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歉意。

    夜深的时候,肖瑜带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早上习齐才和老师云雨过好几次,这次地点是在放球的教具室。

    男人把他的背抵在篮球堆上,反复地要了他几次,毫不留情地撞击他的敏感点,直到他的□□缓缓流过成堆的篮球,哀求着软倒在篮子上为止。男人还拿着篮球,让习齐把自己的□□舔舐干净,说是「弄脏公物的坏孩子要惩罚」,把习齐弄得筋疲力尽。

    他推离肖瑜急切的唇,看着肖瑜不解的表情,习齐低下了头,

    「瑜哥……可不可以……先不要?」

    「为什么,小齐?」肖瑜意外地看着他,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

    「你不喜欢瑜哥?小齐,你不愿意和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习齐赶快说,像是安抚肖瑜一般放柔语气:

    「瑜哥,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对不起,我想了很久,也很努力地……想接受这种事情。但是,瑜哥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真的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所以我还没办法接受,或许再大一点,再成熟一点……」

    肖瑜听了他的话,真的停下了动作。看得出来他的难耐,欲望在睡衣下明显地涨成一圈,他抚着习齐的脸颊,

    「对不起,小齐,瑜哥都没发现,是瑜哥太逼你。」

    习齐难得愧疚起来,他别开了视线:「不,是我的错,瑜哥,是我对不起你。」

    肖瑜闻言笑了一下,他把习齐抱到膝上,臀部的接触让他疼了一下,但他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肖瑜吻着他的颊,满怀呵护地握着他的手,

    「没关系,小齐,你不要急,瑜哥会等你。」

    他从颊滑到习齐的唇上,习齐顿时一阵紧张,害怕肖瑜发现他唇上被其它男人吻过的痕迹,

    「这件事一直是瑜哥不好,但是我……放不掉你,一想到未来可能会失去你,我就忍不住着急起来。是瑜哥的自私,害得你这么彷徨,小齐,有一天你回想起来,可能会很恨瑜哥也说不定。所以我绝不会逼你,我会一直等,等到小齐可以理解的那天为止。」

    那天肖瑜抱紧他,和他整夜相拥而眠,一根手指也没多碰。

    习齐也整夜忐忑不安,好像被偷鸡被主人发现的贼,满心都是恐惧和愧疚。那天晚上,他甚至趴在肖瑜的胸口,难以控制地啜泣了一整夜。

    任何秘密就像逐渐澎涨的气球,总有被人戳破的一天。

    寒假将至的某一日,习齐和男人大着胆子,在放学后的校史室里□□时,被值班的教职员撞个正着。

    那是名女性教员,是个保守、年过四十的国文老师,看到的当下就大声尖叫了出来,引来了附近所有的人。习齐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这样□□裸的、下身还滴着男人□□地曝露在师长,甚至部份留校同学惊诧的目光前。

    老师虽然试图不让学校的人通知习齐的家人,但是主任非常坚持。他们第一个打电话给习齐病重的父亲,接着很快就连络到了肖瑜,肖瑜和肖桓连袂出现在学校里。

    习齐和男人就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主任向肖瑜说明状况、连声道歉并请求保密。

    隔天开始习齐请了长假,这事在学生间也传开了,目击现场的学生还说得绘声绘影。大家都惊讶不已,也有人得意地说,他早看出习齐是个□□的货色,会勾引老师云云。肖桓他们不得不替习齐办转学,转到离市区很远的一所私立高中。

    习齐再也没有和那个老师见面,据说他自请调职,到乡下的中学教书去了。

    带习齐回家的路上,肖瑜一直一语不发,也没有详问习齐事情发生的经过。他只是沉默地、彷佛了然于胸地握着习齐的手,把他带上出租车。

    一路上,肖瑜一次也没有看向习齐。

    回家之后,开始也一切如常,肖瑜只淡淡地叫习齐去洗澡,把饭热给习齐吃,叫他早点上床睡觉。习齐甚至一度以为,这事或许不如他所想象的严重,肖瑜可能只是骂他几句,或者打他几下屁股,就可以轻易事了。

    但就在第二天,肖桓带着他回学校办休学手续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

    习斋那时候在邻居家玩,据邻居的描述,那天厨房忽然篡起了大火。肖瑜把房子的门全都锁了起来,关到他一生最熟悉的厨房里,带着他和习齐所有的回忆:照片、替习齐做的娃娃、习齐小时的作业簿,还有肖瑜生日时,习齐画给他的卡片。然后在地上洒了色拉油,就这样站在厨房的一角,静静看着火柴落到油上,瞬间泛滥成火海。

    还好邻居机警,叫上习斋一起报了警,也火速叫来了消防队。厨房的火被扑灭,还好没有延烧到整幢房子。

    但是身处起火点的肖瑜却受了重伤,身上多处严重灼伤,双脚更是被烧得面目全非。医生判断的结果,要截肢才不会危及生命。

    习齐他们闻讯赶回来时,肖瑜早已被送上了救护车,警察正在做笔录。后来这件事以厨房用火不慎,导致失火等原因草草了事。

    那天习斋却拉着他衣角,对一脸茫然的习齐说:

    「齐哥,瑜哥他在笑,」

    他彷佛极为恐惧似的,躲到了习齐身后:「瑜哥他一直在笑,被救护车带走的时候,还笑得好大声。齐哥,瑜哥为什么要笑啊?」

    习齐见到截肢后的肖瑜,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这期间习齐一直像逃避似的,让肖桓全权处理所有的事情。

    习齐永远忘不了自己颤抖着踏进病房,看见倚在病床上的肖瑜那一刻的表情,

    「呀,这不是小齐吗?怎么有空来看我,转学的事怎么样了?」

    肖瑜拿下了眼镜,脸上绽开温柔至极的笑容。那时候习齐就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瑜哥,那个总是呵护、关怀他,用悲伤的表情吻着他、和他道歉的肖瑜,已经永远消失在那场大火里,再也回不来了。

    他忍不住跪在肖瑜的病床前,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和他道歉,用尽一切词汇对他忏悔,但肖瑜只是挂着如一的微笑,还讶异地睁大了眼,

    「怎么了,为什么道歉?你做错了什么吗,小齐?」

    坏事总是接踵而来,肖瑜出院的那天,习齐接到父亲病危的通知。

    父亲在同天夜里被转送到加护病房,习齐赶到时,父亲已经失去了意识,他们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那天晚上,他和习斋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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