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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十纵九废,难道没人告诉过你,我早就在废的道路上一走不回头了吗。去你的十纵九废吧,老子果然不能与你这厮真心好好相处半秒。无需你的力量护航,老子照样可去肆意地飞翔。

    这番思绪咽罢,在东邪冰冷淡漠的视线威胁下,我真的欲狠狠掀桌推椅,胡闹一通用以发泄心中郁闷的。可在师傅的满目警告与头目的满目焦急下,我果然还是不忍心将事情做到太绝让他们焦心。

    就算我想要去尽情破坏,但是还有在乎着我的人,他们会因我的使坏而受到伤害或是担心。看来欲要去破坏这条路无法行得下手了,还是得另想其他出路啊。

    暗暗叹息着敛去这般思绪,我再次深呼吸一口气地还归了满目的平静。随后便端起桌子上一碗满满的鲍鱼,抓起先前拍下的木勺转身就欲离开这间膳厅,欲寻一地方独自享用这道美食。

    脚步刚迈到转身,便听到师傅尴尬陪着笑的话语落下:“莫儿她至小没爹没娘孤苦流落在外,是老朽没教养好,还望你们二位多担待些。不用去管她,她不会饿着自己的,大家继续用饭吧。”

    师傅这番言落,头目也跟着急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亲家公老爷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逍遥师傅。我包子还可以教养过来的,还可以教养过来的,还请多担待些多给些时日……”

    听罢这两人此番语落,我之一颗心忽然就为着他们这连番的道歉忽感酸涩起来。随后伴着这股心酸,还荡开一阵漫天无边际的寂寥起来。因为如我这般的情,真的与这里实在是无法融入。看来坚定回去的信念果然还是对的,这里不是我可以任意畅游的时空,不是我能适应的年代。

    头目,你对我的好我无以为报了。师傅,你的教诲我也不会忘的。纵使某一日我真的离开了这里,心的一角也必然装有你们。深呼吸一口气地再次敛去这般感慨,怀揣着这股淡淡愁绪。我抱着怀中鲍鱼愈发加快脚步地奔离了膳厅,也连连气急地挥开走廊里排排站的婢女奔跑起来。

    就此奔跑了一阵,还真的寻到了一个非常安静的角落。随后便蹲坐在地开始用木勺着圆滚滚的鲍鱼准备开吃。但是鲍鱼实在是太滑了些,还没等我送入嘴里便一个掉落在地。

    极其郁闷加干脆地丢下了木勺,我直接用未受伤的手抓起一个鲍鱼就往嘴里送。刚这般肆意地吃了片刻,耳际忽闻一道淡笑的话语骤然响落:“怎地一人这此吃着,黄府的其他人呢?”

    闻声,我扬眸起来望定,然会是白衣翩翩的西毒欧阳锋站定在我面前,还满目带笑。大惊之下我忽然就哽咽住了,但仍然不忘记往墙角死命退去,却一个不慎弄翻了怀中抱着的鲍鱼碗。

    顿时汤汁全撒洒上了外衫,鼻端荡满的全是阵阵鲍鱼香。但我也不忘胆颤地陪着虚浮笑意地淡淡朝俯颜在上的欧阳锋问道:“你……你想要……干什么?我……你……我师傅可是在这里的?”

    我想,我的确是害怕欧阳锋的。我害怕他的杀人不眨眼,不喜他不耻地与嫂嫂私通,不喜他然连兄长也无情杀害,也不喜他下毒毒害那些无辜弱小的人们。我想今日,也许我会就此死去也不定。

    因为恐惧已经让我开始心肺疼痛,也让我开始喘息如牛,并且还让我呕吐了起来。呕吐完后我继续喘息地望着欧阳锋,然而他却并未对我下狠手。而是慢慢俯身下来将我抱起走入转角的房内,还将我放在了一张藤椅里。

    随后他转身离去一阵,待走来时却不知道从哪出两泛着寒光的长长银针。但见他手捏银针走来,我更加焦急起来,也连连挣扎起身呼救。只可惜我因紧张恐惧双腿发软,腔也疼得厉害。

    所以这般喊出的话音实乃太小声了些,但我也并未放弃继续呼救,也依然费力地往门外慢慢爬去。可是在我这阵奋力往门外爬走之际,欧阳锋也还是并未有出言半句。于是疑惑中,我扭头一望,只见他悠然迈步过来。

    随后还俯身扬臂撩开我两边太阳的发丝,接着便将他手中那两枚银针极其迅速地朝我两边的太阳狠狠扎了进去。我的身体在他扎入这两针的同时瞬息僵直,我想,也许不下片刻我就会因毒发攻心而死去。不要,我还不想死。好难受,就快要断了呼吸了,快来个谁来救救我。

    岂料在我这番绝望之际,耳畔却有一道温和的声调笑笑地轻吐一语:“别再哭了,脸都浮肿成这样了,若再哭肿了眼睛的话真会很难看的。你的身体可以动,你也并没有死。若还不敢快记起怎么呼吸,你有可能会被自己活活给憋死过去。”

    当这番话在耳畔淡笑着落响后片刻,我这才醒悟到某些软倒在地大口呼吸,于此我的呼吸总算是恢复如常了。接着暗中动了一□体,果然是能动的。而且腔也不怎么疼了,只有腿脚依然打着颤抖发着软。

    忽然之间,我似乎醒悟到了某些。也许欧阳锋用这两银针,是抑制住了我因恐惧而起的肺疼痛吧。于是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胡乱掐道:“没想到你也会医术呢,而且还是不输给我师兄的医术。”

    我想此刻我得与他好言相对才是,有马屁就尽量拍。如若将他惹毛了,他还不对我狠下杀招。脑中刚这般疯狂暗想着,但听欧阳锋还是轻笑地道落一句:“毒药与医药本就是一体,我只是不喜救人而已,药兄的仁心仁术我自是堪比不了。”

    闻声定眸望住,他却是一直在不断笑着,很是如春风般和煦的轻爽干净的笑。不对,这不对,这不是西毒欧阳锋。西毒欧阳锋不应该笑得这般纯粹干净,不应该笑得这般无毒神色。

    几个月前的山头与酒楼,他分明就想杀我来着。这般疑惑顿生,我也言不由心控制地脱口而出:“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西毒欧阳锋?你这个骗子,大骗子!快说清楚你到底的谁?人皮面具呢是吧,等我揭开你的假面具。”

    这言落罢,我奋起力量扬臂往欧阳锋面上一阵胡乱扯。然后我爪子下的一张脸还是在微微笑着,并未有半点动怒。待我这般疯狂地撕扯了一阵之后,爪下之人还是面带微笑地轻声言道:“怎样,有发现我脸上的人皮面具吗?”

    他此言落下,我只得傻傻摇头。随后捂住了口后知后觉起了焦急,欲奔逃出这间屋子,但是我的腿还是颤抖地软着本举步艰难。可是于我这股揪心欲裂的紧张之余,欧阳锋然又将我抱起放入那藤椅内。

    还弄湿了一块帕子替我擦拭着嘴角的油腻与衣物上的汤汁,末了还笑笑地叹道:“你别紧张害怕,我不会伤你。还是个孩子呢,真不知道药兄是如何忍心娶得。分明心底就只能装得下那冯氏而已,可怜了你这小鬼头了。夫君早已是那无心人,任你泪湿满襟他也不会怜惜半分。”

    他说这番话的同时,很轻柔地替我擦拭完了嘴角,很轻柔地替我擦干净了衣物,然后又拿起我的手也慢慢仔细地擦拭干净了。末了,还轻柔地将我吓出的眼泪也给擦拭掉了,随后又叹息一声地落下一语:“我克儿十五岁了,与你小三岁。他至小就身子不好,也总爱发脾气拍筷子摔碗或是不悦地大呼小叫,说来还真与你有几分相似呢。你们真像是一团燃烧着的小火焰,很有活力也很温暖呢。也不知道现在我克儿有没有好好安静地吃饭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我?”

    当他眸底满含思念轻轻道落这番话后,我真的深深震惊到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他真的是西毒欧阳锋,雕里那个狠毒辣气度狭隘,总被黄蓉三言两语糊弄得可以牵着鼻子走的西毒欧阳锋吗?是不是究竟哪里出了什么错?欧阳锋的毒学可是连东邪都勘破不了的,欧阳锋也练就了一身高强武学的。

    于此之下那就说明欧阳锋这个人本就不愚笨,可既是不愚笨的话怎么总会被黄蓉拿三言两语就给骗得团团转呢?这完全不在情理之中啊,除非这个欧阳锋真是他人假扮的。

    这般纠结待末了,我颤抖着硬是挤出了一句话:“你真的是欧阳锋吗,那个惯用使毒的欧阳锋,那个武艺高强的欧阳锋吗?”于此言落下的瞬息,我又扬臂起来想要他的脸。可他已起身距离我有些远,我本碰触不到他的脸。

    刚欲垂落手臂之际,欧阳锋却自主地将身型靠我很近,还将我的手放在他的面上,还又轻轻落下一句:“看来不解开你的疑惑你是不会甘心的,来吧,让你继续找找看我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这声语毕,而我也再次将手在他的面上,细细地找寻着有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因为他这姿态真的跟我在山头初遇他的那幅神色,有着极大反差。

    索到末了,我叹息一声地垂下了手腕,弱弱地朝他开声言道:“初遇的时候我曾用言语污蔑过你,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也请你别记恨杀我好吗?”

    岂料我这番言落,欧阳阳峰然荡开了更加愉悦的轻笑,还顺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顶的发。随后片刻,他还是轻笑着地开声言道:“兄嫂在我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几个月的山头的确被你激怒。不过江湖人都那般传言,怨不得你误听了去。你都已道歉了,我是从不会对知错的人生气或是下毒。”

    他此番笑笑言落,我再次被震惊得找不回言语了。天,这暖暖的笑容,这眼角眉梢的大度神色。这是俱有多么成熟的思想这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笑容得要多么大的气度才能展现得如此怡然。

    这真是西毒欧阳锋吗,这比那劳什子东邪强大多了好吧。东邪那厮绝对有怨就报,哪会这么好心就放过污蔑他的人。而且东邪那厮若是展开笑颜,接下来就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

    正当我沉溺入这般思绪之际,忽听欧阳锋又是淡笑着的一言道落:“你应该是还没用膳是吧?我这里刚才黄府仆人送来了膳食,还没得及用呢,不介意的话一起用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欧阳锋出来鸟!

    欧阳锋竟是这样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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