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表情比平时冷矜很多,越温把手机一扔,滑出桌面老远,身子重新靠回去。

    “真是不能对她太好,现在就给我来这招。”

    文尔达听到,大概猜了什么,他笑道,“越少,其实呢,女人也是要训的。”

    “嗯?”

    “你追的那位,是不是开始不听话了?”

    越温晃了根烟,敷衍道,“是有点吧,你有办法?”

    “哈,其实女生不能一味的对她好,我给你示范。”他像是有了兴致,喊来一个女生。

    胳膊跟腿都细长白皙,走过来也不笑,有些禁欲的冷淡。

    “什么事啊。”她正在舞池那边玩的正嗨,被喊过来有些不太高兴。

    “想亲你。”文尔达把她一把拉过来,按在沙发上热吻。

    手不老实地上下揉捏,过了好一会,才放开面红耳赤略显失神的人。

    “给我倒杯酒。”文尔达坐起来,语气有些命令感。

    那女生不明所以,还是给他倒上。

    文尔达笑得很坏,“再把上面东西都收拾收拾。”

    对方愣了下,“文尔达,你什么意思?我是服务生吗?”

    “让你干你就干,哪这么多话。”

    那女生脸色变得很难看,刚想甩脸子,就看文尔达猛然把倒满的酒颇在她的脸上。

    “手滑了一下,哎……可惜了,我这杯还真不便宜。”

    酒液顺着对方的头发滴滴答答,对方气的脸都红了。

    文尔达这时从餐桌上拿纸巾,又慢慢温柔给她擦。

    “嗨,行了行了,你知道的,我脾气有些暴嘛,你多顺着我点,我会对你更好的。”

    他随手从钱夹里抽出一沓给她,“去玩吧,亲一个。”

    等安抚了女生,对方要去洗洗,文尔达道,“宝贝,把桌上的东西收拾收拾啊。”

    那女生撇撇嘴,真的就收拾了。

    .

    “怎么样。”末了,文尔达对越温挑了挑眉。

    越温笑笑,弹了下烟灰不说话。

    “打个巴掌给颗糖,这样看这些女人还敢使性子。”

    烟雾萦绕,越温想到刚刚那女生的脸。

    他唇边的笑意冷了几分,“新交的女朋友?”

    “嘿,一周,隔壁学校的。”

    越温偏过头,眼神有些深长,“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同样疏冷的眉眼,略显淡漠的气质,非常明显了,文尔达是照着周清幸的感觉找的。

    “嗨嗨老兄,可别多心,我又不会撬你墙角,还不准我找个替身玩玩吗?”

    逛惯风流场的人,玩这个字,总是挂在嘴头。

    越温吐出口烟,“你倒也能撬动。”

    眼前光怪陆离的世界变得有些不真切,越温莫名觉得很烦躁。

    他变了很多。

    已经不想玩了。

    *

    一天一夜的时间,从飞机场出来,转大巴,客车,来回转了很多程。

    天蒙蒙亮,周清幸睁着疲惫的眼,再次回到这片灰暗天空下的小镇。

    可能昨天才下过雨,路上全是泥泞的小水坑。

    鞋子踩上去,溅了一裤腿的水。

    “你奶奶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本来是不想叫你回来的。”

    来接她的男人走在前面,嘴里抽着旱烟。

    呛人的味道散在空气里。

    “可能老人家时间不多了,想最后看看你,这几天一直念叨。”

    周清幸垂着眼,手指紧紧掐着手心。

    她一路沉默,跟男人坐上车,辗转来到镇里唯一的小医院。

    *

    镇里的医疗设施并不好,酸臭的味道混合着消毒水。

    阴暗的走廊两边都摆着长椅,床位不够,很多人就用简单的被单,铺在地下。

    “前面那个就是。”

    男人指了指,最里面一个小门,门把都生锈,插着一把小钥匙。

    周清幸突然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

    男人推开了门。

    一张窄床,上面的人盖着白色被子,旁边坐着个穿红汗衫的中年女人。

    她手里拿着指甲刀正低头剪指甲。

    “小幸来了。”那女人看到她,微胖的脸上挤出笑。

    周清幸嗯了一声,把买来的水果放下。

    病床上的老人骨瘦如柴,闭着眼,没有任何生气。

    “刚喝了糊糊,睡了。”

    “哦……”

    周清幸没有太多话,中年女人起身把凳子让给她。

    自己拉着男人出去。

    带上门,对话从不隔音的门外,透进来。

    “等会你去要钱啊,我看这丫头手里钱还剩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放防盗~

    明天的有一个小波伤害,稳住,我们能甜!

    再推个基友百合文 ,扇轻摇 (系统带我捡媳妇(快穿))

    基友言情文,错砍一刀 (系统逼我花掉一百亿)

    ☆、第23章 已替换

    他们的声音逐渐走远,病房外面的病人, 咳嗽声撕裂着肺管, 急促地一声又一声。

    医院是让人心生绝望的地方。

    周清幸低着头, 好一会, 才把视线慢慢抬起, 落在床上。

    老人的面庞像是灰暗的树皮, 她鼻子上插着氧气管,干裂的唇斜张着。

    如果没有这些机器的声音,就已经像个死人了。

    “……奶……”周清幸叫了半声,声音便堵在喉咙里。

    她形容不出此刻的感觉, 像是沉重的大石块悬在心间处,欲掉不掉,只等着最后轰然倒塌的时刻。

    再次回来, 很多以为快要被忘记, 其实已经深入骨髓的恶臭, 慢慢弥漫浮出。

    .

    周清幸在病床边呆坐了两个小时。

    思想像是潮水,时不时涌出些东西, 填满又消失。

    到了中午,病房的门被推开。

    女人还穿着那件红汗衫,拎着个饭盒,里面是从外面买回来的面条。

    “幸幸啊,吃点面条。”

    这个人是周清幸的小姑,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周清幸掰开筷子,把饭盒放在病房里的矮柜上, 寡淡的汤水,有些腥。

    “你在学校都还好吧。”

    女人像是平常那样的关心,周清幸点点头。

    “哦,那就好,你奶奶这次住院也花了不少钱,可多亏了程先生。”

    滚烫的面停在喉口,像烧碳般灼热。

    周清幸慢慢回头,声音从喉咙中挤压出来:“程先生?”

    女人看她的脸色不对劲,视线游移了下,随即笑笑,“是啊,前段时间人还向我问你呢。”

    “为什么需要他的钱,我留下来的钱呢。”周清幸盯着她的眼睛,握着筷子的手已经有些发抖。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姑父爱赌……”

    女人摆出无奈的表情,紧接着道。

    “人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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