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转就乖乖靠上萧寒潜的肩头,仰头轻声道,“寡虞哥哥,我们别每天干瞪眼对着了,就像以前那样顺其自然好不好?”

    前世她和袁骁泱婚前几次见面,也不曾有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交往,反而是婚后细水长流,事情大变之前也曾热恋甜蜜过三年。

    虽然那是袁家营造出来的假象。

    但她知道,萧寒潜在感情这方面,确实有点愣头青。

    她不禁低叹一声,喃喃道,“这样好累”

    这一声却是和萧寒潜的异口同声交叠。

    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叹了一声好累。

    李英歌和萧寒潜对视一眼,一愣过后,忍不住齐齐笑出声来。

    “好。这次我听你的。顺其自然。”萧寒潜只觉得身心都轻快起来,搂着李英歌掂了掂,明亮的笑容重新透出戏谑之色,“看多少风景玩多少花样,都不及抱你这一下。嗯,我的小狐狸手感真好。”

    他似乎觉得不够,低头就亲上李英歌的发顶,长舒一口气道,“不过不常见归不常见,你要每天都想着我,多想想,说不定就能生出别的想法了,嗯?”

    李英歌扶额,嘟囔道,“那你呢,你对我没有别的想法吗?”

    萧寒潜讶然,不解道,“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懂,他在等他的小未婚妻开情窍,怎么扯上了他。

    李英歌顿时无语,心中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失望划过。

    游廊外,却传来常青的咳嗽声。

    ☆、第160章 风云起

    萧寒潜下意识瞥一眼用来计时的沙漏,才反应过来如今已经不用恪守“每日一个时辰”的约会守则,当下一松手,抻了抻衣襟,扬声道,“进来。”

    “殿下,还没到时辰,不过”常青尚不知萧寒潜和李英歌已经达成共识,往后再不必辛苦她放风报时,先解释了一句,转头看向李英歌,“京里刚送来的信,是铭少爷写给你的。”

    怕是府里南院有了动静。

    李英歌不由坐直身子,接过信一目三行扫过一遍,偏头对萧寒潜笑道,“小承铭听张枫说你在这儿,要我代他问候你。还说你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张枫常去府里看他,说多谢你关照。”

    还真是小学究的一贯作风。

    只是那一叠信笺,显然不单只是问候的内容。

    萧寒潜不置可否一笑,懒怠管李府家事如何,起身交待道,“替我告诉小学究,我这里有宫中内库私藏的上乘好弓,想要的话就好好跟着张枫练骑射,只要过了我的考校,就送他。”

    说着替李英歌整了整微乱的衣襟碎发,拍了拍她的头道,“差不多就回绣楼里去,别在外头待太久。我回外院了。”

    常青看着萧寒潜清朗背影,奇怪这会还没约够时辰呢今天怎么走得这么干脆,一听李英歌简单解释了几句,顿感身心轻快。

    暗道以后总算不用再被萧寒潜花样百出的眼神瞪了。

    她拍了拍胸口,席地而坐,探头问道,“铭少爷还说了什么,可是南院那头出了什么事?”

    “怪道娘说,父亲临时有事,抽不出空来给老太太祝寿。”李英歌将信递给常青,示意她过一眼,嘴里讥笑道,“想是父亲在朝中有所察觉,几天前就越过李锵,替他在户部请了长假,李锵回府后就被父亲拘在了南院不准出门。如今连李福也招了回去,小承铭说,南院这几日闹得动静不小。”

    李子昌后知后觉,但未必不知道李锵暗地里做的那些收贿卖官的勾当。

    大概是没想到,李锵比他以为的还要大胆,结党营私、交结权贵,瞒了他一大半。

    他不介意庶长子在朝中沾他的光,只是他在内阁行走,一旦有所察觉,就知道事情不乐观,当下就做出了应对。

    想来前世,李子昌在落罪之前,也曾如此这般极力挽救过。

    李英歌的目光不无复杂之色。

    常青瞥一眼小主子,决定不插嘴这事,只收起信,拣了另一件“喜讯”来说,“老麻叔随着铭少爷的信,也捎了个消息给我。之前你交待我的事,办成了。京里已经有了风言风语张家小姐孝服未除,就哭着闹着要退婚。

    张家老爷去世后,张夫人就失了主心骨,一心巴着袁家。上次听说袁骁泱被兴园放狗驱赶,还特意登门去见袁太太,显见并不信西郊流言。倒是张小姐身边,有个最好打听的奶娘,对此很是上心。

    我安排的人找上她,话才起了个头,那奶娘就信了十足十。当下就把袁骁泱和曲大人的爱女交往过密,有意转投做曲家贵婿的话,捅到了张小姐那里。

    那张小姐也是个能闹腾的,竟也不查证,就越过张夫人,直接让那奶娘打上门,如今城南哪个不说这事,袁家已经闭门谢客好几天了。”

    曲大人是袁骁泱的座师,之间来往有目共睹,只是那张小姐还真是“刚烈”,闹腾的效果比她们预料的更快、更好。

    而负责接洽那奶娘的,却也不是凭空找来的阿猫阿狗。

    早年袁家当铺暗账事发,袁家很是处置了一批奴仆伙计,其中一人早由常青锁定,暗中收买,只等此刻派上用场。

    如今事发,那人业已借老麻叔的手,安全送出了京城。

    袁家揪不出人,张小姐却认定告密的是袁家发买的下人。

    这种事最是攀扯不清。

    不过

    “这时机倒是都赶到一块儿了。”李英歌微一挑眉,不得不感叹袁骁泱“运气”好,“袁骁泱押送犯官回京,怕是比我们早得到消息。他可不是个只会被动挨打的人”

    和张家的婚事是必定会退的,只是结果不会如袁骁泱的意,如前世那般风平浪静各自安好。

    “始乱终弃”的名声,对文官来说,可不是件小事。

    只是事有巧合,袁骁泱这一趟常州府之行,不仅“救”了萧寒潜,还有押解犯官的一分“功劳”。

    他如果不善加利用,就不是她前世所熟知的袁骁泱了。

    李英歌眼睛微眯,低声交待道,“动用另一招后手。”

    这世上,有一种不用收买、不攀关系就能“指使”得动的人御史。

    她知道,御史团的风评褒贬不一,其中有一位却最爱沽名钓誉,逮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在上朝时哭先帝,直让启阳帝头疼,恨不得违背祖训,直接打杀这位御史,送他去地下陪先帝。

    何况常青会暗中投递一份“合情合理”的告密信,指正袁骁泱“始乱终弃”的首尾,有此“证据”在手,保准那位御史如打了鸡血,咬着袁家不放。

    常青一想就乐,颠颠的领命就去铺排。

    这边李英歌收敛心绪,等到老太太杨氏大寿那天,就和萧寒潜一道乘车,驶往澧县。

    因谢氏特意登门拜谢过知府夫人,这一天知府大人和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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