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自已,一面狠狠吻住宣帝,一面挺身向他手中送去。直到宣帝双手忽然握紧,身体也猛然绷直,然后瘫软下来,他才发现宣帝又一次泄了身,依旧有不少东西溅到了他身上,只是没有再弄到脸上罢了。

    而淳于嘉也在宣帝体内纾泄过,慢慢撤身退出来,随着这动作,一股白液已顺着宣帝染上了一层粉红的大腿流了下来。

    看着那副熟悉的夺人景色,凤玄脑中忽然一片空白,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竟也释放在了宣帝手中,而他又爱又敬,既想永远抱在怀中又不敢多加亵渎的天子却抬起手来,极自然地将指掌间欲流未流的浓汁卷入口中。

    “陛下……”凤玄以为是他自己在叫,然而很快他就分辨出来,发出这声音的是宣帝身后的淳于嘉。他看过去时,淳于嘉还抬头向他笑了笑,从背后搂住宣帝,用满含诱惑的声音问道:“陛下可还想要?”

    宣帝轻哼了一声,半闭着眼靠在淳于嘉身上,双腿箕踞,腿间之物已是一览无余地落在了凤玄眼中。淳于嘉扶着他的腿,恋恋不舍地说道:“虽然臣舍不得将天恩分润旁人,但既然同为近侍天子之臣,自该雨露均沾,岂能有人独占……这回圣恩是该赐与他了。”

    凤玄是见识过淳于嘉将闺房私语说成朝廷大事的本事的,可此时依旧有些发怔,直至宣帝被推到自家怀中方才醒悟。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这位前上司一眼,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抱紧了宣帝。

    这一夜隆恩圣宠,却是叫这两人平分秋色,谁也不曾落空。

    转天初二又不必上朝,宫人善体上意,谁也不敢进来打扰。直到宣帝自己清醒过来,见了这长枕大被一床三好的模样,才慢慢回忆起昨夜自己做了多少丢人之事,登时羞得满面通红。只是他全身酸软,自己爬起来也难,只好忍着羞惭叫醒了淳于嘉,让他出去找王义要水。

    ——虽然凤玄也贴身服侍过他数日,但还是淳于嘉对大正宫更熟,且他脸皮也更厚些……

    待沐浴过热水,宣帝的身体才算松泛些,倚在床头懒懒地看着两位爱臣。凤玄到底年轻脸嫩,当即跪下认罪:“臣昨日冒犯龙体,罪在不赦,请陛下降责。”

    宣帝无奈地揉着太阳穴,叫他先起来。淳于嘉则是老神在在,毫不动摇地坐在床前,喂宣帝喝了碗补药,低声感叹道:“昨日陛下在水阁赏雪时不幸受寒,臣与子渊恰巧入宫,便留下来侍疾,只是陛下圣体虚弱,年后朝政繁忙,怕是还要人留下伺候几天吧?”

    宣帝一口口喝罢药,又含了块酥糖,闭目考虑一阵才道:“昨日朕偶感风寒,幸得幼道与奉卿服侍,但怕也要再过一两日才能好转……”

    淳于嘉眼睛亮了一亮,就连凤玄都抬起眼来盯着宣帝,紧张地等着他留下自己接着侍疾。

    不想宣帝话头一转,眉宇间微微流露出不舍之意,徐徐说道:“谁料两位爱卿因过于担忧朕的身体,夜间也受了风寒。朕自会赐下御医为你们诊治,这几天就不必上朝了,在家中好生将养着吧。”

    淳于嘉刚要开口,宣帝就皱紧了眉头:“朕的话你不听了吗?你以为昨夜朕酒醉糊涂了,醒了以后还糊涂?堂堂三品大臣争风吃醋、邀宠献媚,简直像个无知妇人!朕不是顾念你与朕的情份,今日就该下诏禁闭你了。”

    淳于嘉脸色发白,连忙低头谢罪:“臣不敢,臣有罪……”

    宣帝挥手止住他的话,疲惫地说道:“你有什么罪。昨晚若非朕也有意,你还能留在宫中么?只是朕早说过你是朝廷大臣,朕知你用你,不是为了让你在床帏之间替朕卖力的……”

    他看着淳于嘉面上浮出几分受伤的神色,又加意解释了几句:“天子无私事,更不能令便劈之人参与国事。若你真一意要搏朕这样的宠幸,朕可就要断了你的仕途了。你且回去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见朕。”

    淳于嘉深吸了口气,淡淡答道:“臣有今日,皆是陛下所赐,便由陛下收回又能如何?臣只有一事不明——”他抬起眼注视宣帝,不无哀伤地低声问道:“臣究竟何处不如大将军?陛下可许大将军,为何独不许臣?”

    宣帝叫他噎了一下,许久答不出话来,低低叹了一声:“昨夜之事不许再提,你们先回府歇着吧,禁闭……就算了。”

    不论淳于嘉再怎么看着他,宣帝都狠下心来闭上眼装作不知,装了一阵倒真睡着了。待醒来时,已是斜阳满天,殿中尽是太监宫女列侍,淳于嘉和凤玄倒不见了踪影。

    宣帝略有些不舍,但旨意是他自己下的,也不能吞回去,便问王义:“两位大人已回府了?”

    王义连忙笑道:“两位大人神色都不好看,怕是昨晚侍疾时累着了。陛下可还要派人去赐些东西,慰问一番?”

    宣帝掩面沉思一阵,吩咐道:“着太医去他们府上看看,开些太平方子……叫他们将养一阵吧。朕累了,今日先歇在文德殿,明日再回后宫。”

    王义神色古怪,上翘的嘴角却是抿也抿不下去,自去安排太医,又给备了滋阴补肾的药膳让宣帝弥补昨夜亏耗。

    其实把淳于嘉和凤玄这么斥走,宣帝心中也是有所不忍,可若顺势就留他们在宫里,他就总会想起昨晚那混乱的情形,甚至晚上只怕还会……

    宣帝又揉了揉眉心,用力摇头,甩开那些不荒诞不经的念头。

    也不只是害羞尴尬的问题。若不加些教训,他以后在这两人面前,还有什么天子威严?只怕只要见面,那两人心中都会记着他那般昏聩放荡的模样,以后还怎么会谨守君臣之分?

    虽然昨宵欢娱之感还残留在他身上,但陪他过节的人已各自回府了。宣帝看着满桌饭菜,却是根本没有食欲,略略喝了口汤便撂下筷子,看着殿中画屏发呆。

    王义变着花样开解他,却都不见怎么奏效,急得心如汤滚。说了几个笑话,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徐文昭还在宫中,便小意问道:“大将军阵前得了大胜,待他回来,陛下可要开个筵席为他庆功?说不准大军回来时还能献上上回那种西域美人,放到永巷做宫女,咱们宫里也能新鲜热闹一阵子。”

    宣帝心知朱煊是不会给他带女人来的,但一想到西戎那场大胜,心里果然舒服了许多,面上也见了几分笑意,笑骂道:“国家大事,也是你能胡说的?宫女自来是采选良家子,那些胡女哪儿能入宫,简直胡闹。”

    骂了两句,脑中却想着朱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下轻点,向王义抬了抬下巴:“去拿纸笔来,朕有旨意要给大将军。”

    自有宫人为他收拾桌面,送上文房四宝,在桌上垫了毛毡。宣帝提起笔来匆匆草拟:“西戎全线大捷,朕已知之,着令大将军朱煊速回京献伏,其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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