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被毒物咬到了,这会单膝跪地,捂住脖子痛苦的呻吟着,汪洋见状,拉起他就走,“走!”

    看到他们过来,马七七鼻哼一声,嘲讽的笑道:“这汪洋的蛊术怎么越来越差劲了,有阮格契的降雾帮忙做掩护,都没能打赢我师傅,还嚣张什么嚣张!”

    正好汪洋他们走过来,就听到了她嘲讽的话语,只见汪洋猛地头一转,阴狠的剜着她。这目光就像是地狱的死神投来的一样,带着阴冷蚀骨的杀气,看的我都心跳加快,后背发寒了。更何况是马七七呢,果然,她也面露惧意,闭上嘴不在说话了。

    汪洋就将目光移到我身上,“跟我走!”

    我孩子们还在他手里,我自然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所以,忙抬脚跟上他。只是在抬脚往前走的时候,扭过头朝身后樊守那边看了一眼,本以为他正向以往那样不舍的看向我的,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背对我,转过身对那个矮个女人打量着,好像还在问她有没有事!

    我还是第一次被樊守忽视,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安,心里也渐渐浮上醋意来。

    可偏偏这个时候,汪洋朝我催促,“还不快点跟上来!”

    第340,玉蛊瓶(九)

    我只能回过头,跟着汪洋离开了。

    下了游轮来到小渔船上,汪洋就快速的给阮格契脖子上的蛊毒做了简单的处理,可能是太疼的缘故,阮格契一边哼哼,一边咒骂,“樊守,我绝不放过你,居然敢对我下蛊……嘶……”

    咒骂完,还朝我气愤的瞪过来,“这笔帐,我一定要算在他老婆和孩子身上!”

    我一听这话,心一紧,从船上站起来,“你别伤害我的孩子们!你要出气就找我好了。”

    阮格契却鼻哼了一声,好像并不同意。我更加慌了,毫不犹豫的举起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脸上甩了一耳光,“对不起!”

    我怕他觉得不解气,所以,这一巴掌甩的很重。我知道,现在只有阮格契气消了,孩子们才能安全。因为樊守之前说过,孩子们中的降头,只有阮格契兄妹能解。

    “你这一巴掌……呃……”阮格契本来是想朝我吼的,结果刚大声说了一半的话,就感觉脖子痛了,所以,就痛苦的倒吸了口气,压抑着声音朝我道,“你这一巴掌哪能比的上我脖子上的痛?有哪能比得过我刚才收到的屈辱!”

    他这话的意思,分明嫌我打的不够。

    我默默的盯着躺在小渔船船舱中的他好一会,脑海里浮现守白守玉可爱的脸庞,心一横,噗通一下,跪在了船板上,然后举起左手,朝自己的脸上狠狠的、不停的甩着耳光,“对不起……呃……对不起……”

    如此不知道打了多少巴掌,只感觉眼冒金星,脸都麻木失去知觉了,阮格契还是没有喊停,也没有说放过孩子们。

    我只能继续一下又一下的狠扇着自己的脸。

    “陈碧落,住手吧。”汪洋这会突然开口阻止我。

    可我却并没有住手,而是祈求的看向阮格契,不停的对他道着歉。

    汪洋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够了!陈碧落,你今天看清楚了吧?樊守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你们母子!如果他在乎的话,就不会为了救两个不认识的女人,害得你在这因为他的鲁莽而遭受惩罚。”

    本来我就因为樊守救了那两个女人,在我离开的时候,不曾看我一眼而憋屈着。现在听到汪洋这句挑拨的话,无疑给我胸口再来了一刀。我的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流淌出来,我想说,樊守不是不爱我们,只是这次疏忽了一下而已。

    可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我最后离开的时候,他对那个矮个女人关切的画面来。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我也不例外。这会我如鲠在喉,难受极了。

    可汪洋的话还在继续,“你为了这样一个男人,遭受这么多的痛苦,真的值得吗?”

    他的话说完,渔船内沉默了好久,只能听到浪花拍打船身的声音传来。

    许久,我才低声说了句含糊不清的话,“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呢?”谁叫我爱他呢?

    当然,后面的话,当着汪洋和阮格契的面,我自然是不好意思说的。

    脸被打的麻痛,一说话就疼的冷汗直冒,所以,接下来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继续祈求的看向阮格契,求他放过报复守白守玉。

    阮格契是一个表面无害,内心险恶阴毒的人,这会还不满意,“就这区区几下,还想求得我的原谅?做梦吧!”

    闻言,我毫不犹豫的从汪洋冰冷的手心里抽出手,打算继续往脸上扇去,只听汪洋道:“别傻了,你就是把脸打烂了,阮格契也不会原谅樊守,放过报复你们的决定的。”

    他这话一出,我本打脸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朝他看过去。

    “还是老同学了解我!”阮格契嘴角一裂,露出一抹阴毒的邪笑来,“在我阮格契的字典里面,就没有原谅两个字。得罪我的人,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更何况是……嘶……是伤我这么重的人!”

    听他这句话一出,我的心一紧,深呼吸着问他:“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的孩子们?”

    阮格契闭上了眼睛,淡淡道:“让你的男人,怎么放蛊咬我的,就怎么数倍还回来!不然的话,就父债子还。”

    合计我这半天白扇自己的耳光了?真的是太气人了。

    我双手紧紧捏着拳头剜着阮格契,可硬是拿他无可奈何。樊守和孩子们都是我最爱的人,不管是他们谁遭受痛苦,我都舍不得的。

    所以,我突然身子一瘫,倒在船甲板上大哭特哭起来,“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咄咄逼人,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们一家呢?我们只是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而已……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好难过,自从我和樊守相恋到结婚生子,这段时间里,无论我们怎么做,都是被这些人迫害,先有樊雅和马金,后有樊瘸子、郑民涛和王淑梅,现在就是汪洋和阮格契兄妹,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们!

    我像个傻子一样哭了好久,汪洋突然将身边的手提箱扔到阮格契和阮玉朵躺着的船舱里,“归你了,这次就别将愤怒发泄在那两个孩子身上。”

    “我阮格契是缺钱,可是,我不会为了钱而失去尊严。”阮格契说是这么说,可目光还是扫了扫汪洋扔过来的箱子。

    汪洋冷哼,“我不觉得对两个手无寸铁的小孩用邪术折磨,就能维护尊严!阮格契,你知道我的脾气,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格契闻言,和汪洋对视了好一会,随后朝我扫了一眼,讥讽道:“老同学,我真不知道你这种人也会是个痴情种!这个女人,除了貌美胸大以外,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样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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