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相处。没想到,有朝一日那些看来的经验会用在濮柯身上,用在我自己的父亲身上。可惜,我从没将眼前的这个男人当做父亲,我看着他,半点亲密血缘的羁绊都感受不到。

    濮柯见我反问,不忙着给答案,又说了一句,“一杯可乐就够了?”

    一旁的男人见我们两人聊得兴起,自知没有机会,灰溜溜的离开。不知为何,我心中产生诡异的征服欲:濮柯正是黄金年龄,一身浑然而成的沉稳尽显魅力。他是我父亲,有朝一日若到了相认之时,我躺在他的床上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或许,他那复杂的情绪可以与母亲这些年的等待相抵消?

    “不够……”我凑近他,一只手搭在肩膀上,低下头小声补了一句,“护照上的年龄不够买酒……要不,你买一杯给我,我叫你声‘爸爸’?”

    “你到底多大?”他抬起头看我,手指则伸进我的裤子口袋,顺势拿出我的护照。“你姓……尉迟?”

    我惊慌失色,生怕他看出端倪。我跟母姓,以往在国外很少用到中文名字,护照上的拼音小时我也花了很久时间才学会如何拼读,“怎么,这个姓有什么问题?”

    濮柯看了看我,翻着我的护照摇摇头,“没什么,这个姓氏不多见。”

    第2章

    “是吗?”我定神喘了口气,紧张的情绪还是不敢松懈,年长的男人多数捉摸不定,谁知他们口中的‘没什么’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对我来说都一样,中国的姓氏我没什么概念。”

    这不是实话,我知道‘赵钱孙李’是较为常见的姓氏,我当然也知道复姓极为少见。

    “复姓都很少见,尉迟算是复姓里面比较常见的了。”

    我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又问了一句,“你认识姓尉迟的人?”

    濮柯重新迎上我的目光,“怎么这么问?”

    话说多了,不知他心中是不是有生出疑惑,“没什么,我看你对我的姓氏很在意,顺口问一句,我除了家里人,没见过跟我同一个姓的人了。”

    濮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神情闪烁,“很多年前吧……我遇到过这个姓的人,之后也没再遇到了。”

    “是吗?那我跟这个人可能五百年前是一家……”

    “这个典故你知道?”

    “……”我没有接话,心中猜测他说的是我的母亲。想到母亲,我心中的情绪再一次激荡,身体不自主又凑近他一些,嘴唇几乎贴在了濮柯的耳朵上,“你是不是应该把我的护照还给我?看够了吗?”母亲若是看到这一幕,只怕会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可……我想念她,每天都发了疯的想她。

    “给你。”濮柯最后的目光停留在年龄上,他可能在确定我是不是可以被带上床,同时也可能在确定我口中关于自己的那些信息是不是真的。

    “护照可不是我自己拿出来的,”我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手指在他的后颈上轻轻画圈,“你怎么看到的,就怎么给我放回去。”

    他将护照塞回我的裤子兜里,手指隔着一层布与我大腿的皮肤摩擦,“你今晚有什么安排?”

    “刚刚不是说了……等你给我买杯酒,我再叫你声爸爸。”

    濮柯颔首笑出了声,望着我的眼神多了一份锐利,“年龄不大,哪儿学来这么多花花肠子?你这个年龄,酒还是少喝。”

    我扬起眉毛,随着他的笑声也扬起嘴角,“这就用爸爸的姿态教训我了?”

    “你中文带口音,‘姿态’这个词用得倒是很精准。”濮柯说完站起身,买了单转身往酒吧外走。

    so don't& who's taking you home

    or in who's arms yonna be

    s&he last dane

    歌曲接近尾声,正好是我喜欢的那几句。

    我跟着他,不知后面应该怎么办,心中有些恐惧。

    苍蝇不叮无缝蛋,母亲当年的经历,还有学校中对濮柯的那些传言,他可以算是声名狼藉。跟着他离开,若是去个不熟悉的地方,总归存在危险。那时要真迫不得已说出他是我父亲,只怕他不会轻易相信。

    是不是冲动过了头?我在心中反复问自己。我在酒吧中的那一刻,到底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冲动?

    濮柯转头看着我,四目相对像是读出了我眼中的犹豫与慌张。

    他愣住了,久久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更为不安,“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移开视线,“你刚刚的眼神,很像我很多年前认识的一个人。”

    我有双与母亲相似的眼睛,却不知眼神是否也那般接近。“我……”

    濮柯没等我解释,低头看着我笑了笑,“回家吧,别让父母担心了。”大约是眼神中的彷徨让他少了兴致,此时情绪也一落千丈。

    “我没有父母……我从小没有父亲,母亲今年也不在了。”不愿放他走,情急之下我说了实话,不知是否管用。若是按照陌生人来说,这说辞唯有贻笑大方得以诠释。人人都自顾不暇的时代,谁又会在意别人的生活?

    “那你现在跟谁住?”

    “外公外婆……”话到这里,我没有提及学校,如果他问起具体校名,我不好作答,“但是今晚我不想回去。”

    濮柯眼中有些动容,不知是不是信了我的说辞。他看着我,停了片刻才重新开口,“和他们生气了?”

    我摇摇头……多说多错。事已至此,他只怕对我全然没有兴趣了。虽然心中遗憾,但也不好再做刻意努力,怕他察觉蹊跷,“你要有事儿就先走……找个人给我买杯酒不是难事儿。”

    原以为他会借坡下驴,顺着我的话离开。谁知濮柯又打量了我一会儿,慢慢的开口道,“我家距离这里不远,你要是今晚不想回家,没有地方去,可以把客房借你睡一晚上。”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马路另一边,“就在那里,你站在这儿可以看到,要是……你心里有顾虑,觉得不安全,那最好找个酒店,在晚一些在外面乱晃还是不安全。”

    我也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安全跟你有什么关系?”

    濮柯颔首看向地面,接着点点头,“没什么,是我多管闲事了,你自己决定就行。“

    “……”我不知如何化解当下的尴尬,心中又燃起不愿放他走的念头,“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你刚刚看到了我的护照,但是我对你一无所知。”

    “濮柯。”他说的不带犹豫,目光一直在我的脸上滚动,“还有什么想问的?”

    十月末的天气有些寒冷,我在风中站了好几分钟,身上只穿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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