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但是她介意!

    李妙小心翼翼的抚上糊着膏药的脸颊,急得眼泪险些包不住。

    李娟呆愣的目光渐渐聚焦,盯着李妙的伤口,眉心深陷。

    她还等着阿姐出阁后,就回族里守着姨娘孝敬姨娘,阿姐忘了她们的约定吗?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姐。”李娟没有再说袁家的事,而是平铺直叙的道,“你知不知道,府里都在传,是祖母和父亲母亲落井下石,急着另攀高枝,才暗中协助你闹了这一出。你知不知道,等流言传到外头,别人不会赞姐夫前任姐夫大义退婚,只会说你急不可耐,才退了婚就紧着巴上了休弃过李氏女,和淇河李氏有过姻亲的袁家啊”

    你知不知道,这些话传回族里,奈何不得谢氏他们,却会让七姨娘的处境更糟糕啊。

    李娟直直看着李妙。

    李妙拿帕子捂着包着泪的双眼,皱眉嗤笑道,“这倒好。既然成了祖母和父亲、母亲的过错,我一个身不由己的小女子,在外人眼中,也不过是半个受害者。”

    七姨娘呢?

    七姨娘也只是阿姐的受害者吗?

    李娟忽然笑起来,呆板神色尽数消散,起身往外走,“阿姐放心,你的伤口不会留疤的。”

    这是什么意思?

    李妙擦泪的动作一顿,看着李娟默然离去的背影,只觉莫名其妙。

    ☆、第211章 画风不对啊

    晨光还没散尽,李府所剩无几的门房就忙着迎客送客,这会儿侧门吱呀一声重新合上,送走了康正行和袁骁泱后,略显嘈杂的外院才恢复了宁静。

    杨妈妈却是满心跌宕,虚扶着谢氏回后院,咋舌道,“夫人说得对,老天爷真是不开眼。真没想到,妙堂小姐闹这一场,竟就这样轻易揭过了。一个愿意退婚,一个愿意求娶。哪个是西瓜哪个是芝麻不好说,不过想丢的丢了,想捡的也捡着了。妙堂小姐真是”

    真是好“福气”。

    李子昌为官为人不行,但挑人的眼光却很行,康正行也罢李妙的前未婚夫也罢,当真是端方君子。

    至于“当事人”袁骁泱

    “袁骁泱愿挨,李妙愿打,这不叫老天不开眼,这叫破锅配破盖。”谢氏白眼朝天翻,顺带打了个大清早见客的哈欠,无谓道,“英姐儿多好的孩子,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和袁家脱得开干系?嘁!袁家是野鸡窝,还是凤凰窝,且看着罢。”

    杨妈妈竖起大拇指,“您这形容,高!”

    谢氏白眼翻得很谦虚,却见个婆子急匆匆跑来,报道,“夫人快去东跨院看看,娟堂小姐正闹着呢!”

    谢氏哦了一声,和杨妈妈齐齐一拍额头。

    她就说总觉得忘了什么事,昨儿怒揍李妙前先让人封锁了清风院,倒把李娟给忘了!

    她带着杨妈妈飘进东跨院,一看清院内情形,顿时饶有兴致的做壁上观。

    李娟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端端正正的跪在院中,眼角捕捉到正房台阶上出现一角锦缎裙摆,就抢先磕头,扬声道,“阿姐千错万错,合该受四伯母的罚。只是事情既定,袁家不日就要来下婚帖,阿姐始终要从李府出阁,李府的体面这话我也没脸再提,只求英歌妹妹大人大量,能给阿姐留几分体面。”

    她比李英歌大一岁,身量却不如李英歌生的高挑,此时一句一磕头,娇小的身形微微不稳,时隐时现的额头已是红肿一片。

    抵着地面的双手前,啪嗒啪嗒砸开泪水溅落的痕迹。

    李娟无声的哭,抬起头看向台阶上的李英歌,娇憨的小脸泪中带笑,“英歌妹妹,以前是我不懂事眼皮子浅,老眼红你的好东西。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开口找你讨东西,你若肯应,往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她自小生得娇憨,此刻甜甜的笑容带着明显的讨好之意,软语相求,像个一心认定了想要的宝贝,却生怕求而不得的懵懂孩子。

    衬着她脸上无声汹涌的泪水,令人不觉厌烦不屑,反而心生恻隐。

    和李妙做张做致的白莲垂泪不同,李娟的泪水来得突然而沉默,掺杂着失望和决然,也只有失望和决然。

    没有丝毫怨恨。

    没有一丁点儿做作。

    院中原本戒备的下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人作声。

    李英歌则是一脸问号,她吃早膳吃到一半被请出屋,脚还没站稳就被人跪了,这是闹哪样?

    她默然对上李娟的目光,静静看了李娟一眼,摇头失笑道,“做牛做马就不必了。”

    说罢喊了声常青,常青折身进屋,片刻回转后见李英歌微微颔首,就上前塞了瓶药给李娟。

    清玉露。

    她求的就是这个。

    李娟夸张的松了口气,李英歌干脆,她也干脆,拍拍膝盖起身,晃了晃手中所剩不多的清玉露,哭着笑道,“能不还吗?”

    李英歌也笑,“能。”

    院中下人表示看不懂了,唯一看得懂的是,李娟对李妙倒是真姐妹情深。

    李娟却旁若无人,若获至宝的捧着清玉露笑。

    有了清玉露,阿姐就不会破相,就能高高兴兴的嫁做袁家妇。

    做了袁家妇,就不再是她的阿姐了。

    这是她为阿姐做的最后一件事。

    别人看不懂她的举动不要紧,这是她自己,她一个人的决断。

    无关他人,也无关阿姐。

    只是为什么她会哭呢,泪水止都止不住。

    好烦。

    李娟抿去嘴角咸咸的泪水,不擦不管只提起裙摆,转身跑到谢氏跟前,软声求道,“四伯母,您一向对事不对人的,等阿姐出阁后,我还想留在您身边。英歌妹妹不要我做牛做马,我就孝敬您呀,求您别送我回族里了,行吗?”

    如今再回族里有什么用,她要留下,总有一天她能让七姨娘出家庙,享清福。

    她眨着泪眼直视谢氏,小意讨好,目光却清澈见底。

    谢氏挑眉,和李英歌一样,只蹦出一个字,“行。”

    李娟笑容明亮,朝着谢氏和李英歌分别一福,就径自出了东跨院。

    她走着走着停下来,抬袖擦脸,越擦越用力。

    止不住的泪水真的好烦。

    所有的一切都令她厌烦透了。

    她明明最讨厌李英歌,明明最想看李英歌的笑话,刚才没当着阿姐的面哭,倒在李英歌面前哭得止不住。

    原来她才是个笑话。

    她自以为的姐妹情深、母女情深,也是个笑话。

    阿姐不管她和姨娘,她也不要再管阿姐了。

    阿姐有句话倒是没说错,她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小守财奴,没有好处的人和事,她也做得到六亲不认。

    光轮没心没肺这一点,她和阿姐倒是如出一撤。

    李娟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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