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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两个人忙活完,郭燕浑身瘫软的躺在钱元脩怀里,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怎么样,我考试及格了没?”

    钱元脩的耳朵被郭燕的吹的一热,某个部位又隐隐的有些抬头,只是还有话想说,他压了压心头的燥气,先在郭燕身上讨点利息。大手揉上了前的那对白兔,嘴巴含了郭燕的耳垂,“自然是及格了的,要不为夫怎么会这么卖力的奖赏于你。”郭燕说自己在考验她,自己又如何不是在被皇上和忠顺郡王考验。钱元脩一接到任命状,就通过暗线,弄来了与益州有关的东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次所谓的升官没准真的是需要用前程和命来博的。

    自己一个无无基的小小官员,如今却夹在他们皇家内斗中,是怎么一个悲惨了得。不说别的,单看那几张送礼单子,讨好了郡王,得罪了皇帝,不偏不倚,也不得喜,顶多落个囫囵个,一味的忠顺皇帝,连命都会丢,这送礼钱元脩还可以替郭燕张罗。可是一到了这里,早晚要面临后院女眷之间的交往,若是郭燕不知道其中的关翘无意中再得罪了人,那自己怎么在前面周旋都是白搭。

    钱元脩早就想给郭燕通下气,只是钱文慧一直生病,他不忍心然郭燕两头焦虑,好在一到了官邸,钱文慧的病就稳定了下来,钱元脩也想看看郭燕的紧急应变能力,所以才把礼单给了郭燕,也没有多做解释,只看她能否领会。

    郭燕的应变能力不错,让钱元脩放心的同时也给自己解决了个大问题,原本他是准备了一份中不溜的礼物,以备郭燕的礼物不得劲的时候替换的,可是郭燕的礼物即顺理成章,又带着一股子讨喜,出其不意,结局真是皆大欢喜。

    钱元脩倒是希望这头一次讨了好,在忠顺郡王面前留个好印象,以后他不要为难自己,好歹也混满三年,别把命留在任上才好,要不然,留下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不过想到郭燕的急智,钱元脩又有些叹气,或许,她离开了自己活的更好。

    忠顺郡王景和,是现任皇帝的亲叔叔,先皇后的唯一的亲儿子,却沦为了本朝的郡王,也只能够叹他生不逢时。

    大兴皇室有严格的继承条例,有嫡传嫡,无嫡传长,防的就说乱了嫡长继承次序,引发战乱,那嫡子,长子,只要不太傻,有下面一帮子能臣辅佐,大兴也颓废不到那里去,所以三百多年来,这个继承制度,严格的遵循了下来。

    不过历代没有遇到象前朝这样,皇后铁树开花,临老产子的。

    忠顺郡王虽然身为嫡子,无赖却是先皇后在高龄产下的幼子,先皇见皇后自养育了三公主以后就不在产育,无奈之下,在自己三十五岁那年才立了慧妃的儿子为太子,稳定了朝中局势。

    太子立下,过了五年,三十九岁高龄的先皇后忽然有孕,先皇又惊又喜之下,迎来了嫡子,行十,取名景和,此时的先皇已经四十五岁,身体倒也硬朗,却不敢轻易提出废太子一事。

    嫡皇子以和为名,自然是希望他的嫡子和太子,将来的皇帝二人以和为贵。

    先皇五十二岁那年,心疾发作,撒手而去,此时的十皇子还不足十岁,太子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

    新帝上任,自然是遵循祖制,在先皇去后三个月,就安排各位兄弟们的封地,然后无事不得入京,先后把自己大大小小的兄弟们都安置了出去,连弱冠中的幼儿也不列外,皇帝倒不怕他们长不大,他们自然会带着自己的生母或则养母就番,那些太妃们非常乐意帮助皇帝照顾小皇子。

    只这先后嫡子,和王爷的去留成了问题,他身份特殊,还未成年,生母又不可能就番跟随照顾,安置问题就摆在了皇帝和一干朝臣面前。

    最后在先皇后的大孝舆论压力下,皇帝留十皇子在京城长到十八岁,成人之后在离开京城。

    不等十皇子长到十八岁,先皇后就去了,皇帝仍然履行了诺言,等到十皇子成人,然而,此时的大兴各个番邦属国都已经被历代诸王瓜分,剩下不多的地界也已经被和王爷其他的兄弟们占领,十皇子还是等到二十二岁上,才等到益州的前郡王去世。

    大兴祖制,王爷分封到属地,爵位顺降,领郡王衔,郡王去世,必须归还皇帝所赐属地,郡王所产诸子除嫡子或庶长子依制顺降继承爵位,他们可依照爵位直接进官,参与国家政事,也可坐不事生产,干领国家俸禄,在家里享受人生,当然,得搬出郡王府邸,令置宅院。郡王爷的其他诸子可免初试(秀才),复试(举人),直接参加科考,未免与民争利,这一帮子官皇二代们有专门的考场,一旦通过考核,也不会于寒门子弟争功,或免试进入军队挣军功,当然,他们除了有这个优先资格以外,也就只剩下皇家的姓氏,一旦入朝为官,或则进入了军队,其他的都跟那些官员世家的子弟无甚区别。

    这是景圣祖避免王爷一代一代传下去祸害百姓,为乱国家而专门制定,又为了促进那些出身皇家的二世祖们不得不发奋晋升,更是给后来的王爷们腾地方,若不然,皇帝换人坐,历代都会有新的王爷产生,大兴就那么大,属地被先前的王爷,老王爷,老老王爷――们占了,新的王爷要到那里去?留在京城,圈养着,不仅皇帝看了膈应,臣子们不敢放开手脚做事,迟早连普通百信都无地可住。要知道,即使郡王府,那也是有品级限制的,至少要达到多少亩地,才叫做郡王府,更别说留在京城不能够分封的都还是王爷,一个个按照制度封下去,京城再扩展三倍都不够他们建府开衙的。

    这位忠顺郡王原本的真龙天子命,却由嫡子成为了王爷,又顺降成了郡王,拘束在这穷山恶水之中,连自己的子嗣也不得永享富贵,他如何能够甘心,正好,他所处封地的两位邻居也不是省心的,都是仅有的几个还在一国两制的王爷属国,他们可是世袭制,传了几百年,大概还有复国的心思,时不时的发点子牢骚什么的,这回终于来了个好邻居,三勾搭两勾搭,尽然还起了谋反的心思,可他们手中都无军权,不可能成事。

    现任皇帝也不想背污名,只要这位皇弟老老实实的过后半辈子,他不介意让他过最好的日子,可这位勾结异类,祸国殃民,虽然他本就不怕这几人可以成事,可是心里毕竟是膈应的。所以对那些过于巴结奉承忠顺郡王的官员,才有了打压,――这纯粹是泄愤,池鱼遭殃。

    皇帝懒得理忠顺郡王在那里瞎折腾,只防着他们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等着忠顺郡王死翘翘,顺理成章的收回封地。至于吐番、党项两族,皇帝也没有看在眼里,他们都蹦达了三百年,手中没有军权,只能够老老实实的每年纳贡上税。

    “我相信圣祖皇帝一定背了黑锅,”郭燕听了钱元脩讲诉景家王爷爵位史很是肯定的说;“一定是后来的皇帝不好安排自己的兄弟,又见前面的郡王去了,腾出了位置,就篡改了圣祖的遗嘱,或者,干脆就是添加了一条,才弄成今天这样,”不过,大兴能够延绵三百多年还屹立不倒,跟这完善的基层制度不无关系,即使在现代,继承法在人人平等的掩护下,反而造成了更多的不平等,这里,损害了某些王爷权贵们的利益,却维护了王权,造福了百信,郭燕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钱元脩耳边碎碎念,“你说这忠顺郡王还能活多久?”

    后面的皇帝逐渐完善继承条例,这是必然的,要不然自己的兄弟们怎么安置,“就算是后面的皇帝改了遗嘱又怎么样,那也是先皇遗命,后来的皇帝也需遵守,不然就是违背祖宗,”钱元脩叹了口气,大兴景氏传承了三百多年,这样立完太子又生嫡子的先例还没有过,怎么就让自己倒霉催的赶上了,还被皇帝抓到这里来,这不是夹心饼干,怎么干都讨不到好吗?

    “他比现在的皇上还小,四十四岁,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钱元脩一时气愤,大逆不道的话脱口而出,历代皇帝活过六十岁的不多,可是封地的郡王们高寿的超过九十岁的都有,都是人家心态平和,想得开的缘故,只希望这位忠顺郡王一天到晚的心劳力,早早的去了吧。

    “你是说,皇上也快?”郭燕联想到刚才听到的先皇五十多岁归天,“那太子是不是已经定下了?对这位同样也是忌惮折?”千万别发生狗血的站队事件啊。

    “太子都定了十多年了,皇后的嫡子,二皇子景炫,”本朝的皇后是个有福的,先产的皇子,定下了自己的地位,又接二连三的生下了公主,后来倒也产下了皇子,不过跟二皇子的年龄差距太大,不可能产生储位之争,还帮皇后打了双保险,更加的稳定了地位,。

    钱元脩拍了拍兴奋的郭燕,把她的脑袋往怀里按,“有些话可说不得,万一让人传出去,咱们一家人可就完了,赶紧睡觉,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钱元脩说着打了个哈欠,把郭燕又往怀里搂了搂,闭上眼睛睡去。

    郭燕跟千元修自这次上任出发的路上都没得机会好好说话,那时候是因为女儿生病,她无心情说这些有的没得,这一到任上,就被抓来考试,分开几天,两人还挺默契的玩儿利用与反利用的游戏,兴奋了几天,就等着今晚钱元脩的夸奖认同。突然又听到这种劲爆又隐秘的皇家秘辛,郭燕自然是愈发的兴奋,怎么也没有困意,可是看到钱元脩昏昏欲睡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在干扰他休息,只好把头埋在他怀里,呼吸着他熟悉的体香,清空大脑里的东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钱元脩难得的没有先离开去办公事,等着郭燕一起吃早饭,郭燕趁着下人们准备早点的间隙,小声问钱元脩,“你说咱们那些个药怎么办啊,”这里又没有得用的人手,郭燕又装腔作势的把所谓最好的人参送上去上贡了,可他们最好的药材都还在马车里,没敢卸下来,万一让这些来路不明的“家人”给探了出来,可怎么办?

    “回头我让吴仁父子把它们挪出来,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吧。”这个官邸却是不保险,留下的人员太复杂,可是这里面的人有原来官署的配置,他们中有的本就是皇帝的人,自己动不得,跟自己只有合作关系,却不可能交心,托他们办事。有的恐怕就是忠顺郡王府的探子,自己也不敢动,以防狗急跳墙,咬自己一口,剩下的也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人员。真是处处都是豺狼虎豹,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若不是如此,钱元脩也不会这么快的就把郭燕逼的成长起来,幸亏郭燕灵透无比,陪着自己演了着么一场戏。

    第三十六章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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