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总是会想到这种画面!

    吕仲明简直要抓狂了,收敛心神,继续给尉迟恭擦,最后还是用冰冷的布巾包着他的那玩意,用手稍微摩挲了下,当做擦干净了。

    然而抹布抹过他下身时,尉迟恭的呼吸一停。

    吕仲明心道不会罢,醒……醒了吗?别睁眼!吕仲明心里默念道你别睁眼别睁眼,你继续装睡罢。

    尉迟恭呼吸均匀,粗重,仿佛又没有醒,吕仲明心想多半是布巾粗糙的纹路摩挲到他j□j,有点感觉,应该是在做什么梦罢。

    吕仲明抹干净尉迟恭全身,洗布时,水上泛着一层脏兮兮,油腻腻的光,吕仲明心道这家伙也不知道几天没洗过澡了,估计离开了半个月,都没洗澡。继而把被子给他盖好。

    “仲明。”尉迟恭低声道。

    吕仲明正要出去倒水,知道尉迟恭这次是真的醒了,便转过身,问道:“好点了?”

    “突厥军退了?”尉迟恭呼吸依旧粗重,吕仲明知道他应该很不舒服,答道:“退了,你放心睡罢。”

    “外头在喊什么?”尉迟恭额上全是汗,仍十分担心。

    吕仲明道:“我出去看看,你先休息。”

    尉迟恭却不说话了,闭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吕仲明看了他一会,尉迟恭嘴唇苍白,刚毅的脸强忍着痛苦,吕仲明又走回去,小声道:“生病了,会渐渐好起来的。”

    说着他俯身下去,以嘴唇轻轻碰了碰尉迟恭的额头。

    尉迟恭渐渐平息下来,不再喘气。

    “你……爹娘,以前也这么哄你?”尉迟恭断断续续道。

    “对。”吕仲明的双眼微微一亮,看着尉迟恭,在榻旁坐下,说:“在金鳌岛,我不舒服的时候,我爹会过来,用嘴唇碰一碰我的额头。”

    “是什么意思?”尉迟恭的声音渐低下来。

    “我不知道。”吕仲明想了想,解释道:“应该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发烧,又或者……让我安心罢。”

    尉迟恭闭着双眼问:“仙人也会生病?”

    神兽也会生病吗?神兽当然会生病。

    吕仲明笑着说:“我小时候总是乱吃东西,没人跟着,又或者别人一个不注意,被我捡到金鳌岛上稀奇古怪的果子,就朝嘴里塞。”

    “最后我爹只好把整个后山的东西都铲了,种上桃花。”

    吕仲明自己都觉得好笑,尉迟恭也笑了起来,一笑便牵动伤口,眉头深锁,吕仲明道:“你休息会,待会我带点吃的回来给你。”

    尉迟恭嗯了声,吕仲明又摸摸他的头,这才走了。

    吕仲明心事重重地出来,罗士信还在外面桌子上躺着睡觉,吕仲明不知道为什么又犯二了,把冰凉的小手指伸进他耳朵里转了一圈。

    罗士信猛地弹起来就摸武器,道:“来了?!快!跟我上战场去!”

    吕仲明:“……”

    罗士信惊魂犹定,看着吕仲明,半晌后道:“有病。”接着便躺下继续睡。

    吕仲明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罗士信咂巴嘴,答道:“让哥哥再睡会儿,没事了。”

    吕仲明道:“秦大哥呢?”

    罗士信道:“你别管了,进去照顾黑炭,别人千里迢迢,命也不要了,特地回来见你一面……”

    “什么?”吕仲明莫名其妙道:“别睡了,外头打得怎么样了?”

    “别吵别吵——”罗士信不耐烦,赶苍蝇一样挡开他手,吕仲明见他困得不行,便把衣服给他盖上,出门找秦琼去。

    外面战况好了许多,城墙都筑起来了,黎明时分,全城十分安静,吕仲明背着弓到了城墙下,见秦琼正与几名士兵在吃早饭。

    “馒头——”吕仲明大叫道,朝秦琼狂奔而去。

    秦琼把自己碗里的粥递给他,吕仲明闻到粥香,觉得自己简直要饿死了。坐在一旁狂吃,士兵们都惊疑不定地看着吕仲明。

    “怎么样了?”吕仲明用咀嚼的功夫问了句,又马上忙着吃了。

    “快打完了。”秦琼道:“晋阳那边发兵来援,预计今天就到,城外突厥兵进不来,正在想办法,他们还不知道这消息。”

    “唔。”吕仲明终于放下了心。

    秦琼道:“尉迟恭好点了么?”

    吕仲明想起尉迟恭,道:“病好了,身体还不行……对了,他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秦琼答道:“他离城以后,参加的队伍与突厥人打起来,死了不少人,突厥人见他会打铁,把他给活捉了,留他一命,这队突厥人南下后,来打咱们这儿,他听见几个突厥人商量怎么通过密道进城,半夜就跟着出来,杀了几个人,找到密道入口,结果在密道里被手弩射中,拼着一口气,逃回来报信,就这样了。”

    吕仲明半晌说不出话来,问:“你猜的?”

    “他自己说的。”秦琼道。

    吕仲明总觉得这事似乎有点蹊跷,然而又是对的,却觉得秦琼话里有话,他看着秦琼的双眼,问:“是这样吗?”

    秦琼笑了笑,说:“你信么?反正我是不信的。”

    吕仲明终于开始觉得尉迟恭有问题了,他眉头深锁,说:“我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不对啊,他在的部队打仗输了,他干嘛不跑,而是去投降突厥?”

    秦琼淡淡道:“不好逃跑,好死不如赖活着罢,或者,想临死前再见你一面,也是有可能的。”

    吕仲明:“既然逃跑很难,那他跟着来打城的时候,是怎么跑掉的?”

    秦琼却没回答,只是问道:“还喝点粥么?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再给我打一碗。”吕仲明道:“我拿回去给尉迟吃。”

    秦琼让人舀了粥,吕仲明便拿着碗回去,沿途经过街上时,百姓们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怎么了?”吕仲明四处看看,还没意识到别的问题。

    “吕道长。”一男人过来,问道:“您收徒弟吗?带上我罢。”

    这男人一过来,登时有不少年轻人围过来,有求他给家里老人治病的,有求他收徒的,还有人求吕仲明指点迷途的。

    吕仲明心里乱七八糟,实在没心思去误人子弟又或者拯救失足男青年,便道:“不收徒,过好自己的日子……走了,再会。”

    吕仲明刚过了街,又被一众人等围住,有人又要请他给自己算命以避凶趋吉,吕仲明只得逃难般地回了家里,关上门。

    “尉迟恭。”吕仲明回到房内,看到尉迟恭脸色苍白,病情仿佛比自己离开时更严重了,当即心下一惊,忙去试他额头,发现尉迟恭发起了高烧。

    这下麻烦了,吕仲明也不好掐着个病人脖子问个究竟,便只得先给他把脉,知道伤口发炎了,又匆匆出去抓药。想起门外还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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