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暖暖的,小脸又羞又呆,冒着之前他从未见过的懵懂傻气。

    萧寒潜得意的挑眉,轻手轻脚的调整了下姿势,抱着李英歌一起仰躺炕上。

    屋顶彩绘的承尘闯入视野,李英歌回过神来,她的手还被萧寒潜牵着,人靠在萧寒潜的身侧,两人并肩躺倒,她纵然心绪翻飞,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起睡就一起睡罢,他不再动手动脚就行。

    继续装傻好了。

    李英歌稳定心神,暗搓搓的挪开一些,不再紧贴着萧寒潜。

    萧寒潜的脑中,却挥不去画本图册里的彩页。

    其中有一幕,似乎就是一男一女在绣楼窗边炕上,就着窗外园景,做着这样那样的事

    该死。

    他果然懂的太多了。

    萧寒潜剑眉微蹙,一面驱赶脑海中的画面,一面心猿意马的开口,转而说起正事来平复思绪,“小狐狸,吏部尚书找袁骁泱什么事,你别胡乱打探,终归脱不开父皇的示意。至于今天的事,郑国公府冯氏脱不了关系,背后是什么人主使的,我自会查清楚,给你个交待。

    小福丁儿还留在你身边,不过这事儿他要代表李府出面走动,我先借用他几天。以后你出入,会有人暗中跟着,我会交待小福丁儿一声,你也提点下常青,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打自己人。”

    之前是他高看了某些人,没想到竟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女眷身上,今后他自会加派暗卫保护李英歌。

    李英歌和谢氏想得到的,他自然也想得到,背后主使另有其人。

    他心中有底。

    李英歌一听袁骁泱的事和启阳帝有关,就晓得追问无益。

    现在的重点是谢氏。

    她默默挪到和萧寒潜平视的位置,轻声问,“寡虞哥哥,你说话算话,不能再追究我娘失手打你的事了。”

    萧寒潜一愣,抬手摸了摸鼻子。

    他险些忘了这个用来欺负她的借口。

    小未婚妻真好骗

    他的目光在李英歌的唇瓣上一触即离,故作大度的嗯了一声,“我看着,你和你娘生的一般矮。穿的木屐也差不多”

    他张手比划了个尺寸,笑道,“这么小。我看着,还没有我巴掌大。”

    求放过她的脚!

    而且她是生的和谢氏一般高,不是一般矮!

    萧寒潜好烦!

    李英歌暗暗翻白眼。

    “我听护院说,常青背着你乱跑的时候,又是拿水盆挡箭,又是拿拐杖防身”萧寒潜笑得胸腔震动,伸手刮了刮李英歌的鼻子,“常青那憨子,这些鬼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李英歌闻言也跟着笑起来,点头道,“那水盆是娘打给我未来小外甥洗三用的。阿姐也不介意盆底多了道箭矢印子,说是将来留着给我小外甥看看,他姑姑有多能耐。”

    李姝面上嫌弃,抱着水盆却当宝贝。

    顺带搂着她又哭了一通。

    李英歌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眉眼弯弯。

    萧寒潜看着她娇娇的笑,好容易收拢的思绪,又有些飘忽起来。

    ☆、第207章 多谢你的提醒

    “你的小外甥?现在多大了?”萧寒潜侧过身子,单手支着头,垂眸笑看李英歌,挑眉道,“小狐狸,你都当人姑姑了?”

    年纪小辈分高。

    他见过李承铭喊李英歌阿姐,却无法想象有比李承铭更小的孩子,追着李英歌喊姑姑,小孩子喊大孩子,真是一团孩子气。

    萧寒潜无声的笑,李英歌全然不知他神思飘歪了,只讶然无语道,“还在我阿姐肚子里呢。才三个月大。寡虞哥哥,你都这么老了,宗室里应该有好多人喊你舅舅、舅公吧?”

    论起辈分乱,非宗室莫属。

    他说她矮,她就嫌他老。

    怼怼更健康,李英歌觉得和萧寒潜互怼,比做什么都自在。

    萧寒潜不以为然,闻言反而认真回忆起来,似乎逢年过节进宫时,是有些小小子小丫头追着他喊舅舅表舅舅堂舅舅,他连皇姐皇妹的孩子都不关注,哪里分得清那些不相干的人。

    至于李姝何时有孕又有了多久,他更不会留意。

    这类人情往来,一向是汪曲替他打理的。

    以后么

    “以后就轮到你让人叫舅母了。”萧寒潜戏谑一笑,目光落在小未婚妻娇娇软软的小身板上,心下又是一叹,“美味”当前,却能看不能动,能动也只能浅尝辄止,他忽然凤眸一眯,冷哼道,“依我看,父皇定是没安好心”

    他突然觉得,赐婚背后没有隐情,纯粹是启阳帝恶趣味,故意挑了个年岁相差巨大的媳妇给他,就是用来折磨他的。

    萧寒潜磨牙,李英歌只觉他这脸变得莫名其妙,不解的眨了眨眼。

    “别瞪着我看。”萧寒潜心下无奈,抬手遮住李英歌的双眼,哄着她闭眼,手顺势而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哄着她,随口闲话道,“说起孩子,你娘那臭脾气,对母后这次的玉旨,没有不满?小狐狸,你呢?”

    李英歌低低嗯了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奔波了大半天,此刻被他拍得昏昏欲睡,默了片刻才转过弯儿来,萧寒潜指的是冯欣采做妾的事。

    她本就怕萧寒潜追究谢氏“不敬之罪”,回过神来忙顺从的紧闭双眼,软声解释道,“郑国公在五军都督府任职,冯欣采的父亲是郑国公的庶出堂弟,又在中枢院任左参将。他二人担的都是军中实职,偏一个女儿定给了贤王殿下,一个女儿定给你为妾

    皇后娘娘这玉旨一下,郑国公和冯左参将的立场,就不得不因女儿的夫家而变。冯氏一族军权分化,即能削弱冯欣爱带给贤王殿下的助力,又能通过冯欣采,为你为太子殿下增加筹码。

    这些事,我能想明白,娘怎么会想不明白?娘更不会对皇后娘娘的玉旨心怀不满,你别错怪我娘了”

    萧寒潜听得愣怔。

    道理他都懂,但他明明是以“孩子”起的话茬,小未婚妻这鬼机灵,怎么突然变迟钝了?

    她没听懂他的意思,还是没开这方面的窍?

    想谢氏那样护犊子,恐怕从未教过她内宅阴私。

    也罢,谢氏没教,他教。

    “小狐狸,你怎么这么傻?我是说冯欣采进门做妾,是有诰命身份的,她年纪又比你大”萧寒潜暗暗失笑,拍哄李英歌的动作却越发轻柔,生怕吓着她似的,语气透着他不自知的无奈和温柔,“孩子的事,你和你娘都不必担心。乾王府的孩子要怎么生,什么时候生,我能做主,你也能做主,母后却不能再做主。

    父皇那里,有些事情还没有定论,我现在还无法和你明说。就算母后能如意,把冯欣采塞进乾王府,也不代表能再将人送到我的床上,她也未必有机会能上我的床”

    他说着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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