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装出来的!

    “算了……哈……你们爱信不信吧……看来我汪洋注定死在蛊上!虽然不甘心……但是命运如此,我也无可奈何!”他吐完,身子发颤,已经虚脱了。他怕自己倒下,伸出一只手撑在地上,稳住身形,深喘息着抬起头,朝我看过来,“陈碧落,我能在临死前,问你一句话吗?”

    他看着我的目光,第一次这么温柔,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的。这让我心咯噔了一下,随后有股子酸涩浮上来。

    汪洋刚才还嚣张的模样,现在就这样了,可见他身上的蛊开始大发作了。我已经相信他是真的中蛊了!

    “你想问什么?”我想想还是温和了语气问他。

    汪洋沾血的唇角一扯,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来,“如果当初你没有被樊守买走,而是被我买了,你会不会像……像现在爱樊守这样爱我?”

    他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本以为他会在临死之前问我一句什么大事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问题。我感觉到樊守这会目光也落在我身上,似乎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感到有点压力,仔细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如果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话,或许我会爱上你。”

    我说的是真的,因为当初我第一眼看到汪洋的时候,就有过心动的感觉。但后来慢慢和樊守在一起,就发现了樊守的好,爱上了樊守。

    “艹!陈碧落!你这叫什么回答啊?气死老子了!”樊守听到我的回答,气的朝我破口大骂起来,掐着腰,直喘气。

    汪洋却满意的笑了,第一次我看到他的笑意直达眼底了,整个人都温暖起来,“我没有输给樊守……我就说,他那时候,满脸痘包,粗鲁不堪,又怎么比得过我呢?是我……是我运气不好,没有先他一步得到你……哈哈……我汪洋总是这么没运气呢!”

    笑着笑着,他就突然一头栽倒在地!

    “守哥!汪洋他倒了!”

    我见汪洋倒地,心里一抽,惊得不得了,刚要过去扶他,却被樊守推开,只见他不悦的瞪了我一眼,“离他远点,见到帅一点的男人就拔不动腿!再说,他这个大魔头,死了不好吗?你紧张什么紧张!”

    我知道樊守一定是刚才听到我回答汪洋的那句话吃醋了,这会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我一句话不说了,也不去汪洋的身边,只担忧的看着汪洋。

    虽然他是个大魔头,可看到他这么凄惨的死了,我心里真不忍心。

    樊守白了我一眼后,才单膝一屈,蹲下探了探汪洋的鼻息,最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我就看到汪洋的眼睛里面有一条一厘米长短的红色印迹,不是红血丝,而像是什么虫子吸附在白眼瞳上。

    樊守看到这个痕迹之后,放下他的眼皮,收回手道:“他确实被我师傅下了蛊,而且还是最毒的那种阳血蛊。”

    “阳血蛊?和我身上中的血蛊有什么区别吗?”我记得樊守说过,我身上的血蛊可是益蛊。

    “是一种蛊。男的中了叫阳血蛊,女的中的叫阴血蛊。但男的中了这种蛊之后,如果不养蛊还好,一旦自身养蛊,那么这血蛊就会慢慢在血液里吸收蛊毒长大,一般中蛊后,如果得不到下蛊者的血液克制,那么,几天内中蛊者就会大发作,血蛊虫从脏腑中钻出,血管爆裂,吐出鲜血而死。”樊守看着紧闭双目的汪洋,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可惜之情。

    难怪老族长身上有血蛊却活的很健康,因为他并不养蛊,不想汪洋为了成为活蛊人一直在身上养蛊,所以,中了血蛊才会大发作!

    这个活蛊人也真够歹毒的,知道蛇打七寸,明白汪洋的弱点在这,就下了这样的蛊。

    “汪洋他死了?”我问樊守。

    樊守摇摇头,“暂时没有,不过再不除掉他身上的血蛊,恐怕要不了一个小时,他就死了。”

    他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心里沉甸甸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汪洋,有点不忍心,想劝樊守救他,但又怕樊守会吃醋。

    这样我们沉默了一会,樊守猛地起身,牵起我的手,拉我离开,“走吧,他杀了那么多人,死不足惜。”

    他拽着我走了两步,我心里越来越沉重,直到我重的透不过气来,我才顿下步伐。

    “怎么了?”樊守侧首看了看身边的我一眼,酸溜溜的又问,“你不会是舍不得他死吧?”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气愤的模样,“守哥……我是学医的,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责任。不管那个人是谁,是好是坏,他有了生命危险,我就该救!”

    “别和老子说这些大道理,我就问你一句,你看到他倒下去是不是心痛?”樊守说话间,一把甩开我的手,气愤的朝我吼道。

    我被他这么一吼,吓了一跳,忙抬起头朝他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心痛,是觉得他也蛮可怜的,同情他而已!守哥,你别吃醋呀!”

    我都好急哭了,我可不想和樊守刚和好又闹不愉快。

    樊守深呼吸着盯了我好久,慢慢的眸中怒火消退下去,“真的?”

    “当然了!我是你老婆,怎么可能对别的男人心痛啊?”我见他消了怒气,自己也是深深的舒了口气。

    樊守闻言,舒展了眉头,扭头看了看地上的汪洋,考虑了半天,“这汪洋吧,可怜又可恨的,而且,他要是死了,我还真没法对付师傅了。和他一起合作,或许还有胜我师傅的可能!”

    “对啊对啊!”我赶紧附和。

    樊守就白了我一眼,“对个屁啊,你这女的,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难道不记得他之前怎么折磨你的了?还替他说话!真的是瓜!”

    他嘴里虽然在数落我,可这会还是走到了汪洋的身边,将他扛到了肩膀上。

    见他扛起汪洋,我这才心里一松,不觉的那么堵了。

    樊守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恐怕也不忍心见汪洋惨死,只是碍于面子不主动说罢了。

    这会正好阿泰他们走过来了,我就忙让他把郑云凯也扛起来,然后跟樊守一起去西山山洞里除蛊去。

    阿泰抱起郑云凯的时候,玲子她们也扶着一个同行的少女走过来,看到她的脸肿的像猪头,就知道刚才她一定被汪洋的血蜂蜇了,不能在耽搁下去了,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我们一行人赶忙往西山的山洞里赶去。

    到了山洞之后,樊守就把汪洋、郑云凯和那个少女放躺在陨石石台上,给他们身上除蛊解毒。

    他们三个都不胖,所以,放躺之后,也不拥挤。

    樊守随后又去和阿泰找些草药给他们一一敷上,我和玲子她们简单的把山洞收拾了一下。

    我们收拾完毕,樊守他们也弄完了。

    这会阿泰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朝樊守嘀咕道:“师傅,为什么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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