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散功后阴毒攻心而死,随你!」燕无过邪笑。

    无畏与无过互相凝视。

    半晌,无过开口:「无畏,我已经出现突然散功现象。」

    无畏闭眼,久久无语。

    ***

    十一月二十五日,高县衙门后院,陈默拎了一个食盒走进院中。

    推开房门,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默,你回来了。」

    屋中传来笑声。

    「嗯,来看看你。」

    陈默的声音沙哑如昔,「快过年了,你不准备回家?」

    走进里屋,放下食盒,把里面还温热的酒菜拿出放到桌面上,陈默微笑着抬头看向正向他走来的缺水。

    摇摇头,「我就快突破十一重,这几天是紧要关头,今年我就不会去了。你回陈家村的时候,顺便跟我父亲说一声。」

    缺水在桌边坐下,笑嘻嘻地探头看陈默给他带来些什么好吃的。

    吃过晚饭,闲聊了几句家常,陈默收拾好食盒站起身。

    「我把食盒送回酒楼,你……自个儿小心点。」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这地方这么隐秘,不会有人来的。」

    缺水笑着催促陈默快去快回。

    陈默拎着食盒走到门口,顿了一下,转回头。

    「有事?」缺水走到他身边笑问。

    「缺水……」

    「嗯?」

    「……我希望你能坚强。」

    陈默看着他的眼眸,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缺水愣住,随即大笑点头。

    目送陈默离开,缺水回到里间洗漱准备就寝。

    半炷香后,门被推开,一股冷风袭进。

    耳中听到声音,身体感到异变,以为是陈默回来了,缺水并没有把这些变化放在心上,摊开棉被头也不回地说道:「陈默,我帮你把水打好了,你用吧。」

    「多谢,小缺水,你还真是让我感动。」

    丢被,转身,运气,击掌,一连串动作在眨眼间完成。

    缺水的反应速度不可谓不快。

    缺水快,来人也不慢,瞬间两人已互攻十招。

    缺水运气全身,他要提起全部功力速战速决!这次他有信心打败这个邪鬼!就在缺水换招之间,忽然一口气接不上来,脚下一个踉跄。

    高手过招,岂容犹豫!丝毫空隙也已决定胜负输赢。

    来人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不给缺水站稳脚跟的机会,冰山五指迅速罩向他左侧身五处要穴。

    缺水连闪数闪,再提气发现已无碍,来不及去想原因,想要补救先机已失,竟是怎么都躲不过来人袭击!我功力已经突破十重,也研究了他的招式路数,这次明明可以打败他!为什么……缺水中倒地,百思不得其解。

    ***

    窗外大雨倾盆,除了雨点打到走廊屋檐的沙沙声,四周一片寂静。

    木愣愣地坐在窗前,眼光迷茫。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如果是往日,此时应该是他练功的时间,可这几天,他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练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别人做嫁衣。

    那家伙每七日来一次,来一次他功力就消失一分,不管他练得再勤,也没有消失的速度快。

    盟主竞选大会还有半年就要开始,父亲大概已经在忙布置场地和发帖的事情,陈默也应该会给他帮忙吧。

    陈默……他可能要急死了。

    完全可以想象,那天晚上他送食盒回来看到自己不在,会是怎样焦急的心情,这么长时间找不到自己,他可能会自责死。

    希望父亲不要给他太多压力才好。

    另外,他还要告诉父亲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发现九阳神功似有缺陷,或者是他走错路径也有可能。

    那日在他提起全部功力对付那家伙时,竟然有突然失功现象,虽然只有一次但也值得警惕。

    他想再次求证,但这一个多月来,他一直没有办法再突破十重大关。

    一个多月,四十二天,他没有一次能走出这栋古朴的建筑。

    这栋屋子本身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古朴的装饰、沉着的木色,表示这是一栋有了不少年月的老屋,整体上保养得非常好,木质也非常结实。

    从屋内的装饰和品味上,他总觉得和那个家伙不合,相反倒是挺合他的口味。

    古怪的是围绕屋子的树林和假山。

    从屋子里面看去,那就是一片普通的庭院风景,只是树多了一点。

    但一旦你走进去,稀疏的树林变成绵密的树海,他曾经在其中走了两天两夜,劈倒不下二十棵树,可最后他还是回到了老屋前。

    他也曾试过飞上屋顶,从树顶上躲过阵势,站在屋顶上,他看到的同样是无穷无尽的树海。

    但他不信邪,又和上次一样走了两天两夜,当他疲累不堪从树顶上掉下来时,落地之处就在他的房门前。

    那个家伙好像摸透了他的性子,故意派来两位普通人的年老夫妇侍候他,且一问三不知。

    从一开始的愤怒、急躁到现在的平静、无可奈何,缺水有了山穷水尽的感觉。

    不过他总会想出办法来逃出去的,只要让他摸透这片树林的阵势变化。

    在此之前,他就只能忍受那家伙拿他当练功鼎炉用。

    那自称燕无过的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狂人!魔鬼!就算人之初性本善,他的善也已经被阴绝功侵蚀得一干二净!一想起那人的疯狂,缺水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拿他练功,他能忍受。

    不就是被他的冰块插进身体里吗?这虽然痛苦,但又怎能比得上父亲给他安排的一系列残酷训练。

    痛,他并不怕;冷,他也能忍受,比起那家伙拿他练功时的行为,他更害怕的是那家伙在练完功后的消遣。

    对,他称此为消遣。

    拿他的身体来消遣。

    明知他疲累得无法抵抗他任何行为,他也就越发狂肆。

    随便抚摸他的身体,肆意啃咬他的身体,他喜欢听他恳求他向他求饶,如果自己闭紧嘴巴不哼出一声,他能一直折磨到他终于开口求饶到他满足为止。

    但很奇怪的是,他似乎怕他寻死一般,没事也会来看看他,见他没事,讽刺他两句又跑走。

    我为什么要寻死?缺水反而觉得莫名其妙。

    他不会轻易寻死,他也不想死。

    他承认他怕死,自从他知道死后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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