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尘归说这句话明显就是在刺激陈奂,而且陈奂也明显被他说的“千年万年”给刺痛了。如果让他继续像这样不人不鬼地在世界上永远存活,那还不如死了。

    陈奂把许尘归一把揪起,强迫他和自己对视,“没关系,时间还长,你给我慢慢研究。”

    说完这句话就把许尘归给丢进了车里,然后和陈驷开着车绝尘而去。

    莫桑连滚带爬地追着车,“喂!你们好歹带带我呀,就这样把我扔这儿啦?太没人性了吧。”

    追了几步,根本就没人搭理她,最后只能绝望地蹲坐在地上。

    郊区车本就少,再加上又是晚上,根本就是荒无人迹。好不容易好辆车经过,莫桑兴奋地去拦,可那个司机却开得更快了。莫桑冲着车远去的背影骂了几声,“干嘛一副见鬼了的样子,怕鬼晚上就别开车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莫桑脸上全是未干的血迹,在这半夜三更的郊区出现,任谁都会以为是那个荒冢孤坟里爬出的女鬼。

    最后搭乘她的是一个开货车的司机,莫桑一连对着他说了好几声谢谢,就差跪下以示诚意了。

    到了城里,打了个车直到凌晨才到家。

    一开门就看见魏秋满布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神情。莫桑一下没忍住,哽咽地叫了一声,“妈妈。”

    魏秋一下子抱住了莫桑,急切地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你怎么回事?头上的伤怎么弄的?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呢?”

    魏秋问了好几句话莫桑都不知如何回答,最后胡编乱造了一个谎言,“我走到学校附近施工厂的时候被掉下来的砖头给砸脑门了,晕过去之后都没人发现我,后来我醒了就自己回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嘤嘤哭泣。

    魏秋心痛,再三检查莫桑的头有没有事,最后莫桑一遍又一遍的阐述自己没事,并且为了证明自己脑门没有被砸坏连背了两道化学方程式之后魏秋才放心。

    又是一个不眠夜,莫桑觉得许尘归也是个可怜人,突然想起许尘归看的《罗生门》里有一个五品小官,一直心心念念想吃山药粥而不得,最后吃到了一大锅却反而觉得恶心了。莫桑觉得,许尘归大概就是和那五品小官一样的心情吧。千方百计寻求长生,但真正活了千年之后却觉得腻了。

    之后的一天,两天,三天都没有见到许尘归,莫桑有些担心他,不知道陈奂他们会对他怎么样。

    三天之后,突然出现在莫桑面前的人让她意外,那个人就是风尘仆仆,甚至看起来有些狼狈的陈驷。

    陈驷在学校外面就一把抓住了莫桑,而且力道很大,差点没把莫桑的手腕给拽折了。

    莫桑看见他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想用力地甩开但却甩不开,只能扯着嗓子,摆出一副小老鹰的气势,“你干嘛呢?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你还想绑架啊?”

    因为莫桑夸张的举动还引来了不少同学的侧目,但陈驷似乎也是急了,也不和她废话,直接把她丢到了车里。

    被甩到车里的莫桑翻了一个白眼,又是这样。不过这次他们总算是人道了一点,没有把她嘴巴眼睛堵住。

    莫桑直接从后面的座位趴在了陈驷的驾驶座上,一边拔着他的头发一边道:“你抓我干嘛,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了。”

    陈驷用力地转了一下方向盘,原本趴得老高的莫桑一下又重重的跌了下去。

    莫桑一副被逼急了的模样,拿出手机就准备按号码。

    “公子快不行了。”

    陈驷沉重地吐出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然后就莫不做声,像是说出这句话就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莫桑一头雾水,在后面扑哧笑出了声,“公子,公子是谁,这年头还有人叫公子的......”

    反射弧绕地球一百八十圈的莫桑反应过来之后再次激动地趴在了他的驾驶座后背上,“你是说那个死陈奂不行了?”

    陈驷用力地瞪了她一眼,莫桑自己拍了拍自己的嘴以示惩戒,表示不劳您动手了。

    莫桑还是没有理解陈驷那句话的意思,追问道:“陈奂怎么会不行呢,他不是僵尸么?他不是应该长生不老,然后让所有人头疼的么?”

    陈驷叹了口气,“公子已经四天没有吸过血了,身体已经开始枯竭,完全不能动了。”

    莫桑不傻,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还说怎么会突然找她,原来又是准备把她抓去当血牛。但她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冒着有可能再被他捅一刀的可能性反抗,而是强装镇定,“你家冰箱里那么多血,怎么也不分他一包呀。哎呀!你也太抠了。”

    莫桑的话似乎惹怒了陈驷,趴在驾驶座上都能清楚地看到他额上跳起的青筋。莫桑赶忙捂住嘴,自己究竟又说错了什么呀?

    陈驷磨着牙,“别说是那点东西了,公子如果想要......我的命都可以给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是你的血有用。许尘归那王八羔子说,或许是因为,他从棺材里待的太久了,你的阴血为他毁掉了阳文的阳气,又是他吸的第一口血的原因,所以对你的血有了依赖性。”

    莫桑扶着额头,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跑到荒山野岭挖出这么个鬼东西出来。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我把男主从地里挖出来

    轻车熟路地到了陈驷的别墅,莫桑已经完全放弃反抗了,因为她明白,与其反抗再被捅上一刀还不如就这样冷静地被吸掉血。反正就当作是经期流大姨妈好了,女人嘛,在失血存活这方面可比男人强悍。

    陈驷迫不及待的带着莫桑到了陈奂房间,他焦急的程度甚至是到了莫桑走楼梯都要求她一步跨两阶了,莫桑嗤之以鼻,反而减缓了动作。

    这次见到了陈奂之后莫桑简直是走不动道,因为她真的难以想象那个病恹恹躺在床/上,浑身干到缩水,肤色晦暗,眼睛都处于凹陷状态的像是死了被风干千年的尸体,竟然是那个笑起来灵气逼人的陈奂。

    四天,不过四天而已,陈奂竟然就已经......变得这样面目全非了。

    陈驷以为她害怕不敢向前,不耐烦地在她后面推了一把,莫桑直接被推到了陈奂身上。

    不只是看起来干,摸起来的手感也很不好,原本应该富有弹性的肌肉摸起来就像是老腊肉一样。莫桑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她终于明白陈奂的执着了,因为换成是她看见自己变成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是无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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