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墨寒,可是我中意的人,当初他在煞血阁是我就注意到,这人啊,长得真是好看!当初你也是,这么好看的人你竟然把他扔在了我那,但就是性格太硬。”说着还遗憾地叹气。

    华颜溪不动声色地挣脱那人的手,“明天我要出去,你好自为之。”

    闻言,本来嬉皮笑脸的人脸色突变,“颜溪,你怎么能扔下我逍遥快活,你明明知道那人”

    “你惹的麻烦,关我何事?”她冷冷地说道,一个转身闪进了房间,哐的一声关住了门,李翊则在外面呼天抢地,最后只得垂头丧气地下楼找掌柜打扫间房子出来,她也是倒霉,见人家公子长得秀色可餐,就手贱地调戏了下,谁知这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嚣张跋扈,愣是把她从长安逼到了江南,扬言要娶她,简直就是笑话。

    次日清晨,华颜溪直接无视面前装可怜的女人,走到正在准备碗筷的墨寒跟前,“身体好些了吗?”看那人点头,她才继续,“那早饭后你跟我出去一趟。”

    “颜溪,你出去幽会,带着你的,弟弟,这样真的好吗?要不把我也带上,这样也不会别扭,你见那人也不会显得太刻意。”李翊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打量着身姿挺拔的男人,“墨寒,你应该比颜溪大,怎么会喊她姐姐呢?”

    墨寒回过头微微一笑,保持沉默,他的脸色不算好,但那抹笑却像春风拂面,温雅得不可思议,看得向来冷漠的人微微失神。

    街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极是热闹,墨寒尽量缩小身体避免和别人肢体接触,一个影卫,本就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华颜溪走在前面,回过头便发现原本该跟在身边的人竟然不见了,她想都没想,按原路返回,在一家书画店门前找到了那人。彼时,他正站在门前,定定地瞧着店里陈列的山水画,心底波涛汹涌。

    “你站在这干什么?”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使得他回过神,身体蓦地僵硬,随即恢复正常,整理好表情,他回过头,嘴角噙笑,眼神温和,风度绝然,惹得路过的女子纷纷投以注视,墨寒丝毫未觉,只是习惯性的垂下眼睑,“姐,我被人流挤到这了。”街上人虽多,但不至于会让人走失甚至被挤到一旁。

    华颜溪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拆穿拙劣的谎言,只微微叹气,“走吧。”

    墨寒望了一眼店里那幅江南雪景图,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自己的右手,随后追上那人的脚步,很多事该来的总会来,他想逃,也逃不掉。

    墨寒见到了那个人,青衫隐隐,容颜普通,但眼神明亮,眉宇间的温柔仿佛能容纳世间所有冰寒。那一刻,他有些想逃走,在这个男人面前,他蓦地生出深深的无力感,太像了,他们两人太像了,难怪,每当他笑的时候,她会失神,也会瞧着自己的眼睛发呆,原来,是这样。

    男人看到他们并不惊讶,大大方方地侧身做出一个请进的姿势,有些破旧的房屋,但是院中的那株梅树却显示了主人的精心栽培。

    “我就知道,那人是你。”男子清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朗从容。

    华颜溪突然就笑了,眼神温柔,“是吗?公子当真料事如神。”

    他难得地听到那人的戏谑,接下来的所有就像在梦里,唯一有的印象是男子说他叫彦笛,彦笛?

    墨寒趁着两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热闹的街道熙熙攘攘,他置身其中,茫然如昨。突然,一道身影闯进视线里,白衣如雪,发似浮云,面若桃李,冷若冰霜,那是,华颜溪!

    她不是该在彦笛家吗?转眼已来到身着白衣的女子身边,“姐?”他不知道他的语气是疑惑,还是欣喜,但那人转过头时,他微微失望,那双眼向上微挑,风流多情。

    “翊”街上人来人往,他停顿了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翊知道他认出了自己,急忙拉着人就向人少的小巷跑去,人多眼杂的,她不敢保证会不会被人发觉。“墨寒,你不是该和颜溪一起的吗?怎么你一个人出来了?”手心一空,他挣脱桎梏,眼神清寒,沉默良久。

    第4章 鸳鸯错 下

    “我出来走走。”微微侧开头,“你怎么易容成,主子的样子?”

    李翊不以为然,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为了逃避某些人而已。”她没有漏看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和失望,向来聪慧的她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这家伙,该不会是动情了吧?她心头一跳,狠狠皱眉,心里空荡荡的,不知何由。

    “既然出来了,便和我去一个地方,保证你去了就不想回来了。”说着也不管男子的挣扎,硬拽着人向某处走去。

    鸳鸯楼。

    李翊发现那人手抖得不成样子,困惑地回过头,发现那个一向淡雅沉静甚至称得上冷血的人面色惨白,清澈的眼眸里不复光亮,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恨意,像是滔天大火熊熊燃烧一切的疯狂,偏执得令人可怕。

    “墨寒,你”她一句话没说完就住口了,因为这人看她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死物,冰冷绝然,杀意浓浓,他想杀她?李翊微微眯起双眼,向来多情的眸染上一丝凉意。

    “这么看你的主子,可不是一个好的影卫所为,墨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凉凉的话语像是把他从崩溃的边缘拉扯出来,墨寒挣脱女子的手,一言不发,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是属下越矩了,阁主恕罪。”他微微低头,不待人说话,径自看了眼沉寂的鸳鸯楼,转身离去。

    手心再次一空的感觉并不好,李翊难得的有些悔意,不该和那人那样说话的,疾步追上去,只见那人在无人的小巷里足尖一点,迅速消失。她在心底狠狠地骂了句,认命地追随而去。

    ……

    “长得不错,不过二十两,只能是二十两,不能在多了。”

    “二十两就二十两,这兔崽子归你们了。”

    “长得可真漂亮,卖入鸳鸯楼的孩子,可是完了。”“以后就只有靠那副漂亮的脸蛋生存了。”“你们说,这孩子还没被□□吧?”“别,现在他可是妈妈的摇钱树,敢动他你不想活了?”

    走开!滚!别碰我!脏!

    谁在笑?杀!杀!

    “我替你杀了他们,你要怎么感谢我?”

    “跟我走。”

    跟她走?跟她走!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落雁阁的人。放心,谁都不能动你。”

    空无一人的官道上,原本伫立一旁的花草树木被他的内力摧残得倒在一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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