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一跳,几乎升起一股受宠若惊的错觉。

    他的小未婚妻,今天很不一样。

    他有疑惑又有些理不清的了悟,嘴里却依旧嫌弃,哼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净手净面梳头,如今还要我帮你擦汗?你这未婚妻当的,天下无双。”

    偏又口嫌体正直,身上没带汗巾,就探身越过矮几,抓起盖在纳凉冰山上的细棉布,挑起李英歌的下巴胡乱往她头脸招呼,动作看似粗鲁,真着落到脸上,触感却轻柔。

    李英歌由着他犯别扭,半阖着眼答他的话,“寡虞哥哥,我不是专程来气你的,也没有越活越回去,你是我未来夫君,我不要常青或其他人伺候,你伺候我,不好吗?”

    好极。

    萧寒潜心里答道,眼中笑意几乎藏不住,借着细棉布盖着李英歌的脸,擦汗的动作不自觉慢下来,薄唇缓缓勾起来,假作不满的长长哦了一声,“不是来气我的,那是来谢我的?没看出来。”

    说着一顿,面上笑意尽收,忽然收回细棉布随手一丢,另一手捂上李英歌的脸,抓过细棉布的手掰着指头数数儿,皱眉道,“我一时忘了,不该用这冰过的布给你擦脸。你的小日子来干净了?”

    他还在宫里时,私下问过元姑姑,道初长成的小女孩日子不稳定,有长有短,更甚者有一来半个月的。

    他听得惊奇,此刻反应过来,不无懊恼。

    怪他一心逗她,一时大意了。

    李英歌愣愣看他长指算过一遍又一遍,双颊红晕横生,转瞬盖过面上残留的凉意,她偏头,蹭了蹭捂着她脸的干燥大手,声若蚊呐的报了个天数。

    萧寒潜不掰手指了,本该放松的心,却因她乖觉无比的小动作,再次重重一跳。

    他的小未婚妻,今天真的很不一样。

    他该不该迎合她?

    会不会他一主动,她就不主动了?

    萧寒潜心念闪动,肩上攀着的小手却忽而加大力道,带得他倾身靠向对面身前的小人儿。

    “寡虞哥哥。”李英歌眼睫止不住的乱颤,拉着他贴上自己眼前,侧过脸对着他耳语,“我是来谢你的。你要我怎么谢你?”

    你要怎么谢我?

    这本该是他回回逗她欺她的惯用开场白。

    如今说这话的,却成了她。

    萧寒潜的眼睫也止不住颤了一颤,他暗觉受用,薄唇微启,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不作声,李英歌抿着嘴退开几分,二人相距不到一指距离,她不看他,低低道,“寡虞哥哥,要不要吃凉粉果?”

    此凉粉果,非彼凉粉果。

    萧寒潜心头顷刻间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绷得紧紧的,不碰她不答她,抬手盖上自己的双眼,讶然道,“小狐狸,你真不害臊。”

    不害臊就不害臊吧!

    李英歌一鼓作气,只怕再而衰三而竭,额头抵上萧寒潜盖着双眼的大手,学他曾经对她做过的,轻轻啄吻一下,不轻不重咬着他一瓣薄唇,含糊着声音道,“寡虞哥哥,你不吃,那我吃了”

    她说到做到,咬他含他,一旦抓住空隙,就主动将自己喂给他。

    舌尖交缠的热度流窜全身,李英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她想见他。

    更想欺负他。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在心境动容之下,原来哪儿哪儿都止不住。

    她松开攥着他肩头的手,改而勾住他的脖颈,迫他低头,半吊在他身前,仰着头微微启唇,在他嘴里,轻轻一扫。

    ☆、第224章 我就这么好

    一扫再一勾,顷刻间就勾起天雷地火。

    萧寒潜喉结一动,发出低而短促的咕呶声,仿佛伺机而动的野兽准备扑食猎物前,发出势在必得的警告,警告声未落,长臂猝然圈起,抱着李英歌一提一放,让她坐上自己并起的双腿,被她双手交扣的脖颈往下又一压,回应她。

    一旦失守,李英歌就无力再主动。

    方才被萧寒潜抱起又放下,双脚受长裙阻碍,仓促间不得不抻直了放到他蜂腰两侧,宽大曳地的裙摆堆叠起来,高高推到二人腰腹之间。

    他加深动作,裙裾就应声而动,发出窣窣轻响。

    仿佛时刻在提醒她,现下的姿势有多出格。

    李英歌想退,萧寒潜又追上来。

    她裙下是薄软的绸裤,他宽大的道袍下,包裹着遒劲双腿的亦是轻薄的布料,两厢相触,她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体热,以及精劲的腿部线条。

    偏她不雅的张着双腿,不敢去缠他的腰,一时失衡一时心慌,摩挲间难免蹭到不该蹭的某一处。

    李英歌脑子里嗡的一声。

    她情之所至,想欺负他,却不想真把他欺出火来。

    她急促的喘息一声,萧寒潜动作猛地一顿,恋恋松口,放她呼吸新鲜空气,温热的鼻息混着她的吐气,忽而切齿道,“小狐狸,你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

    话没说完,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凉粉果的典故是他自己提起的,如何回应他,也是他悉心教的。

    李英歌眉眼弯起来,意外发现他某一处老实的很,并无失控的迹象,忽然恶向胆边生,吃吃低声笑,“寡虞哥哥,我是跟你学的”

    她才喘匀气,尾音拖得绵绵长长,笑起来娇娇脆脆。

    萧寒潜想睨她,目光掠过彼此腰腹间堆叠的裙裾,眼波暗沉一瞬,不动声色的理她的裙摆,另一手却气势汹汹的带着她倒上矮塌,活像个翻身做主的山匪,压她在身下,理好裙摆的手撑到一侧,哑声问,“所以,你就是这么谢我的?”

    自己的仪容如何,自己感受最直观,裙裾归位,他细心,她的心越发软下来,娇声答,“是。寡虞哥哥,我的凉粉果好不好吃?解暑否?沁凉否?”

    也许这就叫作茧自缚。

    他怕教坏她,她却已经学会怎么对他使坏。

    萧寒潜眸色藏着暗光,浮浮沉沉,低低冷哼,“鬼机灵。你这样谢我,谢的是什么?”

    李英歌歪头看他,他想听,她就说给他听,“谢你为小承铭请动信国公谢你顺应干娘心意,借宫中贵人赏赐为我造势,为李家加持谢你言出必行,为我遇刺讨回公道”

    她正要转入正题,才开口喊了声“寡虞哥哥”,余下话语就被打断。

    “原来你要谢我的事,有这么多?”萧寒潜好像很惊讶,凝眉苦思,为自己抱不平,正色道,“这样算来,你只亲我一下,似乎有失诚意。不如我吃点亏,再吃你一口便罢?”

    李英歌抿着嘴静静看他一眼,嘟囔道,“寡虞哥哥,你真不害臊。”

    拿他的话堵他,却没有丝毫忸怩拒绝之意。

    他的小未婚妻,今日乖顺得令人心颤。

    萧寒潜暗暗窃喜,她拿话堵他,他就拿嘴堵她,叩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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