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九烈。”他冲着小妍啐了口,“你娘早就不要你了,现在你表哥也把你赶了出来,这村子里难道谁还有谁敢为了你和我做对不成?”他半带冷意半带戏谑。

    “所以,你就从了我吧。”他伸手扯向小妍的衣带。

    本就是天色已晚,夜间安静地连声音似乎都被冻结。

    小妍垂眸,神色慌乱,却将牙咬的恨恨。

    “你说的对。”小妍忽的抬头,对上了罗老二的脸,“我可以从了你。”

    罗老二一怔,旋而换上一幅有些恶心的笑颜:“你也算是要些脸,知些趣了。”

    小妍诡异地笑了笑:“只是,你不觉得心里你这样很可笑吗?”她望着罗老二,笑的妩媚,“你只敢在半夜来威胁恐吓我,不觉得你作为一个男人活得很狼狈不堪吗?”

    罗老二脸色一冷。

    小妍继续说道:“那天,我可是亲眼看着你被长宁打得满地找牙,甚至被迫脱了精光,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的模样,当真是可怜。你就不觉得很丢脸吗?我要是你,直接一头栽进长河里淹死算了。”

    罗老二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女孩子一脸得意的笑,以及那果敢狠冽的动作。

    心头不由颤了颤。

    小妍望着罗老二的形容,忍不住仰天长笑。

    “有本事,你就用威胁我的这一套去威胁她!”

    罗老二面色泛青:“你个贱人别想激我,我很本就打不过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这是想让我去送死!”

    小妍冷声一笑:“说来,你还是不敢。”

    罗老二脑海中浮现荆长宁的肆意的模样。

    他的确有些不敢,可是再不敢之中。他的心中隐隐有一团火,扭曲的人性夹杂其间,隐约压抑着。

    小妍伸手,揉着被罗老二一巴掌甩得肿起的脸庞。

    “若是你不再纠缠我,我可以帮你。”她目光夹杂着夜色的暗黑望向罗老二,“我可以帮你,帮你挽回你那可怜的自尊。”

    罗老二有些疑惑地望着小妍:“你想做些什么?”

    小妍冷笑:“你别忘了,她再厉害,不过和我一样都是个女人,只要是个女人,她就有致命的弱点。”

    女人,致命的弱点。

    罗老二望着小妍之前被他扯开的衣带,隐约露出其下诱人的弧线。

    女人,最看重的不过是清白的身子罢了。

    “若是你能将她压在身下。”小妍邪声笑着,双手紧攥,“欺她,辱她。”

    亮色从她的眼眸中泛出,她握紧拳头。“你想想,想想她在你身下求饶的样子。”

    罗老二淫亵地笑着。

    那个恣意如风的女孩子,那个美好如月华让人只可远观不敢亵玩的女孩子,若是能得到她,若是能得到她……

    他望向小妍的神色愈加嫌弃。

    和长宁相比,她什么都不是。

    “不过就是不纠缠你,我可以答应你。”罗老二笑道,“只是,你怎么帮我?”

    小妍冷笑。

    “你听我说……”

    ……

    ……

    愚生拿着荆长宁喝完米粥的碗,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荆长宁紧闭的眼眸睁开,有些后怕的拍着胸口。

    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她真的,不可能嫁给他,可是这个被她刻意忽略的话题被他提了上来,清晰地提醒着她。

    她是来完成师父留下的考验的。

    手触到胸口硬硬的玉石,荆长宁眼眸微敛,将那块羊脂白玉从怀里掏了出来,摆在了眼前。

    伸手迎着黯淡星光微微晃了晃,一个朦胧的“羽”字浮现在玉石之上。

    羽……愚生……羽国。

    荆长宁脑海中浮现了愚生那张温润如画的容颜,却在陡然间瞳孔一缩。

    一个清晰的思量在脑海中炸现。

    ——羽溪生。

    天下五公,萧嵘、景华、文逸、林蔚然、羽溪生。

    羽国公子溪生,羽王最年长的公子,二十有一,据传闻,面若朗玉,容似清风。

    曾经,萧嵘很不要脸地告诉过她,天下五公的区分是要看脸的。

    她见过萧嵘,见过景华,而愚生从容貌上而言丝毫不输于他们两个。

    如果当真如此,那么……

    他难道就是羽国大公子羽溪生吗?既是这般,他又为何会出现在羽国边境上的一个小村落呢?

    羽国只有两个成器的公子,羽眠如今在林国,羽国便只剩羽溪生一个,如果愚生当真是羽溪生,此时他在这里,定然与朝堂之事再无瓜葛。

    羽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会在羽眠深陷林国之际,唯一能承重任的公子却身处朝堂之外,一副抛却世俗甘愿隐于草莽的模样?

    荆长宁皱眉,伸手抚在温凉的羊脂玉上,思绪沉沉。

    或许,只是她想错了。

    只凭一块玉,一副姣好容颜,其间有太多无法确认的可能。

    这些或许并不重要,至少,对如今的她而言,并没有太过需要交集之处。

    退婚之后,他们不过是陌路之人。

    他是不是羽溪生,与她并无太大关联。

    思虑至此,她将羊脂白玉收回怀里,不再多做思量。

    手落在在有些单薄的棉被之上,不知何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103章 凶残至于斯(八更继续谢谢大家!)

    清晨,荆长宁是被一声嘶吼吓醒的。

    没错,是嘶吼,恐怖到灵魂都被吓得颤了颤的那种嘶吼。

    ——“啊!”

    荆长宁瞬间睁开眼,整个人都懵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秀的脸。

    然后她握拳捶了过去。

    “吵什么吵!”她吼道,蒙着被子歪了身继续睡。

    “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声声捶胸顿足抑扬顿挫,“你怎么可以和他一起睡!!!”

    睡意朦胧,荆长宁闭着眼睛继续会周公。

    ……

    画面有点乱,回放……

    话说萧嵘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某日清晨赶到了圣隐子和他事先透露过的小村庄,用最快的速度得知了荆长宁的事,便赶到了村子最西方的愚生家。

    没错,萧嵘很大喇喇地踹门而入。

    没错,于是就很尴尬了……

    “你!你还没成婚!怎么可以和他一起睡?不是说好了来退婚的吗?你怎么能这样?!”萧嵘继续捶胸顿足。

    荆长宁一个激灵。

    不是因为萧嵘的突然出现,他知晓她的行踪她一点也不意外,也不是因为萧嵘的捶胸顿足,他的行为举止比较清新脱俗她也是知道的。

    她脑海中蓦然一个闪烁。

    他怎么知道她是来退婚的?

    师父究竟和他有多熟?连她的下山考验都倾囊相告吗?

    她沉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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