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宰羊?”萧寒潜谁都没记住,只记住了膀大腰圆的常九和常十,薄唇微抿,忍着笑打趣李英歌,“原来我的媳妇儿,还是个统领能人异士的小富婆。”

    他心念稍一转,就猜到了谢氏为女儿培养这些人的用意。

    要训得忠心本分也许不难,要锤炼出花样本事,却少不了大量的金钱投入。

    可见谢氏是个隐性土豪。

    而好男不要爷娘田。

    照谢氏的脾性,多半是把自己名下的人和财,都贴补进了女儿的嫁妆。

    婚礼时的嫁妆是做给外人看的面子,符合李家的现状,而兑成大把银票的压箱钱,才是明眼人都看不到的里子。

    压箱钱是不上嫁妆单子的。

    李英歌如今还真是个小富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李英歌被萧寒潜打趣得小脸微红,干脆做出副小富婆的口吻,“到时候你要是缺钱少粮的,我给你添份子。”

    萧寒潜哈哈大笑,语气里满是畅快,“我不要媳妇儿的钱。我要是缺人手,不如你把常九、常十借给我?”

    让会杀猪宰羊的常九、常十高举屠刀,帮他冲锋陷阵吗?

    那画面太美,李英歌忍俊不禁,瞪一眼笑得好傻的萧寒潜,没事找事干,摸索起针线笸箩来。

    “这是给谁做的衣裳?”萧寒潜不再逗她,目光落在笸箩里做到一半的针线上,语气讶然,“怎么这样小?”

    “给我小外甥做的。”李英歌想到李姝肚里的小宝宝,眸色和语气都柔和下来,“我和小承铭小时候的衣裳,都是杨妈妈、谢妈妈做的。我问过她们了,刚出生的小宝宝,就只有这么小。”

    萧寒潜张开手比了比,“还没有我两个巴掌大!”

    小宝宝的身量在他看来小得惊人。

    但他更知道,小宝宝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

    他昨晚才仔细“研究”过小媳妇儿的身体。

    而新婚夜,他曾亲手探过小媳妇儿的花谷。

    那么那么紧,那么嫩

    萧寒潜耳根悄然泛红,看着手中小衣裳的目光却有些呆,俊美的五官纠结起来,抬眼看向李英歌,“媳妇儿,你还是慢点长大吧”

    他忽然不敢想,不敢想他娇娇小小的媳妇儿,给他生小宝宝

    李英歌闻言一愣,心念几转,才反应过来萧寒潜跳跃的思维又跳去了哪里。

    这个又呆萌又无赖的家伙!

    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呀!

    李英歌啼笑皆非,脸颊却莫名飞起两团红霞。

    萧寒潜不纠结了,只想捧着小媳妇儿的俏脸狠狠亲一亲。

    他想闹她,谢妈妈却煞风景的又佯咳了一声,说着正经通报,语气却毫不掩饰偷听壁脚的欢悦,“王爷,王妃,王嬷嬷带着管事妈妈们来了。”

    李英歌抱着针线笸箩不说话,瞪着瞬间老实,不再毛手毛脚的萧寒潜。

    他声音清冷的让人进来,室内的气氛却温馨而旖旎。

    王嬷嬷暗暗惊讶,快速瞥一眼分坐炕桌两侧的李英歌和萧寒潜,带着管事妈吗们叩拜。

    乾王府的内宅早年无女主子,萧寒潜又闲少常住府里,比起外院各处的管事,内院的管事妈妈少得可怜。

    谢妈妈却不敢放松,听着王嬷嬷唱名,细细对着应声的人脸,仔细对号入座。

    李英歌的目光,独独落在王嬷嬷的身上。

    四年不见,时光似乎没在王嬷嬷身上留下痕迹。

    皮相不见衰老,气质越发沉敛温和。

    想来内院一人独大,王嬷嬷这几年过得很好。

    李英歌不露声色的收回打量的目光,示意谢妈妈放赏,就摆了摆手。

    管事妈妈们今天不过是拜见新主子,见状就无声无息的却行退了下去。

    王嬷嬷却没动。

    李英歌眉角微挑,就听萧寒潜头也不抬的随意道,“嬷嬷可是还有事?有什么话,坐下说罢。”

    回转的谢妈妈闻言就要去搬锦杌子。

    却见萧寒潜随手一指,王嬷嬷斜签着身子,半坐在大炕对过的罗汉床上。

    谢妈妈眉心微皱,瞥一眼面色如常李英歌,掖着手复又退到门边。

    “潜哥儿如今娶得佳妇,于老奴来说,再没有什么事值得挂心的了。”王嬷嬷姿态端庄,微微倾着身子面向萧寒潜,含笑的目光在萧寒潜和李英歌之间打了转儿,再落回萧寒潜身上,眼角就隐隐泛起水光,“这阵子内宅忙乱,老奴也是忙得欢喜,忙得得偿所愿”

    她满心感慨,看着萧寒潜的眼中盈满慈爱。

    就像她一直喊着萧寒潜的乳名,饱含对小辈的疼爱和慨叹。

    萧寒潜抬起头来,见王嬷嬷红了眼眶,剑眉无奈一皱,抽了汗巾递给王嬷嬷,话锋却是几转,“如今我成亲了,嬷嬷可别再这也不放心,那也要操心的。嬷嬷你看,这是王妃做给未出世的小外甥的衣裳,竟然这样小!

    我记得您还收着我小时候的衣裳?回头你都找出来,让人抬到松院交给谢妈妈。要是有用得上的,你不如挑两件,给你阿姐送过去?”

    最后这句话,是对着李英歌说的。

    能得皇子幼时的小衣裳,于康家来说是天大的福分。

    李英歌眉眼弯起来,笑着道好。

    “你少做些针线”萧寒潜伸出修长手指,弹了弹掌下堆叠起来的小衣裳,意有所指的乜了李英歌一眼。

    少做些小外甥的针线。

    多给他做些新衣裳吗?

    李英歌抿着嘴,当着王嬷嬷的面不好和他斗嘴,只暗暗瞪着萧寒潜。

    萧寒潜挑眉,眼底的戏谑笑意不容错失。

    落在王嬷嬷眼中,却别有意味。

    她高贵矜持的潜哥儿,竟毫不避讳的,和李英歌眉来眼去。

    这

    王嬷嬷捏着汗巾压眼角的动作一顿。

    她不由暗暗打量焕然变样的宴息室,斜签着的身子几不可察的转向李英歌的方向。

    鼻端有熟悉的冷香浮动。

    王嬷嬷心头猛地一跳,看向李英歌的目光微微一凝,连连闪烁。

    ☆、第249章 打的什么主意

    “就是潜哥儿不说,老奴也记得清楚。”王嬷嬷垂眸,目光落在李英歌膝头的针线笸箩上,面上笑容几分和蔼几分怀念,“您十三岁前的旧衣裳,都好好的收在竹院的小库房里,足足有十几个箱笼。即是要送给康家二少奶奶的,不如老奴为王妃代劳,挑几件洗三、满月、周岁时能用得上的?”

    萧寒潜十三岁出宫建府,这之前的穿用,王嬷嬷不假他人之手,一针一线无不亲力亲为。

    早年萧寒潜要她每旬给他做针线时,就曾提过,王嬷嬷早早就熬坏了眼睛。

    十几个箱笼,也难怪。

    只从里头挑出三样得用的,这样庞大的工程,王嬷嬷自请代劳,她有什么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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