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视等各种各样的眼神。

    听着门外嚣张的风雨雷电声,缺水麻木的跪着。

    「吱呀……」祠堂的大门被推开。

    「喀嚓嚓!」闪电声,豆大的暴雨也随着狂风卷入祠堂。

    说来奇怪,从开武林大会到剿灭留燕谷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晴空万里烈日当头,可自从回到袁家庄后却日日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那天,黑压压的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门开了,立刻又被掩上,风雨被阻挡在门外。

    人影在他面前站定,缺水看着眼前的衣衫下摆没有吭声。

    下襬慢慢下降,直到有一双眼睛平视着他─陈默与缺水面对面的跪着,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半晌,一只布满老茧的手伸来搁到他的肩头,轻轻抚摸着。

    「缺水……」沙哑的声音,连外面雷电交加的风雨也无法掩盖,手顺势扶着缺水的肩膀道:「起来吧。你父亲已经原谅你了。」

    等了好久的话终于等到,忍到现在的泪水缺水终于再也无法忍住。

    粗燥的手掌盖住他的眼睛,任他无声的流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缺水不好意思地从那只温暖厚实的手掌下挣开,胡乱的抹抹脸欲从地上站起。

    「啊!」缺水脚一软,跌进熟悉的怀抱中。

    「你跪的时间太长,腿脚已经麻痹,等会儿我帮你推宫过好好推拿一番。别逞强了,你什么孬种样我没见过?」男人嗤笑。

    久违了的说笑讽刺却让他感到异常亲切,干脆不再勉强挣扎,单手扶住陈默的肩任由他架起自己。

    陈默笑笑,一手叉到他腰下,手下一用力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祠堂门再次被打开。

    「呃,陈默,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又不是真的不能走路,让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想到这个样子被父亲看到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缺水推了推陈默。

    「没人会看到,就算真有人看到也不会有人多嘴。何况你父母已经不在庄中。」

    看到缺水不解的眼神,陈默含笑解释道:「他们把袁家庄托付给我,并让我好好『管教』你,然后夫妇俩就决定游山玩水去了。」

    缺水傻眼。

    他印象中的父母一向严肃,母亲还好,父亲就算离开盟主之位,也应该忙着辅助陈默巩固势力才对,怎么会突然说走就走?难道是父亲对陈默坐了盟主之位感到不满,又不愿再看到无能的、给袁家抹黑的儿子,所以才……

    把怀中的人抱得更紧,用内功为他震开肆虐的风雨,陈默面对闪电雷鸣,露出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傲然笑容。

    低下头,他仍旧是那个温柔体贴的陈默。

    「缺水,不要胡思乱想,外面的流言蜚语你也不要去管它。你只要知道,从今以后我们将会生活在一起,而我——陈默,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侮辱伤害你!相信我。」

    他信了他。

    那是一段在他回忆中最美好的日子。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希望自己能永远活在这段时间中,没有过去更没有将来。

    他还记得,那夜他是如何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那个他最为信任依赖的男人。

    虽然羞耻,虽然痛苦,但因为他是陈默。

    他,袁缺水,作为一个成年男子放下自尊、放下防守,接受了一切……那时他深信,他属于陈默,陈默也属于他。

    第九章

    八月二十五日。

    说是养伤,但好像大多数时间都花在别的方面,缺水认为自己内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不愿再躺在床上了。

    陈默很绝,他也敢做。

    昨夜他甚至……摇摇头,缺水赶紧把那羞人的回忆从脑中晃掉。

    总而言之,陈默霸道的一面在房事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他要想要的时候根本不容你拒绝,等他做上了你想让他停下来,除非他陈默突然阳痿。

    在床上待了四、五天的缺水总算知道了陈默的另一面。

    不过霸道归霸道,陈默的温柔及耐心,让缺水渐渐克制了对房事的恐惧心理,也慢慢适应了这种违反自然的行为,虽然离得到快感尚远,但爱人的抚摸和亲吻,也确实让缺水觉得很舒服很窝心。

    但有时候缺水还是会苦着脸想,这会不会是陈默以前一直没发泄过,所以才造成现在的日也贪夜也贪?

    趁陈默出去办事,缺水也梳洗一番走出门外。

    他和陈默这几日住的地方就是他在庄里的那栋小楼,也不知道陈默如今搬到哪里去了,父亲应该会找出一处适合新盟主住的地方吧。

    一开始他还有点担心,陈默会不会离开袁家庄另起炉灶,还好是留了下来。

    出了自己的院落,一路上都有仆从护庄向他施礼,缺水也一一点头回礼。

    先去父母那里绕了一圈,果然谁都不在,就连父母身边的仆人丫鬟也不见人影,难道都带出去了?但是……为什么父亲身边那些老人竟一个也看不到?越走越胡涂,还是原来的庄园,布局也和以前没有改变,仆人护庄的人数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大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各做各的事。

    来到父亲用来接待武林盟同仁的议事厅外,缺水被两位护庄恭恭谨谨的拦住。

    说是盟主正在里面与庄里的几位大师傅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缺水也没生气,反正来议事厅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拦,以前父亲在这里办事的时候他都不怎么靠近。

    「那我在这里等他好了。」

    缺水笑咪咪的说,一边就在厅外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

    那两位护庄见袁少爷坐下,连忙分了一人给他端来茶水奉上。

    怕他被秋老虎晒着,还特地送来了一张芭蕉扇。

    哪好意思让人家给他打扇,缺水接过芭蕉扇喝着凉茶慢慢搧着,心想还是回家好啊。

    回到家里没有一个人背着他指指点点,也没有那些难听的谣言。

    这些新护庄他虽然都不认识,但人人亲切,待他也一如往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些护庄对他不光是敬,其中甚至还含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奉承。

    正胡思乱想的当儿,议事厅的大门打开,几个人鱼贯走出。

    抬眼望了望,竟没一个认识的。

    这些人看他坐在院中,个个走到他面前向他施礼自我介绍,似乎早就知道他是谁一样。

    缺水赶忙起身一一回礼。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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