他的胆子。她一介女流,胆小,既不敢剃光头,又不敢乱上市,所以她还是赶紧选定旅游线路,争取在正式“协助调查”之前将想玩的玩了,想吃的吃了,就算吃成个大胖子,入了狱刚好减肥养生锻炼身体。

    其次是父母那边,虽然他们现在把她当仇人看,可她想她有必要给父母一个交代,毕竟他们生她养她,若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去蹲大牢,他们也许会担心。

    最后,她要考虑如何才能让家里那老中青三代安安心心地出国呆几个月。

    老实说,她们与她是没有任何利益联系的。为了保全她们,她绝不会用她们做人头账户,所以就算她们在国内,任你谁来查也查不出根毛来。可应对调查之类的事情,她们没有经验。经侦工商税务纪检这之类部门,最善于搞疲劳轰炸,只要涉案并待在他们触手可及的地方,你就别想安生过日子,有些人是真做事,有些人则是敲竹杠,满口放炮地承诺个没完,你是信也不好不信也不好,只能乖乖把他们喂肥——如果光是这样也还好,关键是怕碰到小范围党争。有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小鬼若是搞起小党争来,那卑劣程度绝不会在阎王们之下。张三在你这里吃到了甜头,李四看着不舒服,脚下一扫把张三绊倒,搞不好你就得跟着遭殃。

    此外,林森柏自从当了“伯伯”,思维逐渐变得与所有父母一样,她不希望咪宝带着孩子去探监,即便她会想念她们。短短几个月而已,儿女情长的全没必要。等钱钱长大,能够接她班时,社会风气肯定已经不是这样了,所以还是不要让孩子观摩为好,省得留下阴影...林森柏将要办的事一项一项记在便签纸上,折好,放进裤兜。接下来,她要去找咪宝吃午饭,顺便带上她的宾得小单反,给咪宝拍几张制服照片,省得到时在狱中害了相思连个花痴目标都没有。

    临出门前,林森柏例行公事地通知苏喻卿,“小苏,我出去吃饭,下午可能晚一点回来。”苏喻卿应好。她刚放下电话要走,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来电号码标注隐藏,林森柏正在被蛇咬,肯定怕草绳,有些惴惴地接起来,她试探性地喂了一下。

    “林森柏?我是文旧颜,听说你要找个叫陈志的人,我闲着没事就替你办了。人已经找到,在师烨裳的会馆,0102包厢,你听清楚了就嗯一声,”林森柏愣愣地点头说“嗯”,“得,那我挂了。”文旧颜说挂就挂,没有二话,留下林森柏,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看空气,仿佛一只刚刚被人抛弃,还没回过神来的小狗——她苦搜三天,寻之不得的陈志,文旧颜捎带手的功夫就替她找着了?还把人押回来了?这人肉搜索引擎也太过强大了吧?简直就是天涯和百谷虎的爱情结晶啊!

    陈志刻意隐藏必定有其原因,他若非是这其中的关键环节,就根本没有隐藏的必要。林森柏从不把这种小商人放在眼里,也知道陈志的大靠山自己可能惹不起,但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否则今后想寻仇都没个对象。

    十二点差三分,源通的越野车队一路风驰电掣抵达会馆,每辆都是满座,齐齐整整下来二十个豺狼一样两眼放着精光的正装流氓。林森柏为了避人耳目,先到,却不下车。直到豺狼们都进了位于地下一层的0102包厢,她才和往常一样亲切地跟门卫打着招呼踱步下去。

    陈志,由于不识泰山,在林森柏见到他的当时已经呈现大闸蟹的形态。纤细而透明的一条化纤长绳在他的armani外套里十分隐蔽地将他五花大绑。两个膝盖上分别固定有膝拷,双腿几乎无法打弯。手臂倒是自由,然而已经脱臼,就算不被捆,他也兴不了大风大浪。

    见到林森柏来,文旧颜的“助理”们抠出陈志嘴里那副假牙一样的压力缄口器,林森柏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便觉挺好玩儿,凑上前去要看那缄口器的样子。谁知“助理”掐住解除装置的手指稍微一松,假牙立刻上下开迸,密密麻麻的细小刀片从牙缝里层射出,弹射距离倒不很远,撑死有个十公分,可这要是在人嘴里迸出来,那感觉八成比吞了只活刺猬还痛苦,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利落了。

    “有劳各位、有劳各位,”林森柏受到惊吓,表情和口气一致惶恐,她倒是很清楚文旧颜手里这些个让人遭罪的玩意儿多,可没想到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摩萨德装备,“各位肯赏脸的话,我想请大家吃顿便饭,你看这大热天儿的让你们折腾这...”

    她话没说完,文旧颜的“助理”们便把大头摇开了,一位带着眼镜的小年轻像机器人似地僵硬道:“文小姐说,您和您的人只管问话,不要动他。有需要做的事情,我们来干。”

    林森柏一听,明白了。

    文旧颜想给予她最大程度的保护,所以才会在寻人绑架严刑逼供这个过程中包办到底,坚决不让她插手——多好的女人。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之必备良伴,难怪大boss虽然长得一副短命相却能飞黄腾达至今,原来都是让文旧颜给旺的。

    ☆、为什么

    “你就是从韩潇青手里买下纵优的陈志吧?”林森柏隔着茶几坐在陈志对面,手里是一成不变的牛奶,翘着二郎腿还很不雅观地一晃一晃。陈志的手臂已经被接好,膝拷也已撤去,林森柏点了瓶皇家礼炮给他,想起车里还有□□和雪茄,便让人一气儿都拿来堆到他面前,“我不说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我并不想把你怎么样。我要答案而已,告诉我你头顶上是谁,我保证全作不知道,绝不会去找他。因为,你明白的,能把你指使得滴溜溜转的人,我也怕,我坐牢几个月不算大事,可跟大人物,特别是政界的大人物做对,我的下场也会很惨。”话到这里,林森柏放下牛奶杯,从别人手里接过一根刚刚卷好的□□,抻长了身体递给畏畏缩缩的陈志,继而将双手按到茶几上,平视陈志道:“真的,我能耐不大,你知道我根基的。但我有一个能耐对你来说比较重要,”她突然乖戾地把头一探,眼神也跟着愉悦而明亮起来,“那就是让你死不见尸。”

    在b城地产行当里,林森柏那手段是黑得出名的。只不过她从来谨慎,没有人能抓住她黑的证据,否则她的罪过,绝不是坐牢能够解决,而是应如汪顾所说:枪毙。子弹先来一百块钱的,不够再加。陈志虽然不在b城发达,但他对林森柏恶名早有耳闻,现在看到林森柏两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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