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觉得小未婚妻这份担心甚合心意,语气不禁越发柔和起来,“你不用担心父皇变卦。你我的婚事不单是圣旨赐婚这么简单。”

    李英歌本意是试探萧寒潜的态度,听他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愣怔。

    原本还算平和的心,反而泛起一阵莫名的涟漪,忍不住追问道,“寡虞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问倒我了。”萧寒潜勾唇一笑,见两人的鞋尖因李英歌退开而错位,眉头一蹙表达自己的不满,干脆张手一提,让李英歌一双小脚踩上自己的脚面,小步走动起来,“具体的缘由我探不出来。不过你出生不久后,我在宫里见过你,还抱过襁褓里的你,你不知道罢?”

    李英歌愕然。

    她能知道才有鬼!

    恐怕这事连谢氏都不知道!

    她张口想说话,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踩在萧寒潜的鞋面上,被他长臂搂着腰护着,在屋里原地绕圈圈,一时头晕眼花,忙拽紧萧寒潜的衣襟,低声道,“寡虞哥哥,你先别闹。”

    “小狐狸,你的脚好小。”萧寒潜低头看,看着那双堪堪踩满他脚背的双足,耳根莫名有些发热,嘴里干咳一声道,“当时我刚十岁,而你尚在襁褓应是刚过完洗三,是你父亲抱着你进宫面圣的。你可曾听你父亲说过?”

    这事只有当时在场的少数几个人知道。

    除了汪曲以外,他还是第一次和第三者吐露这件隐秘。

    ☆、第171章 两个神助攻

    李英歌确实不曾听谢氏或李子昌提过这件事,闻言又仔细搜索了一遍记忆,缓缓摇头道,“如果你记的时间没错,那会儿娘应该还在坐月子。如果父亲有意隐瞒,恐怕他曾抱我进宫面圣的事,连娘都不知道。”

    当时谢氏情况特殊,李子昌好歹是李府的当家男主子,要瞒过正院的耳目,私下抱她进宫,想来并非什么难事。

    只是

    “当年皇上为什么要见个才出生没几天的婴儿?”李英歌心中疑惑更甚,想不明白以前无大功如今有大过的李子昌,何德何能,能让启阳帝煞费心思,私下召见臣子之女?

    且按常理来论,这样难得的“圣恩”,以李子昌那巴不得出入官场能自带光环的尿性,早该喜大普奔宣扬得人尽皆知了。

    而事实是,不仅外界无人知晓,连谢氏也一并被蒙在鼓里。

    即便她继承了族妹的记忆,另有前世做游魂的各式见闻加持,也丝毫猜不透其中蹊跷。

    她仰头去看萧寒潜,轻声道,“连汪公公都没探出这背后的缘由?”

    汪曲是太后给萧寒潜的,皇宫内如果有什么是太后的人也查不到的,恐怕别人也难能涉足。

    萧寒潜颔首,无意识走动的脚步一顿,倾身抵上李英歌的额头,一边有意无意的蹭了蹭,一边越发压低嗓音道,“当年我还在皇子所,半道被父皇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江德海带去了御书房。路上我试探过他,他的嘴却紧,只说父皇心血来潮召了李阁老家的新生嫡女进宫,让我去见见臣子家的小妹妹。

    这事太莫名其妙,就算当时我还也留了心。御书房里可不止我和汪曲,除去父皇、你们父女俩、江德海在场外,屏风后还藏着个人。

    那人隐在屏风后,虽只露了一角袍摆,但当朝国师的御赐道袍,我当年就是再懵懂无知,也不会错认。

    不过当时你突然哭闹,你父亲在父皇的示意下,将襁褓交给了我,场面一乱,等我再想细看时,屏风下已没了任何影子。

    三年后你我突然得圣旨赐婚,我原以为父皇是闲得无聊,提前三年让你我相看。后来才知此事竟无他人知晓,回头再想才觉得事有蹊跷,只可惜事过境迁,再难打探当时内情。”

    至于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除却启阳帝外无人得见真颜,且已经闭关十二年有余。

    比无归道长还神出鬼没。

    “我告诉你这事,你心中有底即可。”萧寒潜说着闷声笑起来,揽着李英歌后腰的手摩挲着比划了一下,弯着眉眼道,“当年你就包在大红襁褓里,才这么点大。哭起来却吓人。不过我的小狐狸很乖,一交到我手中,就不哭不闹了,只会吹鼻涕泡泡。嗯又脏又丑。”

    李英歌:“”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腰身,忽然觉得今晚的萧寒潜,小动作似乎特别多。

    心中却有些惊疑不定。

    这世上能让李子昌彻底闭嘴的,非启阳帝莫属,他和启阳帝就此事一定达成了某种共识,才会死守曾抱她面圣的事不说。

    前世她没有代族妹重生,这层秘辛自然而然化作烟云消散,所以李子昌揽下所有罪责后,李府轰然倾塌。

    今生有她,是不是

    “是不是因此,你才只提李锵能耐,却不在乎李府最终会如何?”李英歌心绪翻涌,抓着萧寒潜衣襟的手不由收紧,“有这件旧时隐秘在,皇上不会因此次大案而变卦你我婚事,而我父亲虽逃不脱做那过完河后被拆掉的桥,却不至于被拆得粉身碎骨?”

    她忽然想为李子昌点蜡。

    当真是成也启阳帝败也启阳帝。

    不管李子昌和启阳帝当年达成了什么不可知的共识,启阳帝能“宠”他十几年,也能一朝就拿他杀鸡儆猴,完全没在顾念君臣之交。

    所谓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不外如是。

    李英歌只觉五味杂陈。

    “嗯。我说了,你父亲罪不至死。如今有名册又知你态度,李锵会如你所愿,生不如死”萧寒潜低声答道,心思却集中在手上,只觉小未婚妻穿得单薄,掌心触感比平时抱着搂着好上不少,当下身随心动,徒然将李英歌拖抱起来,在双臂之间掂了掂,“小狐狸,你怎么还和当年小婴儿似的一样轻?”

    他公主抱,李英歌却直翻白眼,“我已不是当年的襁褓婴儿,你也不是当年的十岁孩童了,寡虞哥哥。”

    这能比么?

    萧寒潜低头去亲她的眼睛,故作切齿道,“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当屋里暗我看不见你翻白眼?该罚。”

    李英歌忙闭上眼睛,任他接连落下轻啄细吻,拽着他的衣襟羞恼道,“寡虞哥哥,说正经事,能不能别动手动脚?”

    她再次觉得,今晚的萧寒潜特别毛手毛脚。

    她却不知道,萧寒潜回京面圣过后,就找来汪曲促膝长谈了一番。

    他说约会约得哪儿哪儿不自在,汪曲听得老脸五彩变换。

    最后只得苦着脸冥思苦想,总结了一下以前在宫中听小太监小宫女闲聊说的“经验。”

    是以汪曲正色“教”他家王爷文的不行来武的,小女孩情窍未开,就该多来点亲密接触,彼此的身体熟悉了,情意自然能更上一层楼。

    汪曲自认是个神助攻,一老太监简直为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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