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柳潇云一勺之前的愤懑,顿时痛快了不少,一时间更是来了精神,趁热打铁喋喋不休:“我想想,那天应该也是妹妹册封的日子吧?妹妹竟会不知道?”

    故作的惊讶只会愈发暴露柳潇云心中的窃喜,挑衅和嘲讽毫不掩饰的暴露在人前。柳潇云言下之意女子岂会不知,锐利的仿佛能化作实物将人刺伤的眼刀狠狠的剜了柳潇云一眼,轻嗤声从鼻子里哼出,高傲不屑,警告威胁之意溢於言表,瞬间刀光剑影交锋於无形。

    一众旁人视若无睹习以为常,自顾自的品著茶,闭目养神,而柳潇云压根儿就不在乎,亦或者甚是享受这个过程,奈何却殃及了完全被动被迫牵扯其中的凝轩,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一上来就来这麽劲爆的戏码,还是让人吃不消。

    (11鲜币)第六十八章 忠告

    第六十八章 忠告

    自始至终凝轩除了和韩瑞风打招呼之外可是一个字都没说,即便如此还是能成为唇枪舌战的中心,硝烟弥漫中凝轩却也多多少少摸出些门道,比如明显不合拍的两人,比如这个新面孔却地位一跃而上的女子需要尤其注意。

    心里有了打算、拿了主意,初来乍到的不适和错愕瞬间一扫而空,脸上再次恢复了清雅的淡漠,没有刻意的疏离,却也没有讨好的讪笑。

    “得了,既然来了就找地方坐下,在那站著像什麽样?”方才一直没出声、坐在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与那名女子面对而坐的沈淑媛,如今的沈妃娘娘不疾不徐的开口道。

    或许是从前识人不清,亦或者从来就没有刻意留心过,沈淑媛身上竟还有如此波澜不惊令人心生畏惧的气势。

    “皇后娘娘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凝轩这边凳子还没坐热,那边应著宫人的呼声,一个衣著一身明黄华服、头戴凤钗明珠、耳坠织金东珠的少女款款从内室走出,少女的恬静没有一丝杂质,仿佛没有丝毫身在其位的自觉,乾净的没有一丝心计计谋的清澈眼瞳,时隔数月,竟与当初在王府初见时基本没有改变,不知是真的自信十足还是淡漠无谓,对身边这些虎视眈眈觊觎自己后位、使出浑身解数争夺自己丈夫的女人们没有丝毫敌意和防备,亦或者说根本从未进过她的眼。

    这便是当今皇后、官拜正一品左丞相何良育之女,何怡兰。

    “臣妾(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屋内一种男女起身,或躬身作揖,或欠身行礼,面对当今皇后,皇上的唯一正妻,即便平日里在张扬跋扈口齿伶俐,此时也由不得你愿与不愿,毫无例外的卑躬屈膝。

    “平身。”唇瓣微微开合,面无表情的说道,却在看到凝轩的刹那沈静如水的墨眸突然一动,“贤──杰纡?”

    皇后突如其来的一言让所有人落座的动作皆是一顿,或诧异,或错愕,或不解的抬头望过来,连凝轩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莫非是祸不单行,不过第一天出门,什麽人都赶著第一时间过来找碴?

    “微臣在。”凝轩从座位上再次站起身来,恭敬一揖,行礼。

    靠在舒适华贵的凤椅上,腰後被贴身侍女贴心的垫了个软垫,发髻上的凤钗明媚动人,眼底的波澜一闪而过,何怡兰再次恢复到了那个格格不入恍若置身事外的皇后:“杰纡的身体可还好?若是还有不适不必急著来请安,在宫中好好休息,养好了身体才是。”

    “谢娘娘关心。”凝轩面色如常的寒暄,温文尔雅的应答,心里却咯噔一下,合著皇后突然发话只是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若放在寻常百姓家妻妾之间或许没这麽多芥蒂,情如姐妹这样的词或许可能发生,可在帝王之家,想想都觉得惊悚。

    比起凝轩的不漏痕迹,方才趁皇后不在时完全摆出一副後宫之主模样的娇媚女子突然低笑出声,漂亮晶亮的眼眸目光犀利尖锐,声音甜腻的不禁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皇后娘娘真是母仪天下关怀六宫呢,对这从进宫受封来从未到中宫参拜过的小小杰纡不但没有出言质问责怪,或是督促告诫几句,竟然还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真是让我这个旁人都觉得温暖心安呢,有这麽一个宽厚待下通情达理的皇后娘娘,我们这以後的日子可是好过了不少呢。”

    “姝妃此言何意?”皇后问的平静,不愠不火,好似完全听不出来女子言语中的冒犯和冲撞。

    “没什麽意思,臣妾哪儿能有什麽意思?能在这後宫拿主意的出了您皇后娘娘还有谁敢啊?这大不敬的名头可别往臣妾头上戴,臣妾可吃罪不起。”浅酌一口茶,笑的没心没肺,毫不掩饰自己对中宫之位的野心,也不在意自己处处示威步步紧逼。

    “姝妃娘娘这话可有说头了,敢不敢和想不想完全是两码事儿,娘娘是不敢,但不知道娘娘想不想啊。”一直默不作声坐在一边低著个头几乎让凝轩忽视了他的存在的柳音、柳贵侍突然似笑非笑的出声道。

    一时之间本以为借著皇后娘娘息事宁人不争不抢的性子可以告一段落的众人,顿时又绷紧了神经,柳音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可幸好平时他不怎麽做声,让宫里还算平静,却不料今日是怎的突然开了腔,且矛头直指如今地位不凡的姝妃娘娘。

    不待姝妃发作,柳贵侍突然起身作揖:“皇后娘娘,微臣今日突感不适,想先回宫休息了,请娘娘赎罪。”

    皇后自然没有硬留的道理,柳贵侍毫无阻拦的离开,却让憋了一肚子火的姝妃有气没处撒,一时间连表面上故作和善恭敬的笑意也挂不住了,一张脸铁青著,无论是谁她都夹枪带棒的堵两句。

    一干人乐的看笑话,却让凝轩无聊的要死,他和她并没有什麽直接利益的冲突,没有圆场的情分,更没有落井下石的理由,只是方才柳音离开时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瞬间递过来的一个眼神让凝轩猜不透。

    又闲聊了几句也就算完事,各宫的嫔妃公子各自散去,却在踏出皇后殿的宫门时看见了应该早就因不适而回自己宫里休息的柳音柳贵侍。

    直起斜倚在宫墙琉璃瓦上的身体,轻轻弹了弹衣摆上的褶皱,仿佛在这里等候多时,身边没有带任何人,面无表情的向凝轩这边走来:“不强求不奢求,做人要惜福,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不该惹的不要惹方能长久,尤其是她姝妃,以後你见著乾脆就躲的远远的,免得添乱,真是闹心。”

    不强求不奢求,惜福,知足常乐。这样的话凝轩也曾听到过,只是那时是在王府,只是那时这话从依璇的嘴里说出来时自己还不明白,而此刻,旧言重温,物是人非,也不知如今依璇身在何处过得如何。

    刹那的恍惚,柳音擦身而过,一言毕,没有片刻的停留和迟疑,仿佛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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