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喜事是另一说,倒是你们,今天发放月利银子,你倒在这里守得住,行了,别杵在本宫眼前了,你和荷香两个人一起去把宫里的银钱都拿回来吧。”

    “是,奴才遵命。”小九答的乾脆,心里更确信皇后今天的确心情不错,应了声,麻利的冲出屋子,冲自己的月利狂奔而去。

    “荷香回来了麽?”

    “回主子的话,还没有。”此刻纳兰轩身边就剩一个纪煜。

    “得了,你们都退下吧,本宫乏了,若是荷香回来,就来告诉一声。”说著,便径自向内室走去。

    (11鲜币)第六十四章 有孕 上

    第六十四章 有孕 上

    快入冬了,天黑的早,申时刚过,天就灰蒙蒙的一片,夕阳斜斜的挂在天边,洒下几缕慵懒的金色,树上晨起的霜才刚刚消融,又要迎来新的一夜。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自打昨夜耶律溱漏夜前来告诉纳兰轩身怀有孕的消息,纳兰轩总觉的身子沈沈的,没有来的一阵阵犯困,或许以前也有,可现在看来却让纳兰轩直皱眉,中午和封玄奕一起用过午膳之後,便有开始怕冷犯困,本来想打个盹,却一睡就是一下午,再睁眼,竟快到了晚膳时间。

    撩开大红的帐幔,纪煜恰好匆匆从屏风外绕进来,见纳兰轩起身了,急忙上前搀扶,穿鞋更衣。

    径自坐到妆台边,纳兰轩不喜欢太过豔丽的首饰,封玄奕对这些极为上心,梳妆盒里从发簪到玉佩,无一不是简单华贵,却个个价值连城。挑了个黑玉的云纹发簪,将长发高高挽起,额前鬓边留有些许碎发,看似随意,可配上那张总是淡漠却倾国倾城的容颜,却总是有无尽的风情。

    “主子,荷香刚刚回来了,您看您什麽时候见她?”纪煜在一旁观察著纳兰轩的脸色问道。

    “就现在吧。”

    纳兰轩这边话音刚落,侯在殿外多时的荷香便低著头哈著腰的快步走了进来,跪地作揖:“主子。”

    “怎麽去了这麽久?打听出了什麽麽?”在妆台上拨棱著据说是昨天各国使节进宫的小玩意儿,纳兰轩随意的开口。

    “主子慧眼,知道这其中有猫腻,果不其然,奴婢这会可打听出了一个天大的消息。”荷香登时来了劲儿,说的眉飞色舞。

    “奴婢遵照主子旨意先去了东华宫,可东华宫的人都嘴巴紧,怎麽问都打听不出来,潇贵嫔回宫後几乎不让宫人靠近寝殿,除了她身边的陪嫁侍女,奴婢等了好久,本来想走呢,却见那个陪嫁侍女神色紧张的从殿内出来,而且放著正门不走,却从角门出去,奴婢觉得其中有蹊跷,就一路跟著她。”

    荷香说的绘声绘色,仿佛恨不得将当时的场景重现,其中不免将自己的功劳和苦劳都说到,为自己表表功。

    “奴婢跟著她一路到太医院,然後一个太医同样跟著她偷偷摸摸的从角门溜进东华宫,等太医回了太医院,奴才去打听,那个太医却不发一言,所以奴婢就趁那煎药的宫人不留神的时候抓了把那药材,然後另外寻了一个太医帮忙查看。”

    纳兰轩也不急著搭话,荷香自然也不敢在纳兰凝轩面前卖关子,话虽然在这个时候听了,却恭恭敬敬的递上来一张药房,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著:

    杜仲、续断、仙鹤草、西党参、白术、甘草

    或许其他的药材旁人不明白,可杜仲和白术却是实实在在的安胎药。不著痕迹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潇贵嫔怀孕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虽说有孕在身,可是不是喜事却不一定了,一切全凭胡子做主。”当日珞绡宫内种种,荷香也是少数几个目击者之一,那一场颠鸾倒凤巫山云雨可著实吓的她面色巨变,细算时间,除非这孩子是潇贵嫔四个月前初入宫时怀上的,否则,这孽种的身份可是坐实了,可若真是皇上的骨血,四个月的身孕到现在仍不显怀,还真是世所罕见。

    看著手里的方子,多日来纳兰轩难得露出真心的笑容,合著这怀孕也是组团来,昨天自己才被告知这麽一个晴天霹雳,今天,上天就不忘补给自己一个天大的喜讯。

    “悄悄的去珞绡宫,别留下什麽端倪,不小心将这个‘喜讯’告诉珞绡宫的宫人,怎麽说也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让他自己决定孩子的去留吧,下旨打下一个孩子,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本宫可不敢更他们争,”随手将方在在手边的烛台上点燃,毁了,目光悠远的望向珞绡宫的方向,“说不定人家熟能生巧,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呢,何必让本宫劳心伤神?”

    “今日的事你就当做不知道,怕是这日後好戏不断不能不看了,还有,告诉太医院,让那给潇贵嫔安胎的太医嘴巴紧些,好好照料著,别影响本宫看戏。”

    “是,奴婢这就去办。”荷香笑嘻嘻的领旨退了出去。

    纪煜一直侯在一边,静静看著纳兰轩的一言一行,虽然面上并未表露,可纪煜知道,他在极力压抑自己的兴奋,唇边的嗜血,眼的的狠辣,纪煜看的一清二楚,也看的心惊肉跳,虽然曾经在定北侯府中,纳兰轩的心机和沈浮足以让所有同龄人折服、即便是在官场蛰伏多年的老官腔也不得不有所顾忌,可那也止於心机和筹谋,那是智谋,那是令人自愧不如的才能和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气势,或许有人说他残忍狠辣,可相对於旁人,他对自己下手都没有丝毫手软,甚至连自己都作为一颗棋子算计进去了,旁人要怪也根本怪不得。

    而此刻,纪煜是真的心惊胆战,那样的狠辣,仿佛字字句句一言一行都如此的阴毒,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的筹谋,也不是要将人置之死地,而是为了自己闲来无事时的无聊而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一个消遣。

    哈著腰双手将茶水奉上,却无法控制因内心恐惧而轻轻颤抖磕的茶具哢哒直响的双手。

    接过茶盏,纳兰轩低头喝茶,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出口的话,却是怎样温热的茶水都暖不了的冰冷:“你怕本宫?”

    “奴才不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隔著不料,膝盖在地板磕出一声闷响,而纪煜真正想要回答的却是,是。

    “是不敢而不是不是,”纳兰轩冷笑,“你自小跟在本宫身边,想在才来怕,是不是太晚了?”

    “奴才不敢,奴才真的不敢啊。”本是真心相待,本以为这便是最好的主仆关系,却不料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对主子的惧怕本是常情,可若主仆之间只有惧怕可利益……纪煜不敢再想下去,那麽这些年在宫中蛰伏是为了什麽?如今,又是为了什麽?

    “没有什麽敢不敢的,本宫之前说过,只要对本宫忠心,其他什麽都不重要。”随意将茶盏丢在桌上,起身去小厨房看午膳後便给封玄奕炜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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