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上,倪长青的一些粉丝曾提出给她建立个人网站,遭到了倪长青的反对,她不愿太张扬。

    “你办了件漂亮事。” 陈默一边浏览着网页一边赞叹,“名字也好听。我就说嘛,我的学生哪能只会让人失望呢!”

    一楠呵呵傻笑。“长青不知道吧?看这回她还能撑多久?”陈默竟然有些兴奋,“你舍不舍得,把网站让我和你一起管理?”

    一楠也正有此意,她工作忙不说。对倪长青的演出状况,陈默比自己更清楚。“你是想让我帮你,把这事告诉长青吧?”陈默笑看着一楠。

    一楠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同陈默聊聊倪长青,让她心里好受了些。遗憾的是这次回来,错过了与倪长青见面的机会。

    初二的时候,一楠意外地接到了梁文辉的电话。梁文辉在一楠离开公司不久后也辞职不干了。

    “梅老师,我想让你见一个人。”梁文辉弱弱地声音让一楠好奇,见个人,谁啊?

    “苏金平,他说他一定要见你。”梁文辉提到的名字让一楠想起了金川股份的十大流通股股东之一苏金平。

    一楠一直想知道,当初金川股份神秘资金的操控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会是那个苏金平吗?他为什么要见自己?

    ☆、第66章  相  认

    “咱们是老相识了。”一楠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张大了嘴巴。

    昔日精神爽铄的金老头儿,几个月不见已是骨瘦嶙峋。他笑得有些凄惨,“你没想到会是我这个卖报的老头儿吧,梅大研究员。”

    金川股份十大流通股股东,一个多亿神秘资金操控者,居然是这个卖报老头儿,一楠的惊讶是可想而知的。他找自己干嘛呢?

    金老头儿——现在他真实的身份是苏金平,挥挥手让站在一旁的梁文辉出去,然后示意一楠坐到自己的面前。

    梁文辉悄悄地退出,并把门关上。一楠坐到椅子上,“您怎么不去医院?”其实,看到他身体上如此大的变化,一楠已猜测到他得了什么病。

    苏金平黯然地摇摇头,“没用了。今天找你来,我想求你一件事。”

    一楠疑惑万分,除去股票投资,还有什么事自己能帮上他。

    结果老人的一句话差点让一楠跳起来,“苏红是我女儿。”

    什么!?苏然可是亲口对一楠讲过,她爸爸早已过世。一楠又想起了苏红曾打听过“金老头儿”,当时她在证券大楼里已经认出了自己的父亲?

    老人靠着床头闭上眼睛。一楠不知他是累了,还是在想心事。

    过去几秒钟,老人再度睁开眼时,长叹口气,“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你有没有时间听听我是故事。”

    一楠点点头。她既对苏金平的身世感兴趣,更想了解他与苏红姐妹有着怎样的隐情。

    老人喝了几口水,开始讲述他可以称之为传奇的经历。

    苏金平原本是个煤矿工人,他却对投资有着极大的乐趣,也有着超于常人的精明头脑。

    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国家大量发行国库券,并且以强制摊派的手段,让国有企业员工购买。

    虽然有利息,可三年后才到期。有人担心三年后国家政策变了,这几张纸还能否换回现金。于是,苏金平看到了赚钱的机会。他以面值7—8折的价格收购国库券,等把手里的票券积累到一定数量,他就拿到大城市里去倒卖,从中挣差价。

    当时,苏红的妈妈,哪里懂得自家的男人是在干着最早的“金融”投资。虽然她也看到了苏金平几个月后拿回来了更多的钱,可对一个山沟里的女人来说,这是违法的事情,她害怕家里的那些票券会一夜间变成废纸。

    于是,夫妻间的吵架是经常的事情。可无论老婆怎么样的吵闹都不能阻止苏金平想挣钱的脚步,后来,他干脆就不去矿上上班。

    到了1992年。一次到省城卖国库券时,苏金平听人说上海开了股票交易所。他还听说,买卖股票一夜翻倍挣钱不是神话。

    苏金平动心了。他回去同老婆商量要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带上,去趟上海,可无论他怎么说,老婆都不同意。

    这次,两口子打了一架。当时苏然只有六岁,苏红还没有高中毕业。苏红拉扯着气红了眼的爸爸,苏然抱着边哭边骂的妈妈的腿,也跟着哭。怒火中的苏金平不小心一脚踢到小女儿的手臂上,苏然一声惨叫,让屋里的三个人都住了手。

    即便是把女儿的胳膊踢断了,苏金平要去上海的念头没有断。他放出狠话,如果不给他钱,他就放把火把家烧了,反正谁也别想好好过。

    苏红妈妈看实在无法阻止他,她也说出狠话,离婚吧,离了婚他拿上钱走人,以后再别回来。

    当时的苏金平只要能拿到钱,杀人抢银行都敢干。他就想着,把钱拿到手去上海赚一大笔,然后再回来。有了钱不怕老婆孩子不让自己进家门。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再没有走进家门的机会。

    带着自己和借来的共1万元,苏金平开始了他炒股生涯。在股市的跌跌涨涨中,他竟然两年里赚到了8万。他给自己定了目标,挣到10万就回家。可大盘突然变脸,从1300点跌倒300点。

    市场一片悲观,苏金平却看到了希望,他把赔得只剩3万的资金全部杀入。到94年时,他的账上有了20万。

    这个时候他听说,省城也有了证券交易所,他打算回家。

    离开家的这两年,苏金平也曾给家里寄过几次钱,“把借的钱都还了。给家里的不是很多,每次几百元。当时我自己一分钱都不敢乱花,就想着用手里的钱快快赚钱。咳咳咳。”

    老人咳嗽不止,脸变得青紫。一楠忙走过去,帮他拍拍后背。又给他倒杯热水。

    梁文辉听到了动静,也推门进来。“谁在照顾您?”除去梁文辉一楠没再见过别人。

    一口痰吐出,老人终于喘息平稳了。“就这个小子。”他指指梁文辉。

    “你怎么不把苏红叫来。”苏金平身体很虚弱,眼看着时日不多。一楠已经猜出,苏金平找她不是单单讲诉自己的故事,是想让她替他把女儿找来。

    老人凄然地摇摇头,“她们不认我这个爹。哎……”

    在苏然眼里他早已死了。亲生父亲抛弃自己这么多年,不相认也情有可原。

    “你听我把话讲完。你虽也是搞证券的,可我是见证了中国股市20年历史的人啊。”苏金平苦笑着摇头后,接着讲了起来。

    当他正打算回家时,认识了一个同样极具赌性的南方人。那人告诉他,还有种买卖比股市更火爆,那就是期货。

    苏金平被说动了,他南下广东炒作铝期货。三个月的功夫,他的30万没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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