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的休息时间。

    “男朋友吗?”他随口一问。

    她心里一嘲,面色却不改,“怎么可能,一个重度迷恋我的精神病患者。”

    “哦。”

    她专心地搜索着:牧马人的后视镜掉了,得赔多少钱?

    网络上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有一个哥们猜测道:“可能得个三四万吧。”

    “咔擦”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扭头看向汽车右侧光秃秃的一片,她叹了口气,对正在导航的二叔道:

    “那个……你这车买保险了么?”

    他眼波涟涟,笑容似水,“没有。”

    她心碎成渣,成雾气,成细胞。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逞一时之勇,但还是勇于承担自己的过失,咬牙道:“那修理的钱我来出好了。”

    他竟没有半点的婉拒的意思,“嗯,也只有这样了。”

    她带着商量的语气,“呃……可以分期付款吗,一年内还清……”

    “那最好了。”他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啊?”

    他支支吾吾,“我说你能还清是最好的了,不过,我不用手机支付的啊,只收现金。”

    她奇怪地打量着他,普通话里带些静昌口音,应该是本地人。打扮也自成味道,不像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竟然可以在这个许多贩卖机只允许手机支付的年代,坚持使用现金的本心,可敬可贺!

    “知道了。”她回答道。

    “喏,我的联系方式。”他趁等红绿灯的时候,从汽车上层的镜子夹层里取出名片,递给了她。

    她轻瞥了一眼,便收了起来,同时把自己的名片作了交换。

    兀自望着窗外回味,心中默念,傅行知,家居设计师。

    待二人匆忙赶至酒店的时候,司仪已经开始念祝词了,好在婚礼还没有正式开始。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热情地招呼傅行知快过去,同时目光灼灼地望着赵音淮,似要把她浑身凿出个洞般。

    “行知啊,叫那姑娘一起过来坐啊。”傅行知的母亲笑得深意。

    傅行知看了一眼赵音淮,明显在征求她的意见,后者连忙推辞了,找了处偏僻的桌子,一屁股坐下。开玩笑,她又不傻,把那些亲戚的眼光看了个明白,若当真坐了过去,一场饭过后,岂不是盘问得只剩下皮包骨?

    况且尴尬的是,她和傅行知,认识了还没超过三个小时,她可不趟这浑水,手机里还有一个烦人精没有解决呢。

    幸而暧仪的亲戚都是礼貌的人家,除了多看了她两眼以外,并没有过来打扰她,她舒了一口气。

    婚礼顺利地举行着,除了新人过来给她敬酒外,她都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原因无他,好好的一个大喜事,无端地破了财,还背了一年的债,能开心得起来吗?

    况且这一桌都是她不认识的人,也没有个说话的伴,无聊至极,只能闷头吃饭。

    浑浑噩噩地便进入了婚礼的尾声,司仪大喊着“抢捧花了”。她懒得动弹,当了不少朋友的伴娘,抢了这么多年的捧花,一次都没抢到过,她已经自动放弃了这一所谓的好兆头。

    暧仪却惦记着她,硬把她拉到抢花的人潮中站好。赵音淮无法,只能扬了扬手,象征性地做了个接的动作。谁料那暧仪明明是背对着大家扔的花,可是那束花却直直地往赵音淮的方向冲来,正中她的怀里!

    砸得她一脸的懵逼,四周祝福声骤起,恭祝她有可能成为下一位新娘。傅行知也满身酒气的凑近了她,“恭喜你啊。”

    她无奈地笑笑,虽然不是很信这个,但还是礼貌地回谢了大家。

    傅行知酒量不错,借着喜气喝了不少酒,但仍未有醉态,问赵音淮道:“你下午忙吗?”

    “不忙。”她疑惑地看向他。

    “会开车吗?”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把车钥匙递给了她,“刚好,我看你刚才也没有喝酒,你能开车送我回一趟工作室吗,有个客户催得紧,还有个衣柜的收尾工程没有做完,我现在得赶回去。”

    赵音淮心里苦啊,她能拒绝吗?不能,毕竟今早刚踹了人家的车,人家都没有一句重话。

    他见她面露犹豫,只能低声道:“你回身瞧瞧。”

    她连忙转头,发现那些姑婆又聚在了一起,望着他们二人窃窃私语,她心里一惊。

    他道:“若是不想等会宴会结束,被她们请去看婚房,你还是现在就和我走为妙。”

    “好好好!”她连忙答应了,与新人道别后,和他一起去了停车场。

    汽车上。

    喝了酒的他似乎变得开朗了些,话也变得多了,“我家人就是着急我的终身大事,并没有坏心,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笑笑,“我懂你的这种苦衷。”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语气柔和:

    “暧仪家以前环境不算太好,从小就说,想像公主一样有个自己梳妆台,后来家境好起来了,她的心思放到恋爱工作上去了,渐渐就忘记了这件事。不过我倒记忆犹新。机缘巧合下我成了家居设计师,便一直想给她做一个。

    她静静地听着。

    “一直忙着找合适的木材,还疲于各类的工作,这梳妆台便一拖再拖,终于在她婚前给赶制出来了,你刚才看到的木箱里装的就是,希望能是她喜欢的礼物。”

    她目光闪烁,颔首道:“她一定会喜欢的。”

    “我很享受一条条普通的木材,经过我的手,成为形状各异家具的快感,他们在我眼里不是死物,而是有着七情六欲的精灵,进入每一个新的家庭后,开启别样的生活,会和害虫们斗智斗法,也会成为主人们最坚实的倚靠……”

    她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形容身边随处可见的物品,心生好奇应和道:“听上去和医生的成就差不多,颇有些救死扶伤的味道。”

    “也可以这样理解……”

    二人时不时地闲聊上两句,汽车很快便到了泰安路,这里是文艺工作者们的聚集地,不乏画廊与照相馆,众多个性舒适的咖啡厅穿插其中,成片的树荫给燥热的城市圈出了一份阴凉之地。

    汽车停在泰安路235号,赵音淮低头看了眼“种树”的店名招牌,“为什么把店名取为种树?”

    他轻答,“把它们种给离乡踌躇的人,种给留乡牵挂的人,种给孤独的房屋,种给圆滑的地板,种给时光来作伴。”

    她心想,他是真醉了,但智没失。

    她卸下安全带,把钥匙交给下车的傅行知,“那我走了,汽车的修理费你处理好了,通知我就行。”

    他叫住了她,莞尔一笑,“想去看看精灵吗?”

    她闻言看向身旁落地窗里随意摆放的精致家具,心里一动,“好。”

    他面上一喜,开锁而入,却发现赵音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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