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吃,并不是因为他在给人难堪,而是真的吃不下去。

    梁耀睡觉的时候非要靠着墙,因为他们每次路过他的寝室去盥洗室的时候,都看到梁耀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好像离了那扇墙就睡不着一样。

    梁耀从来不主动惹是生非,但是你如果明目张胆的欺负他,或者是扯他养的那只土狗的尾巴,他就会狠狠的教训你。只是这个样子,却又叫人觉得,他每次和人打架,其实都是为了自保似的。他不是为了打架而打架。

    梁耀很少笑,但是那只土狗要是做什么蠢事了,他的目光就会柔和下来,好像在笑的模样也很迷人。

    刘孜锦看了韩景宇两个月,上瘾了。他跟那路寒祁一样,每天不看这人一眼,就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舒服。上了瘾了。

    他们这小心思都在暗地里,连和刘孜锦靠的最近的权匀都不知道。

    直到有些时候,寝室里有人趁着梁耀不在的时候说梁耀的坏话,先前是路寒祁板着脸,现在连刘孜锦听到了也会跟着冷哼一声,然后阴阳怪气的说,“诶哟,你了不起当着人家的面儿去说啊,躲在人家背后唧唧歪歪,跟他妈娘们一样。”

    权匀也觉得刘孜锦有些古怪,却也没有怀疑。毕竟刘孜锦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善变又毒舌。

    有一天半夜里,权匀睡的正熟,刘孜锦站在他的床头,把他摇醒了。

    权匀睁眼的时候头皮都炸了一下。

    刘孜锦接下来的话马上就叫他气愤难平。

    刘孜锦说,“权匀啊,你说梁耀要是知道上次是我们打枪把路寒祁引过来的,会怎么样?”

    权匀睡意正浓,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声,“你看路寒祁怎么样,就知道我们会怎么样。”

    刘孜锦摸着鼻子缩回去了。

    权匀第二天都把这事儿忘了,没想到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刘孜锦那疯子跳到那梁耀面前,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权匀直觉的要坏事儿了!

    然后刘孜锦还就真说出口了,“梁耀,上次你被路寒祁丢外面的事儿也算我一个,是我打枪把他招来的。”

    他是如此嬉皮笑脸,旁边的人甚至都觉得刘孜锦是在挑衅他。但是刘孜锦真的没有,他满心的忐忑,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看了梁耀已经两个月了,他觉得自己蛮喜欢这个人的,比那一直厮混的权匀都还要来的喜欢一些。但是这事儿终究是个刺儿,扎在他心里,叫他难受。只要他说出来,叫梁耀打一顿,那刺儿就没了,多好。

    刘孜锦这么想着,拿着筷子吃饭的权匀手都气的发抖。

    那个神经病又在发什么疯!

    刘孜锦就跟个神经病一样,什么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他来这里,就是因为他太随性了,随性的叫他爸妈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食堂里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看着两人。

    没想到韩景宇只是动作一顿,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往嘴巴里喂东西。

    刘孜锦跳到他面前。这是他们这两个月第一次说话!

    “喂,你不生气啊?”

    韩景宇身子侧了侧,“路寒祁已经把这件事了了。”

    既然已经了了,那就没必要一直还揪着这件事说。何况这件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刘孜锦眼睛一亮,他觉得,这梁耀的性格,好像更叫他喜欢了一些。

    韩景宇实在是不习惯别人靠近,从乔越那件事之后,他就特别讨厌被人贴在耳边说话,那刘孜锦还偏偏贴过来。

    刘孜锦看到韩景宇十分不留情面的站起来往外面走去,旁边的人都以为刘孜锦会生气,会满口生殖器的破口大骂,但是刘孜锦没有,他看到韩景宇走了,自己也有些无趣似的缩了回来,回到了权匀旁边儿。

    权匀脸色不好看,眼睛盯着刘孜锦,“你刚在发什么疯?”

    刘孜锦心里还乐的无法。他跟梁耀说话了,路寒祁眼巴巴的望了两个月都没敢说上一句的,他却说了。

    权匀看着刘孜锦笑的莫名其妙,伸手推了他一下。

    刘孜锦这才晃过神来,看着权匀阴沉的脸色,笑嘻嘻的说,“脸色这么差?吃到shi了?”

    权匀早就知道刘孜锦嘴贱,但是这个时候他贱的特别刺眼,声音不由提高的一些,“我问你刚才在发什么疯!”

    刘孜锦撇撇嘴,脸上的笑意也收敛起来,透着一股子冷淡。就这么望着权匀。

    “你他妈干什么要把这件事挑出来,路寒祁会怎么想你知道吗!”权匀真是有破口大骂的冲动。本来这事儿都过去了,刘孜锦他妈比又把这件事说出来了。他一说出来,一直安分着的路寒祁肯定就要针对他们。

    路寒祁若是记仇,那也不是好应付的差事!

    “我还怕了他哦。”刘孜锦‘嘁’了一声,他就是这样的人,想什么便做什么,不像权匀。

    权匀还要再说话,刘孜锦已经站起来了,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出了食堂。

    旁边有人叫,“路少!”

    路寒祁也出去了。

    权匀脸色更阴沉,手上的动作大的几乎要把筷子捏断。

    第53章 所谓安抚

    钟源接到了当地政府的电话,说是有个通往上海的火车在这里出了故障,因为地理条件不好,站点根本没有可以提供维修的工人,火车上原本的维修工人是因为家里有点事告假了,短时间内赶不到这里来。

    现在已经到了十月份,虽然还有老大的太阳,但是这边儿的地理位置都有问题,一到晚上这气温就猛的降下去了,冻的人直打哆嗦。当地政府考虑到这个问题,就叫这一站上算是靠的最近的军营里的军人过来帮忙。怎么帮忙人家也没说,估计也是不知道怎么安排,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除了联系他们过来以外没别的办法。

    这是当地政府发的消息,钟源怎么可能不答应下来。

    这些才入伍的新兵经过这四个多月的集训,勉强已经算合格了一半儿,钟源考虑到被困死的是一个火车上的人,就叫那兵营里的人都去了。

    还是那绿皮子车,军营里有七八辆。上次只开那几辆接他们,摆在明面上的就是钟源在杀他们威风。

    现在知道又能怎么样?

    政府下的令,再任性也没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腾什么,一个个乖乖的爬上了车,跟着车队往车站那里走。

    这个地方真真是荒凉,路上又颠簸,跟可以藏在这深山老林里一样,要不是有熟悉这里的老兵开车带着,凭着他们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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