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觉冒犯,反而眉眼一柔,伸手亲自扶起谢妈妈,同样低声开口,“妈妈对她的好,我明白。我对她好不好,妈妈也会看明白的。”

    谢妈妈高高吊着的心砰的落地,老脸转瞬笑得狗腿无比,冲着内室努嘴,“用完膳就窝在里头不出来,小孩子脾气,王爷多担待,啊?”

    萧寒潜笑着颔首,抖袍趿鞋,颀长身影转入内室。

    谢妈妈功成身退,搬了张锦杌子坐到廊下,将空间留给小夫妻俩个,靠着墙直打瞌睡。

    松院内室不曾被主子睡过,新铺的被褥散发着樟脑的特殊气味,夹杂着雨水的潮味儿,空气中,还浮动着丝丝缕缕的酒香。

    萧寒潜闻香而动,转向窗边贵妃塌,就见小媳妇儿随意披着外裳靠坐塌上,塌下一方矮桌,托着酒壶酒盏,映着窗台烛光月光,静谧惬意。

    李英歌偏头看萧寒潜,启唇道,“寡虞哥哥,你回来了。”

    一样的话语,不一样的气氛。

    萧寒潜脚步不由蹉跎,站定塌前,居高临下看着小媳妇儿,同样不动声色道,“嗯,我回来了。媳妇儿,今天这酒你又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样的嫌弃,不一样的语气。

    李英歌忽然甜甜笑起来,晃了晃手中酒盏,“兑了蜂蜜的绿茶。”

    说罢握着酒盏张开手,仰头望萧寒潜,“寡虞哥哥,要抱抱。”

    嗯?

    要抱抱,而不是要算账?

    萧寒潜一愣,长臂已经自有意识的伸出去,揽住了小媳妇儿。

    李英歌小脸在萧寒潜的臂弯上蹭了蹭,弯起的桃花眼几分醉意几分清亮,探出粉舌扫一圈沾染残酒的唇角,轻声道,“寡虞哥哥,你要不要尝一尝我新调的酒?”

    她伸手拽上萧寒潜的衣襟,往下轻轻一扯。

    萧寒潜又是一愣,被小媳妇儿带得弓起身子,才闻见清甜酒香,薄唇就被小媳妇儿啄了一下。

    李英歌亲了亲萧寒潜的嘴角,呡一小口盏中酒,挺直坐着的身子扬起脖颈,含着萧寒潜的嘴,将酒脯进他口中。

    粉舌纠缠着他的,喂进他的口,又带进她的口。

    须臾才轻轻喘着分开。

    李英歌丢开空了的酒盏,双手攀上萧寒潜的肩,直往他怀里拱,抬头咬他的下巴,闷声闷气道,“好喝吗?寡虞哥哥,要亲亲。”

    她的亲昵来得突兀,方才萧寒潜只承受没有反攻。

    此吃此刻闻言,哪里还顾得上多想,揽着小媳妇儿的大掌摩挲上她的脊背,往自己怀里一压,寻到比酒更润更甜的唇瓣,忍不住咬了一口,又含着品咂一番,才探入被他叩开的齿关。

    换他纠缠着她。

    李英歌极力迎合,半晌才推了推掌下宽厚胸膛,退开来颐指气使道,“寡虞哥哥,你这样亲我,腰都要被你压断了。你抱我起来。”

    萧寒潜怎会拒绝,一提一托,就将小媳妇儿抱离贵妃塌,整个搂在怀中。

    李英歌趴在萧寒潜的肩头,小脸正对着他线条硬朗的侧脸,她调整了下姿势,咬上萧寒潜的耳垂,磨牙道,“寡虞哥哥,你好坏啊,你这个大骗子。”

    这是要跟他算账了?

    萧寒潜抿唇忍着笑,偏过头不露痕迹的解救自己的耳垂,皱眉认真道,“媳妇儿,我怎么骗你了?”

    李英歌追着他侧头避开的耳垂,再次张口咬上,哼哼道,“你就是个大骗子!”

    ☆、第271章 来啊不服来辩啊

    要抱抱亲亲举高高,再软糯糯的喊他大骗子,这是什么套路?

    萧寒潜只觉耳垂痒痒的麻麻的,又热热的,躲了第一次不再躲第二次,任由小媳妇儿不轻不重的咬着,目光落在墙面上,看着二人交叠投映,分不清彼此轮廓的剪影,故作肃然的语气软下来,“媳妇儿,你是不是喝醉了?”

    李英歌拿他的耳垂磨牙,轻轻噬咬着,“才没有醉。”

    回门时明明没醉,偏嬉笑嘟囔着自己醉了,现在明明醉了,偏正色笃定着自己没醉。

    萧寒潜想到谢妈妈说小媳妇儿孩子脾气的话,不由薄唇微微翘,哄孩子似的边来回踱步,边言语逗弄,“哦?那你跟我说说,我怎么骗你了?如果证据不足,本王可不认罪。”

    他端出在大理寺时查案堂审的作派来。

    李英歌却不买他的账,松开口靠在他肩头痴痴的笑。

    她忽然觉得,有个长手长脚高高大大的夫君挺好的,至少这会儿被他托抱在臂弯间满屋子绕圈圈,不仅稳当惬意,还很舒服省力。

    萧寒潜越发觉得小媳妇儿这样是真醉了,长指戳她扬起的嘴角,“傻笑什么?你说不出所以然来,则罪名无效。”

    李英歌敛起笑容,趁势咬了口戳她的指尖,冷哼道,“说我傻笑,你才是揣着明白装傻。你自己清楚是什么时候找到李松,又瞒了我多少时候的。琼俞关一战近半年,论私不论公,你有无数机会挑明李松的事,难道你私下告诉我,我会无知无理到处乱说,坏了你和皇上的暗中布置?

    你继续瞒着我也就罢了,你来兴园找我那次,我去大理寺找你那次,你还老拿寻找李松的事做借口,要我谢你,占我便宜!之前可以说是顾及大局,之后就是你刻意使坏,这不叫骗,叫什么?

    你老拿小恩小惠收买小承铭就算了,你还收买了忠叔!让他为你做事,让他听你的命行事。张枫不清楚李松被救的事,忠叔想必清楚!他再能干,也不清楚军中事务,这些年,是张枫代你指点、联络忠叔的罢。”

    所以张枫得知婚期提前,忠叔也在谢氏的信送到之前知道了。

    所以张枫敢滥用萧寒潜的名帖,给忠叔请的加急镖队做开道之用。

    李英歌睨着萧寒潜,“喝着忠叔送来的十里红,你的良心不痛吗?”

    “我可没那本事收买忠叔。他只认你一个主子。”萧寒潜眼底有快慰的笑意,俊脸却好生正经,摩挲着被小媳妇儿似舔似含,咬过的指尖,语气时轻时重,“正是因为只认你一个主子,才比旁人更知道你有多着紧李松的下落,有多看重李松的安危。

    所以愿意出钱出力,为九字军供给粮饷。我的人在东北淇河到底根基不深,没有忠叔暗中出力,怕是无法面面俱到,处处周全。他出的财力,我能事后补给他,他出的心力,却不是拨一拨算盘珠子能算得明白的。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要瞒过外敌、对手,就要先瞒过自己人,瞒过你。你当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没有忠叔明里掩护暗中帮衬,李松的伤未必只是战伤,未必只为军国而伤。

    忠叔此人,倒是不枉岳母大人赐他忠之一字。即忠于家主,又忠于家国,当真是个难得的人才。也是能做敢做大事的人。他肯为我所用,不是为我,而是为我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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