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

    将斋菜放到案几上,对钟澜说道:“施主,还请用些斋菜,稍后施主便可面见道长。”

    钟澜还礼道:“有劳。”

    小道士候在一旁,待钟澜食过斋菜,让白妪留在此处照顾珠株和颂曦,便为她领路去了道长的房间。

    钟澜推开房门,没看见道长,却意外的在道长的房间看见了谢珵。

    “槿晏,你怎会在此?”

    谢珵示意钟澜坐下,说道:“我想与你说会儿话,便将道长支开了。”

    一直对她含蓄内敛的五郎,突然露骨的说要与她说话,这让钟澜感到脸颊发烫,扭捏地坐在谢珵对面,不敢抬眼瞧他。

    也就没能看见谢珵脸上浮现的带着宠溺的笑。

    谢珵递给钟澜一杯热茶,见钟澜脸色红润,心中担忧去了不少,问道:“刚刚可有睡好?我听钟夫人言,你整日梦魇。”

    钟澜接过热茶抿了一口,这才发现这杯茶里面还放了红枣,想来是特意为了她放的,回道:“刚刚伴着琴音,睡的极好。”

    说完,抬起眼睛看向谢珵,这座道观早已被谢珵包下,她来时就发现道观里除了谢珵,就只有她们钟家。

    那琴音技巧高超,不是旁人能弹出来的,又那么巧的在她睡觉时弹,琴音中充满安慰与安抚,不是谢珵弹的又是谁弹的。

    谁料谢珵面不改色,只是点头说:“那便好。”

    这个槿晏,为她做了这般多,为何总是不与她说呢,若非她自己发现,她还不知他对她这样好。

    钟澜自己都没发觉,她看向谢珵的目光愈发温柔与依赖。

    被案几挡着,钟澜没能看见,谢珵的手已牢牢握住荷包,只见谢珵从身旁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自己。

    “打开看看。”

    钟澜心里讶异,脑中闪过这会不会是谢珵给自己的定情信物,会是玉佩吗?从谢珵手中接过,打开只有巴掌大的小盒,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枚锋利的狼牙。

    钟澜将狼牙从盒子中拿出,疑惑的问:“这是?”

    谢珵将目光从那枚狼牙上移到钟澜脸上,语气很温柔,让钟澜听不出来他隐藏的小心,“这是我年前同胡人打仗时,遇见了一个狼群,我猎杀头狼的牙。我把它的牙送你,希望能保护你。”

    钟澜将那颗狼牙小心握起,“谢谢,槿宴,我很喜欢。”

    金银玉器她不缺,槿宴更是有很多,那种冷冰冰,可以随手从库房里拿出的东西,又怎能比的上槿宴亲手猎杀得来的战利品。

    谢珵心里一松,语气也轻快了些,“你喜欢便好,这狼牙很锋利,你莫要握在手里,还是放在盒子中安全。”

    “嗯。”钟澜将狼牙放回盒子,手指在盒子表面摩擦,不好意思道:“槿宴有狼牙送我,可我却,却无东西送给槿宴。”

    “无妨,你也不知我今日会送你东西。”

    钟澜认真的说:“下次再见槿宴,我定带东西给槿宴。”

    谢珵的脸上突然浮现一个笑容,宠溺的说:“好,”眸中流露出不舍,嘱咐钟澜道:“时辰不早,道长该归了,我先回府,今日之事你莫要放在心上,我会替你查清楚的。”

    钟澜听闻谢珵欲走,脸色有些黯然,回道:“我知道了,槿宴你的身子真的无事吗?”

    为了救她又是骑马又是射箭的,本来身子就不好,这更让人放心不下了。

    谢珵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压下胸中恶心的感觉,这才回道:“真的无事,你还信不过姚神医吗?”

    “那你回去后,一定要让姚神医好好给你调理。”

    看着钟澜那张为自己担忧的脸,谢珵浑身都舒坦了。

    “嗯,我会的。”

    待谢珵走出房间,谢宁赶忙上来搀扶,却被谢珵阻止,直至走出钟澜视线,谢珵才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被谢宁搀到马车上,谢珵手捂胸口,难受着听谢宁碎碎念:“身子不好还在道观等了这么多天,郎君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吗?今天情况紧急,骑马射箭我就不说你了,本来回来就不舒服,非要弹琴!我看姚神医回去又该骂你了!”

    谢珵躺在马车上,全当没有听见谢宁的唠叨,心里对今日破为不满,若不是他身体不适,他便可以和阿姈多待些时辰。

    ☆、第27章 027

    钟澜目送谢珵远去,心里升起失落之感, 忍不住又拿出谢珵送与她的狼牙抚摸起来。

    “槿晏, 你对我这般好, 让我如何报答?”

    道长归来后,见钟澜总是拿眼睛去瞥小盒, 说了两句便放她回去了。

    钟柳氏早已为钟澜祈福完, 等钟澜从道长那里归来,两人带着受伤的婢女回了钟府。

    钟澜遇袭,谢珵封锁了消息,府中除了沐休在家的钟清与安管家知晓此事,旁人一概不知。

    钟清正焦急的候在府中, 听说母亲与妹妹回来了,急忙前去迎接。

    “母亲, 阿姈, 你们可有事?”

    他一听谢宁说, 阿姈遇险,恨不能插翅飞过去,都怨他临时决定不陪母亲妹妹去, 若是他去了,定能护阿姈周全。

    “长兄放心, 我与母亲均无事, 就是马妪她们受了不轻的伤。”钟澜瞧钟柳氏脸色不好, 小心的同钟清说话, 被母亲发现瞪了一眼后, 缩了缩脖子,再不敢言语。

    钟清自小怕钟柳氏生气,只要钟柳氏板着一张脸,便能将他全部的勇气散去,此时也反应过来,当众问母亲和阿姈对阿姈名声不好,当下也不敢再说话。

    钟柳氏阴沉着一张脸风风火火的进了府,跟在她身后的钟澜与钟清皆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而钟柳氏身边的马妪更是头上破了个洞,珠株与颂曦身上也挂了彩。钟府的奴仆恭敬地站在道路两旁,心里寻思着可能是道观之行不顺利,女郎难道惹夫人生气了?

    “安荣,将全府上下的奴仆均叫出来,我有事询问!”钟柳氏端坐在大厅中,语气冷漠的对安荣说道。

    安荣知晓钟柳氏这是要算今日遇袭的账了,不敢马虎,亲自去将奴仆叫来。

    奴仆聚集好后,乌压压跪了满院子,房屋门大开,钟柳氏坐在首位,不慌不忙地接过钟澜递过的茶杯喝起茶来。

    一刻钟后,才缓缓开口:“入我钟府为奴,那就要以我钟府为尊,我不管你们有何魁魅心思,从今日起都给我收一收!”

    “诺!”齐声声的话从早已被吓的不行的奴仆口中传来。

    钟柳氏这番敲打的话,连受伤的颂曦、珠株、马妪都未能幸免,跟着大家跪在下面。

    “甚好!记住你们的身份!”钟柳氏砰地一声将茶杯置在案几上,吓的众人一激灵。

    拿出谢珵给她的金钗,猛地摔在地上,问道:“都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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