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平静,她伸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瓣,上面还残留些男子的温度,她忽然扬唇笑了起来:“挺有意思的。”

    她转眸好奇地望向萧嵘,一脸好奇地说道:“我当然是个女孩子。虽然我女扮男装了,但我确实是个女孩子。”

    荆长宁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望着萧嵘,心想昨夜你不是看过了吗?怎么还怀疑我是不是女孩子?

    萧嵘默默地吞了口唾沫,一本正经说道:“我跟你说,作为一个女孩子不能让男人白白占便宜,那样不好。”

    天啊,那老家伙究竟是怎么把小宁儿教成这样的!!

    荆长宁一脸无辜问道:“那我要怎么做?”

    萧嵘答道:“遇见那种色狼之类的,你就跑,作为女孩子清白最重要。”

    荆长宁定定答道:“我不会跑,我会打他!”

    萧嵘嚷嚷道:“打他啊,打他也行……”不对,画风又不对了。

    萧嵘转头对上了荆长宁亮亮的眸子。

    “对,我想打你!”荆长宁说道。

    萧嵘揉了揉脸容:“我是个例外。”

    “为什么?”荆长宁疑惑问道,“难道你不是个男人吗?”

    萧嵘转头伸手对着自己脑门郁闷地重重一拍。

    随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意:“我不一样,这不,我刚刚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哦。”女孩子垂眸极是乖巧地应了一声。“可是我还是想打你!”

    “咳咳咳……”萧嵘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地望着荆长宁,旋而大笑,“我说你个小傻缺,你都伤成这样了,想打也打不到我呀,傻不傻,你说你傻不傻?”

    荆长宁垂眸说道:“可是总归会好的,等我好了就可以打你了。”

    萧嵘又是郁闷地一拍脑门。

    “对了。”荆长宁转头望向萧嵘,“我的匕首呢?”

    匕首?

    萧嵘皱了皱眉,说道:“昨夜急着带你离开,好像忘记拿了,你等会,我这就再去一趟找找。”

    说罢,便抬步朝着门口走去。

    昨夜确是忘了,抱着怀里的人儿,匕首的确未来得及去捡。

    “罢了。”身后的女孩子不知为何这样唤了一句。“那你昨夜为何会去甘露观?”

    萧嵘皱眉犹豫了下,似是不知该不该说。

    “不想说就算了。”荆长宁说道。

    萧嵘扣着门扉,叹声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来易国找九鼎。”

    九鼎?

    荆长宁心中一惊。

    九鼎是什么?

    那是九州政权的象征,据说是百多年前天际掉落的一块陨石所铸,代表了王权的统一,和国家政权的集中。

    不是一直只流传在传说之中吗?

    难道……在易国?

    “你想那么多做什么?”萧嵘扒着门扉说道,“自己伤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又想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你说你一个姑娘家累不累?”

    荆长宁沉下思量,目光幽幽地有望向萧嵘:“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要抢我的墨画,昨夜又为何要救我?”

    她的神情定定地望着萧嵘,似能捕捉其间每一丝的波澜。

    萧嵘的眸色炽热如光,他放浪一笑:“我抢你墨画,自是因为你的墨画值钱,至于昨日……”他戏谑地望着荆长宁说道,“鸡蛋值钱,那下了蛋的老母鸡自当更加值钱。”

    荆长宁不知为何心中划过一丝浅淡的失望,然后她俏皮一笑:“要我为你下蛋,你得快些把我的伤治好。”

    萧嵘意味深长地一笑,目光落在女孩子的肚腹之间,说道:“那是自然,毕竟我还指望你为我下蛋。”

    他的心头莫名有了那么一丝小邪恶。

    这样的小宁儿好像也没有被那老家伙教得特别糟,毕竟,她想为他下蛋呢。

    ☆、第50章 全部的证据

    易修双膝摆正,目光深深。他就这般安静地跪在堂下。

    殿堂并不是很大,除了易王端坐堂上,右侧端坐着毕春君,左侧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那人目光凛冽,是易国专掌刑法的司寇贺桥。

    易修的目光向身侧望去,便见易禾低着脸容,神情莫辨。

    贺桥伸手捻了捻半白的胡须,目光迫在易修身上,说道:“世子可承认昨夜派遣刺客妄图杀害公子禾?”

    易修一脸正色,道:“此乃空穴来风血口喷人!”

    贺桥眼眸微眯,将目光落在易禾身上:“公子禾可有证据?”

    易禾浅浅地笑了笑,伸手解开了外衫,柔软的面料便这样铺散在地面之上。

    不知是刻意还是真的伤得太重,他雪色的里衣上依旧是斑驳的血迹。

    伴着浅淡的笑意,他侧着脸容望向易修:“这就是证据。”

    易修咬了咬牙,忽得从胸腔之间衍生出愤怒,他目光忿忿地望向易王:“父王,您怎能仅凭一面之词便认为此时是儿臣所做,若是可以这般断章取义,那他日儿臣若是搞出一身伤站在父王面前,岂不是也可以随意冤枉他人?”

    易修下意识挺直脊背,这件事他没有做,绝不能任人冤枉,好在父王并没有失去理智,他让贺桥在场,必能保证公正。

    易禾依旧噙着浅淡的笑意,他摇了摇头,捡起地面上的外衫重新穿上,摇了摇头说道:“这的确是证据,但自然不是全部。”

    说罢,他微微阖上眼睑,胸腔之中有一种痛楚盘旋缭绕,再睁开时,他目光平静地望向易王:“父王,昨日荆先生为救儿臣,至今生死不明,何人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栽赃陷害他人?”

    易王的脑海中浮现荆长宁的身影,一把长剑贯胸而过,那人唇齿淌血,目光却坚韧到极致。

    贺桥微微抬眉,出声带着些苍老却极是不容辩驳:“老夫已亲自去那荆长宁受伤的现场查勘过,血迹凌乱,确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斗争。”

    那血迹时而凌乱,时而整齐,所不是真的经历了一番打斗,贺桥想象不出来若是做戏,那人会有多坚韧的心志才能在长剑贯体的痛楚之下还能精确地布下这样的现场。

    那不可能。

    与其猜测这世间有这般心志可怖之人,远不如刺杀更贴近事实。

    易修瘫坐在地面之上,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仰首望着易王说道:“就算三弟的确是遭了刺杀,又以何确认那指使之人是儿臣?说不准便是有人栽赃,想要挑唆我和三弟之间的情谊呢?”

    终究还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不是?

    现在只是证明了易禾昨夜的确遭受了刺杀。

    易王沉眉,似在思量:“修儿说的有些道理。”

    经历了一夜世间的沉淀,他也是想明白了些,昨夜仅凭荆长宁的一面之词,是否真的太过草率了?

    易禾依旧噙着浅淡笑意,他伸手理了理衣衫,随着这一轻微的动作,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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