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难怪柳潇云说他是下三滥的伎俩和手段,如今开来,可不是麽!

    谁离了谁不都是过麽,瞧自己伤著一只手都能行动自如自理无忧,还有什麽是过不去的坎儿?这放到现在可不就根本不是个事儿,有多少人一生只谈一次恋爱了?又有多少人互为初恋就相伴到老了?多少人结了婚又离,多少人为了小三儿抛妻弃子的?连法律都没说二婚可耻,自己不过第一次就马失前蹄了有什麽要紧?况且自己又不是女人,就像小九所说不会因为这几个月的放纵疯狂整出个拖油瓶来,况且自己当初也有享受到,更没有人强迫,和他在一起,无论他是什麽目的、什麽想法,自己都是因为喜欢才愿意的,如今不过就是人家找到了新欢、对自己腻了,谁还能不失恋?不能有几次失败的恋爱经历?一生还不爱上几个混蛋的?

    想著,凝轩照著自己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不知是为了打醒自己,还是为了让肉体上的痛取代心灵上的痛。

    “嘎吱”一声,门应声而开。

    看著面目狰狞还衣衫不整的凝轩,依璇杵在门口愣是没敢进来,本能的缩了缩脖子,面露惊恐之色:“你这是要干嘛?”

    将快煮熟似的通红的爪子冲依璇晃了晃,简单的动作却蹭破了皮肉扯动伤口疼的凝轩直龇牙,说的还忒文艺:“疗伤。”

    依璇一脸狐疑的打量著看了凝轩许久,想著这上一刻还认死理憋在死胡同里硬是拧著不肯出来的人,这一刻竟这麽洒脱自然、表情生动不说还有这个闲情逸致来开玩笑,难道是一壶开水浇在了手上却给脑子烫坏了?

    (11鲜币)第二十一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下

    第二十一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下

    “难得,你还知道手给烫著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到了没心没肺百毒不侵的地步了呢,竟然还那麽在那儿杵著,瞎折腾!”虽然嘴上不留情甚至还专挑痛处说,可眼里的担忧却隐藏不了。

    依璇前脚才迈进屋子就是一个激灵,若说刚才缩脖子是被凝轩吓得,那这次说脖子则是因为活生生的给冻的。

    “怎麽这屋子湿冷成这样?!外面这麽大冷天的都不见得有你屋里冷,”说著一脸担忧的在屋里快速打量了一番,“你这屋里没地龙,怎麽连个炭盆都没有?”转眼一想,“是那些家伙克扣你的用度麽?你怎麽不去告诉主子?这麽冷的天不是要活活冻死人麽!”

    “哪有你说的那麽严重,”凝轩好笑道,“再说,我哪有你说的那麽虚弱娇贵,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将就将就也就过去了,大不了过两天我找库房要点儿也就算了。”

    “哪有你说的那麽容易!这冬天黄金白银也没这炭火金贵,要是你说句话就能要的来我还会生气麽?我早就去给你要了!”依璇被凝轩这不紧不慢闲散的态度气的跳脚,“就是因为──”

    “既然主子都没放在心上,觉得没必要,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还这麽不识相的往跟前凑什麽凑?”凝轩苦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突然论及了这个问题让依璇有些不知所措,“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的话麽?”

    “你整天人闲下来嘴都不一定闲的下来的人给我说过那麽多话,我要真一句一句都记下来还不给撑死了。”凝轩一脸无奈的给依璇一个白眼,脱衣服时一手扯著衣袖一个哆嗦扯到了肉,顿时疼的凝轩龇牙咧嘴的,“你来不会是想看我笑话的吧?过来搭把手帮我脱一下衣服,这袖子给冻住了,太硬,挽不过来。”

    依璇也没含糊,陆琪袖子就要上手,却被凝轩急忙遏制了:“等等,等等,你轻点儿啊,里面有点肿了,有些破皮,一碰就疼。”

    “你还知道疼?你怎麽不继续跪著?活该疼死你!”依璇说的恶狠狠,可动作却放的轻柔至极,在确定没有粘连的地方後一点点的像个壳儿似的直接挪下来的。

    袄子脱了还有外衣,外衣脱了还有中衣,中衣完了还有常服,然後才是最里面的亵衣。

    平时总觉得虽然料子能厚点儿却就这麽几件怎麽都不保暖,遇著现在这麽个情况,只觉得反正都是个死就不能一次性给个痛快麽,这一层一层的跟个包粽子似的一次次的拉扯著,每次都这麽漫长,若有此物的刺痛毫无规律的想起哪出是哪出的这麽跳起来刺你一下,且还偏偏是你卯足了劲儿顶著它的时候它不疼,你才一放松泄了气它就冷不丁的给你来一下,直折腾的人发疯。

    脱到亵衣才发现这烫的哪里是不轻,简直就是惨重,因为刚才回来的路上还冲动的和小九三人打了一架,水泡全被蹭破了沁出血水来,一时间整条手臂的亵衣袖子被染的斑驳不已,一块一块触目惊心的红,破了皮还不是最难办的,最难办的莫过於时间长了伤口有些结痂,且还是连带著衣服结的。若疮面小还好,忍一忍撕拉一拽一下就过去了,可如今烫伤面积这麽大海这麽严重,这没轻没重的一拽谁晓得会不会连皮带肉的给都拽下来,这胳膊得成什麽样。

    “没事儿,直接拽吧,大不了就剩一根骨头,顺道还减肥了呢。”凝轩笑的没心没肺,这烫伤再怎麽样也不至於像他说的一拽跟个剔骨肉似的骨肉分离,这得炖的有多烂熟。

    “不成。”依璇想也没想一口断然拒绝,这人到这时候还不忘来这种玩笑。

    “那要不就帮我打桶水进来吧,要冷的,越冰越好。”这时候脑子还不忘冒出几个现代知识,知识不知道这顶多零度的水能不能有低温麻醉减轻痛苦的作用。

    将衣袖里的金创药、烫伤膏、纱布、跌打损伤膏什麽的一股脑儿的劈里啪啦的都放在桌上,凝轩看著这架势感叹道:“你这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少废话,把衣服披上老老实实在屋里待著。”话毕便冲出房门,可怜的小木门嗙的关上。

    凝轩挑了挑眉不吱声,心里却是暖的,这个时候还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更何况是主动凑上来关心的呢……若是依璇不来,自己必定得自己出去打水,要是到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出门,还不知道会让多少人乐的晚上睡不著觉。

    依璇的动作飞快,不一会就提著两桶水进了屋,嚷嚷了声“够麽”,那音量那气势,吓得凝轩一个激灵以为谁要打劫。

    虽然感受痛苦了点儿但流程操作起来挺简单,就是让水给结好的血痂泡软,或者遇上那疮面小的直接泡化了的都有,然後趁其粘连的不是那麽紧密之际一把扯下来就好。

    褪下血迹斑驳的亵衣,那只曾经皓白如月的手臂比想像中的惨烈数倍,整条手臂通红一片,有些地方多泛著些青紫,一块一块看著好不吓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看的人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烫伤严重的话放到现代是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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