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宣帝清咳一声,脸上微微发烧,只说“西戎大胜,朕自然高兴”。至于回到宫中如何辗转难眠,从朱煊想到谢仁,又从谢仁想到西戎,再由西戎想到今天下午那场君臣恳谈,也就不必多提。

    好容易熬到早上,御膳房又送了一桌粽子来。宣帝心中有事,吃不下什么东西,便吩咐王义都给谢仁送去,再收拾宫苑,晚上他要行幸延福宫。

    这节却也不能只在夜里过,白天还要宴群臣、看龙舟。正宴仍是设在垂拱殿,因连着大军凯旋,倒比平日更热闹了些。群臣都戴了宫中赐下的香袋,四处燃了艾草菖蒲制的香,又要喝雄黄酒、饮枭羹,又演了一出应节的屈原沉江。

    朱煊就坐在武将之首,饮宴开始时宣帝还特赐了他与镇西、镇北将军的酒,两人目光交递,当着满殿文武便私通消息。和朱煊打过招呼后,宣帝便又关怀起旁人,不时赐下酒食,将宣府一战的有功之臣一律关照到。

    饮宴之后,众人又到金液池边水阁上观看龙舟赛。那龙舟也都精心修饰,漆绘龙纹,赛舟之人都是从御林军中选出的健卒,号令一下,龙舟抢出,几乎在浪上飞纵。

    众人边饮酒边看龙舟,按例还要有文臣做应制诗,自何丞相这样的文学宗主以下,凡是两榜进士出身的,无不冥思苦想,从要屈原魂上榨出一点进身之资。

    待到众人献诗时,淳于嘉却着实出了一回风头——他从屈原投江写到怀王惑于后宫美色,以至楚国内乱。又举出许多不为女色所惑,所以成就霸业的名君圣主,引古鉴今,劝百讽一,短短一柱香的工夫竟写出一篇灿若披锦的小赋。闻者感叹其才藻之余,想起前几日立后之事,更觉心有戚戚焉。

    这些人当中自然不包括宣帝。

    宣帝倒也不是嫌打脸——这比他要纳妃时何丞相那顿含蓄多了。只是上辈子淳于嘉做官圆滑通脱,柔和媚上,当初甚至向他引荐了京中名动一时的营妓宋梳烟。怎么现在倒转了性,真要当个纯臣,诤臣了?

    当初淳于嘉做佞臣时他不甚满意,如今人转了性子,他还真有点不适应……也罢,明君才出贤臣,谁让他今生比前世更励精图治,御下也更严明了呢。

    宣帝心中五味杂陈,面上还要和颜悦色地夸赞他这赋做得好,又赐下御酒宫花和新制的荷包并粽子。

    待看罢龙舟,宣帝便先退了席。他也不多等候,吩咐小太监替朱煊备了车,就乘上宫车,径自去了离大内数十里的京西延福宫。

    这处宫苑却比大正宫占地广得多,里头宫苑建得也更好,又依山傍水、颇有濠上风光。西侧还有一处汤泉,水质清透,洗浴之后令人肌肤都更细润光滑些。那水在地下用陶管引至芳景殿侧殿,宣帝略玩赏了一阵景致,便到殿中沐浴,洗去一身疲乏。

    正泡得四体舒畅,头上微微出汗,王义忽在池边通传:“大将军到了。”

    宣帝一时也懒得起身,倚在泉边石壁上吩咐道:“着大将军在外头等朕,再送些酒食过去。朕这里不需你们照料……大将军那儿也不必派人服侍了,你们难得出宫,又是节日,自去休息吧。”

    王义见惯不怪,便应声离去。过不多久,又有小太监将衣裳布巾都送到池边以供宣帝取用,并禀报已安顿好大将军。宣帝“嗯”了一声,又泡了一阵,湿淋淋地自池中爬出,叫那太监服侍他起身穿了深衣,又坐在池边胡床上由他替自己擦头发。

    擦了几下,宣帝忽然笑了笑,吩咐那太监:“去吧,朕这里不用你了,好生休息一晚,明日还要早起回宫呢。”

    待听见小太监从外关上了殿门,宣帝便提高了些声音说道:“阿煊倒是有耐心,在这里看了许久,竟不叫朕一声。”

    室门被人轻轻推开,朱煊已大跨步进到内室,含笑欣赏他出浴的风姿。宣帝也就披着头发任他打量,指着温泉道:“朕这是头一回赐朝臣在此沐浴,大将军还不赶快谢恩?”

    朱煊走到他面前屈膝跪倒,意味深远地看着他道:“谢主隆恩。”

    起身之后,就站在宣帝面前更衣。他的动作极为缓慢,但一举一动都说不出的诱人,外袍脱下后更隐隐现出一身优美的肌肉线条,还未怎样,就看得宣帝有些口干。

    他又俯身脱下皮靴、长裤,到只剩最里头一层亵衣时,宣帝几乎已经看住了。朱煊缓缓拉开系带,口中发出了带着一丝喑哑的诱惑之音:“七郎,过来!”

    宣帝便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心中已跳得连成一片,手也下意识隔着一层薄薄丝绸落在了他胸前。朱煊一手拉着他的手腕,一手环在他背后,身子忽然向后一倒,直落到了温热的池水里。

    宣帝被水浪一击才清醒过来,然而那水已极快地没过他头顶。虽未真呛着,却也被朱煊拉着浮不到水面上,体内气息断绝,那种惊慌恐惧已从心底漫上。宣帝极力挣扎,手脚却被牢牢箍住,唇上也被堵住,一股新鲜气息却从唇间被渡了过来,总算叫他胸肺舒畅了些,再没有那种窒息般的不适。

    那道气息度了不知多久,直到对方那条灵活的舌头也趁机冲入他口中搅扰,宣帝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已被推出水面。朱煊就把他按在雕成龙头状的出水口旁肆意亲吻,一手压在他肩头,一手探入衣襟内爱抚。他的亵裤不知何时已被扯掉,分明能感到朱煊炽热粗壮的分身紧贴在他小腹上,硌得他身上一片滚热。

    28、第 28 章

    这一吻结束,宣帝已无力地靠在石壁上,朱煊便将他双腿拉开,仗着水流润滑,一鼓作气冲入他体内,气喘吁吁地说道:“陛下今日如此厚赐,臣定当殚精竭力,以报圣恩。”

    他一面说着,将宣帝一条腿架在自己肩头,用力递送起来。有一旁龙头中不断流出的水声遮掩,二人身体紧密贴合时的声音却都被压了下去。就连拍击的动作都因是在水中,显得比平常还轻柔舒缓了几分。

    只是宣帝被狠狠顶到最深处时的战栗与快意却仍和平常一样。朱煊出入之间偶尔会带些温水进去,更令得他肠内一片湿热,柔润无比。

    朱煊几乎难以自持,比平日更加激切狂放地在宣帝体内冲撞,又低头细品他被温泉浸泡得格外柔嫩的肌肤。宣帝的背后被石头磨得发红,那种微痛灼热的感觉对身体又是另一重刺激。应和着体内被研磨撞击的痛楚和舒适,和朱煊唇舌带来的湿热刺痛,更令他无所适从,只能攀着朱煊的背,求他慢一点,轻一点。

    虽然两人就在水龙附近,但宣帝求饶的声音朱煊也都听入了耳中。他抱起宣帝转了一圈,自己倚在石壁上,叫宣帝骑在自己身上。

    宣帝伏在他胸前休息了一阵,渐渐才有了些力气,却听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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