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

    那婆子一走,姜安山言语不好的质问几句,问午氏凭甚私自拿取芳苓嫁妆,凭什么关押儿媳,凭甚说是芳苓身子的问题而不是她儿子身子有问题?午氏最见不得别人说她儿子,开始若还能忍着,听见这句立刻跳脚,开始撒泼。

    姜家两兄弟是有些感慨和厌恶的,午氏早些年也算端庄有礼,怎么就成了眼下的模样。

    “内兄,这,这实在是误会。”陈彦如何肯承认自己家中囚禁妻子。

    姜芳苓方才哭的有些累,这会儿靠在长兄怀中昏昏欲睡,她这些日子心里压抑难受,总是夜不能眠,睡那么一小会就惊醒。现在听见陈彦这无耻话语,立刻指着他尖叫起来,“如何是误会,这一月多房门锁着,你还敢说是误会,你们陈家真是无耻,睁着眼睛说瞎话。大哥,我们走吧,快些带我离开,我真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她又哭又叫,精神有些失控的样子。

    “别怕,别怕,没事的。”姜安文安慰着芳苓,眼神也冰冷起来。

    桂枝和喜鹊从西次间跑出去跪在院中,给姜家二位老爷磕了几个头,桂枝哭道,“大老爷,二老爷,奴婢能给太太作证,陈家午氏夺取太太嫁妆,又怕太太送信回京城将太太关在房中,整整一月有余不许出房。”

    喜鹊也说,“奴婢也能作证。”

    “你们这两个臭丫头!”午氏跳过去一脚把桂枝踹到在地。

    姜芳苓哭着去拉人,“桂枝,快些起来,你们随我一块回京城……”

    “还想回京城!”午氏气的有些失控,伸手想去拉扯姜芳苓,面容扭曲,“你都嫁到我们陈家来,我看你还能去哪里,你死也要死在陈家。”

    还不等她拉扯到人,姜安文身后的一个护卫一脚踹过来,把午氏踹出去几丈远,她倒在地上呻,吟起来,脸色发白。

    陈彦脸色铁青的过去把午氏扶起来,怒目那侍卫,“阁下为何要动手!”

    那护卫看不惯陈家人,冷笑了下,“这实在是误会,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手打她了?不是这老婆子自个跌倒吗?不信你掀了她衣裳瞧瞧,看看身上可有印子。”他们这些做护卫的,嘴皮子不干净,人也杀过,拳脚功夫不错,一脚踹过去能让那人内伤几天,表皮还一丁点的印子都看不出。

    这话实在不恭,陈彦又岂敢真把自个老娘衣裳掀起来查看,恨的牙都快咬碎。

    姜安文也不愿再跟陈家人胡搅蛮缠,冷声说道,“事已至此,实在没甚可纠缠的,随我们去官府办了和离,还了芳苓嫁妆,以后婚嫁各不相干,你们陈家爱娶多少娶多少。”

    姜芳苓的嫁妆剩不了几件,就连午氏拿走的三百两银票和首饰都不知还在不在。

    对午氏来说,吞下口的东西又岂会吐出来,她忍着痛尖叫,“我跟你说,你们,你们休想,她嫁到我们陈家来,就该我们陈家管教,关她又如何,打死她,她也只能是陈家的鬼。”许是气的太糊涂,开始胡言乱语。

    几个护卫冷着脸上前,午氏以为他们又要动手,吓得尖叫起来,“打人了,杀人了啊,救命啊……”

    守在院子外的几个衙役听见里面的呼叫声,对视一眼,匆匆进去,里面乱糟一团,陈大人的老娘躺在地上,还有一些配刀的护卫,穿着打扮不错的陌生人,风尘仆仆,气度却是不凡,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又实在不明这是什么情况。

    午氏却已经指着姜安文和几个护卫喊道,“把他们抓起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土匪,想要抢我家儿媳,夺我陈家家产,还打伤了我,快些抓住关去县衙大牢!”

    “娘!”陈彦脸色大变,这些都是有官职的,如何能抓,这不是坑害他吗?他口中发苦,刚想嘱咐衙役们出去守着,几个配刀护卫就动了手,不过眨眼间就讲几个衙役踹到在地,反身一扭,捆绑起来。

    姜安文冷笑,“夺儿媳嫁妆,将儿媳囚禁在家不许出门,甚至对儿媳娘家兄弟大打出手,还要将他们送去大牢,既如此,咱们这去就公堂对簿一翻!”他回头示意,几个护卫了然,拎起衙役朝门外走去,其中两名上前压住陈彦和午氏也跟着出去。

    几个衙役嘴里发苦,这都是个什么事!

    午氏慌了,这要是闹到衙门去,她儿的官职如何还保得住,却不管她在如何求饶,也掰不开护卫硬邦邦的手臂,就这么一路压着去了衙门。

    衙门有人击鼓,县令老爷开堂审案,待坐上高堂,却见那下面跪着的是他手下的县尉陈彦,还有他老娘和方才跟着回陈家的几名衙役,另外几位他不认识,却都是风度不凡,还有几个配刀护卫,县令一时也糊涂起来。

    午氏就开始喊冤,站在一侧的高大护卫忽掏出一枚漆黑令牌给县令看,“下官几人都是上京镇国公府家中护卫,因与勇毅伯府交好,我家主子特意命我等几人前来,帮勇毅伯府的几位老爷带回被婆家关押起来的伯府姑太太。”

    这——县令一脸的震惊,低头去看陈彦和午氏,关押自己家的儿媳?

    姜安文乃文官,平日温和有礼,比不着调的二弟会说话一些,他拱手跟县令问好,道出自己是何人,又从在京城时收到的书信开始,把妹妹这段时间的遭遇一一道来。

    听完后,县令更加震惊,围观审案的百姓也沸腾起来,一老婆子嗤笑道,“还是县尉家人家的老娘呢,做官的家人还能干出这种事情,霸占儿媳嫁妆,私动儿媳的妆匣,偷儿媳的银票和首饰,这脸皮子都不要了!”

    一片附和声,听的陈彦无地自容,脑中嗡嗡作响,他全身麻木冰冷,脑中只剩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桂枝和喜鹊跪下作证,姜安文又趁机说道,“陈家人如此对我勇毅伯府上的姑娘,我做兄长的,就算养着妹妹一辈子,也定不会让这样的人家再继续欺辱于她,还请县令作证,让他们签下和离书,拿回妹妹嫁妆,自此婚嫁各不相干。”

    县令原本挺赏识陈彦,现在出这种事,觉他实在不不妥当,当不起责任,且品行不行,还得罪勇毅伯府和国公府,官运怕从此到头了。

    和离是两个人的事情,须得男女双方都得同意,县令大人问下来,姜芳苓哭道,“我要和离,求大人成全。”

    县令见她瘦的不成样子,心中也怜惜起来,越发觉得陈家人不是个东西,他又问陈彦,“你可愿意和离。”

    陈彦跪在地上,面色发白,嘴皮子哆嗦几下都没发出声来。只能听见午氏哭喊,“不许和离,她犯了七处,无子,她生不出我们陈家的孩子,她死也要死在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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