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人听着听着就听出了三份意淫七分淫意,小脸噌一下烧得通红,刚才那裹在胜雪白衣里英姿飒爽的小女王样儿顿时被打回“少女与处女的交集”,这就很不禁欲了,汪顾几乎都看见她眼里由于猪肝吃太多而冒出的幽幽绿光。

    “那我就简短交代一下过程。”华端竹伪装起来是一匹吊睛白额大尾巴狼,卸下伪装立刻成为一只怯怯飞舞的蚊子,还特么是公的,连咬人都不会,“师小姐让我查的事情目前暂时没有结果,但确实有几股协同默契的资金以贸易手段在大批量地从南亚战区收集器官贩卖回港。患者都是提前赴港留医,器官一到马上手术付款,整个交易链条很短,每次交易背后又都有根深蒂固的本地大船队在支持,我们一时半会儿还切不进人去,实在不行可能就需要动用特区政治部的脉络。”她音量太小,吐字太弱,师烨裳和汪顾必须竖起耳朵才能听清她在说啥,“汪小姐这一单他们冒了很大风险,收钱也只是意思意思而已,什么原因暂时说不好,可能有人卖了汪小姐个人情。至于汪小姐名下账户为什么冻结,似乎与此无关,而是张鹏山先生在澳门和香港的港币账户最近突然大开大合,月内流水高达六亿,所以被ccb列入反洗钱观察名单,汪小姐与张鹏山先生日前发生过几笔转账,所以人行接协查函在冻结张鹏山先生所有账户时,将汪小姐的私人账户也一并冻结了。”

    ☆、风眼1

    汪爸爸的手术很成功,术后情况稳定,各项生理指标逐渐朝正常的方向回归,汪顾这才慢慢懈下之前暗中捏着劲儿,腾出手来处理积压的公务,及私务:

    公务暂时没什么可说的,她再聪明伶俐上手再快也不是各种不世出的天才,以她堪称正常的智商,目前能学到一个半懂不懂的阶段已经相当不错,再多了就是瞎扯,乱插手只会误人误事。好在百年张氏就像一部精密的大机器,自己就可以循规蹈矩运作得很好,她这个首脑只要虚心谦逊、不要丧心病狂,问题就不会很大。

    至于私务,当中最大的一块也是最麻烦的一块,师烨裳,明天就要代表金狮和林森柏郝君裔共同赴京参加住建部牵头的2008房地产夏季论坛了。会期长达九天,议题多达三十三项。按说白赚自由两百多钟头,汪顾应该愈发地松一口气,赶紧像个结婚已久的男士一样,手舞足蹈地抓紧时间恢复单身生活,想干嘛干嘛去。

    可偏偏师烨裳这人气场有点儿诡异,她不黏人,但招人黏。跟师烨裳黏糊久了,汪顾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吸毒上瘾的道友,与师烨裳分离超过十个小时都是煎熬,心里就要发慌,那感觉就她形容,简直跟明知快死的人思念棺材板儿一样,恨不能还没死透就躺里边去。为此,汪顾差点儿没动议张氏劈出一部分资金用于大力发展地产业务——天知道她有多想和师烨裳一起去北京,一起坐在那里听那些她听不懂的狗屁规划扯淡概念,一起在午休时吃自助,师烨裳懒得去拿,她勤快,她能给师烨裳端出几座小山来,看她慢慢慢慢统统吃掉,师烨裳要午睡她就给她守着门,不让林森柏那个淘气包偷跑进来跟师烨裳挤一张床...奥运会眼看也要到了,如果能一起过去,开完了会,她就能缠着师烨裳去看开幕式,看跳水运动员趴着入水,看撑杆跳运动员撞掉横栏bia叽一声砸到橡胶地面上,看摔跤运动员你抱着我我抱着你就差在赛场上一不留神看对眼了当即深情款款嘴贴嘴。

    只可惜,这种浪漫也是电视剧中高富帅的专利。

    她不能。一来她没资格参会。二来好多人反对。

    林森柏最先甩着筷子喊“不要”。原因是她没带家属,师烨裳就也不能带!不然她会后独守空房鳏寡孤独,好可怜的,呜呜呜呜呜呜...

    当然,最主要的反对意见来自当事人。师烨裳说她这一趟赴京,趁着郝君裔这股东风在,她有些指定动作要做,而这些动作不仅关乎金狮,也会关于国代,免不了与张氏利益冲突。她俩再亲密信息隔离墙都有必要存在。此外,反洗钱调查的事虽然因证据不足而告一段落,但奥运将至,各方力量都不会放过如此行贿盛会,势必变着法子抢占送礼高地。郝君裔这次带了点儿内部监视的性质不得不参会,像汪顾这样刚刚躺完枪的可疑分子,就还是不要再往炮口上撞了吧。

    汪顾一想,也对,如果可以,还是不要跟郝君裔发生业务关系比较好。

    “再说,行贿,你会吗?”说话时,师烨裳裹着浴袍斜着身子瘫在夏日露天的庭院、户外沙发上的一堆沙发抱枕里,手上捏着个空了的红酒杯,周身上下无一不松懈,眸光也空茫得像是马上就要睡去,她话里话外明明就是讽刺鄙视笑,可她那云淡风轻的口气又叫人听不出个好歹,似乎只是没有目的的询问。此时,二零零八年七月十二日,星期六,晚八点,汪顾举头望月,低头认怂——谣传,行贿也是门手艺,玩得好的能玩出花儿来,玩不好的能把自己玩成花儿,菊花,从此就像脚边草坪上正抱着孩子打着滚的林森柏一样,一受万年。

    今天是师烨裳挑头组的局,地点定在师家刚刚完成土建和绿化尚未对外开放的近郊酒庄。早晨林森柏接到电话时很是奇怪地挠了一阵头皮,随后料定薄情寡义的师烨裳最近肯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才会在体外幻化出这副朦胧的慈悲心肠,竟然想起该为此前多方努力答谢。“她可真不白白消失半年,怎么还知道人情世故了?这回我没做啥呀,也就冒着生命危险给她送了回车而已...这吃饭不带钱的货,还知道要还人情?!”挂掉电话,林森柏哎哟哎哟地跳脚穿鞋,咪宝看不过眼,上前两步搀住她,“如果是为她自己,恐怕这辈子你也别指望吃上几顿,万一吃上,也是鸿门宴,你想以前一顿抹掉几十万利息,一顿干掉你两块地皮的,手起刀落多痛快多值得。这一回,若不是她良心未泯有意为汪总铺路,就应该是汪总请她出面摆一桌和头酒。我听说张氏的中层现在就是游泳的鸭子,水面纹丝不动,水底下紧倒腾,会馆里好些客户都在骂张氏挖了他们墙角,似乎要拓展什么新业务。”

    林森柏一边跳一边竖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收风,关键信息半点不错过:民国风瓜子脸的出版界女强人左静堂小姐也于日前提醒她,张氏批下一笔空前的费用,似乎是要搞个新品牌,凡是收到风的的策划公司都在紧锣密鼓地接触张氏,希望能吃下这锅肉少壳多却又鲜美多汁的麻辣小龙虾。林森柏当时就好奇心旺盛地扒着左静堂问,为什么是麻小不是澳龙?

    在张氏也可谓“空前”的专项资金,料想是肥差。

    那当时,左静堂睨她一眼,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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