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顾后的泥泞脾性。

    面上只做不为所动,实则已经走神走到爪哇国,快速过滤着暗卫名单,想着明天该撤换哪些个暗卫保护小媳妇儿。

    李英歌只当萧寒潜不肯松口,又想着他是为她好,总不能像上次那样又骗又哭的闹她家夫君,只得打叠起厚脸皮,祭出杀手锏。

    说服不了她家夫君,那就只能改说服为睡服了。

    李英歌在萧寒潜怀里蹭阿蹭,小手顺着他松垮垮系着的小衣探进去,暗搓搓沿着他劲瘦的蜂腰线条划来划去,嘟嘴撒娇道,“寡虞哥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不想看我总被人暗中惦记着吧?如果能一次甩脱,于你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萧寒潜才刚收敛思绪,冷不防被小媳妇儿这么一撩,险些脊背一软,心下啼笑皆非,只挑着狭长眼尾掩去窃笑,依旧冷着脸,“媳妇儿,你有没被人暗中惦记还是两说,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正被只狡猾的小狐狸惦记着。”

    李英歌小脸微红,手下抓了一把某人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软糯糯道,“寡虞哥哥,那你肯不肯让我惦记?”

    萧寒潜表示不约,心下却因小媳妇儿动作间带得暖帽耳朵跟着颤,而险些藏不住笑意,忙故作恶狠狠的咬上暖帽耳朵,切齿道,“媳妇儿,你只管闹,我看你能怎么闹。”

    要说服某人不容易,要睡服某人同样不容易。

    李英歌小心肝比暖帽耳朵颤得还厉害,脸烧得如同红布,声音低若蚊呐,开口却是大招,“寡虞哥哥,之前都是用手,今天我学着瑾瑜姐姐小册子上的画的,试一试用嘴吧?”

    这大招太猛,某人顿时受到了成吨的暴击。

    萧寒潜险些抱不稳小媳妇儿,脑子里排山倒海刮起旖旎的龙卷风,面上从耳根红进幽深眸底,下狠力怒咬暖帽耳朵,半晌才从牙缝中蹦出话来,“媳妇儿,你不必把自己摆得这样低,为我受这样的委屈。我不要。媳妇儿,傻媳妇儿,你怎么这样傻”

    傻得他的心尖一揪一揪的,又疼又软,傻得可爱可怜,令他忍不住低喃求证,“傻媳妇儿,你肯为我用是不是不光为了哄我,是不是也说明,你这样喜欢我,喜欢到这样的地步?”

    李英歌不看他,察觉到手下某人的肌肤热度徒然窜高,只咬着唇低低嗯了一声,“寡虞哥哥,你也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吗?”

    “是。”萧寒潜深深笑叹一声,扳起小媳妇儿越埋越低的羞红小脸,四目对视道,“所以只要你不是无理取闹,你说的我都听得进去,你想要做的,我也会极力配合,不会一味将你拘束在我所谓的羽翼下。”

    她家夫君简直度量超然!

    这是答应让她照常出门吃喜酒了。

    还会做她的后盾,暗中护她。

    李英歌举手欢呼。

    萧寒潜却将小媳妇儿的手又按回了衣下腰间,绷着嗓子道,“媳妇儿,点了火就想跑?嗯?”

    说着果断带着小媳妇儿倒向锦绣被褥,窸窸窣窣剥干净彼此,忍无可忍的恶声恶气道,“媳妇儿,是你先招惹我的”

    李英歌无言以对,顶着被某人咬得耷拉不成型的暖帽耳朵,在某人怀里拱来拱去。

    小耳朵直晃得某人又是爱怜又是好笑,喘一声笑一声。

    醇醇嗓音说不出的缱绻动听。

    枫院骤然响起的铃绳却不怎么动听。

    上回夜半铃声响,传来的是王环儿上吊的恶心事儿,这回夜半铃声响,也不知又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糟心事儿。

    李英歌刚开始忙碌的小手顿时一抖。

    萧寒潜俊脸臭得发黑,掖被盖好小媳妇儿,披衣快步出了起居室,须臾回转面色却看不出是喜是怒,独一脸说不出的古怪神色。

    李英歌讶然,“寡虞哥哥,出了什么事?”

    能让汪曲半夜拉铃,必定不会是小事。

    萧寒潜凤眸微闪,钻进被窝将小媳妇儿抱了个满怀,一面细细亲小媳妇儿,一面深深看了小媳妇儿一眼,“不是坏事,至于能不能算好事只等当事人找到你头上,才能做论断。”

    当事人和她有关?

    李英歌想不出所以然。

    萧寒潜却想到汪曲报信时,一向不动声色的老脸又纠结又无语,面色比他方才更古怪十分,不由好笑又好叹,侧身压着小媳妇儿,埋在小媳妇儿歪斜的暖帽间闷声笑起来。

    笑就笑,还不忘揪着暖帽耳朵玩。

    她家夫君都快笑成狗了,多半不是什么火急火燎的要紧事。

    李英歌心头微定,某人已逗着她继续刚才未做完的坏事,畅快的笑声转而低沉,暗暗哑哑比夜色更浓更沉。

    次日天光大亮,乾王府内外院已人声大动,因冯欣采是皇后玉旨指定的贵妾,身有诰命家世斐然,少不得照着礼制减等,铺排一番宴席。

    只少了迎亲、拜堂等正妃嫡妻才有的程序。

    秋风瑟瑟中,大红灯笼高挂各处檐下,自有喜庆模样。

    内宅来来往往的管事妈妈、丫鬟们却屏息凝神,碰面只照规矩办事,即不敢紧绷着脸,也不敢喜色上面,明知今天办的是喜事,却不能照着风俗,逢人见面就道一声同喜。

    松院却是一应如常。

    萧寒潜用罢早膳就去了外院。

    李英歌猜他自有一番布置,只细想一遍自己该做的准备并无疏漏,就该干什么干什么,自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谢妈妈冷眼旁观,哭笑不得道,“我的英哥儿啊,王爷纳妾,你倒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第297章 物是而人非

    “汪公公不是说了?母后身边的琴姑姑会在吉时前过府,帮着操持纳妾礼。”李英歌掩嘴吞下个小哈欠,昨晚闹得有些晚,现在精神缺缺,兴趣也缺缺,“外头有汪公公,里头有你和琴姑姑,左右我和寡虞哥哥都不会在场,难道你还要我做出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谢妈妈闻言一撇嘴,“特意派了身边得力的掌事姑姑来,难道还怕我们亏待了冯十一不成?”

    李英歌成亲前,皇后连个教习嬷嬷都没派,轮到冯欣采倒上心得很,得知萧寒潜要和李英歌一道往贤王府吃喜酒,并不在府中坐席,虽没有二话,转头却点了琴姑姑代皇后出面。

    若说萧寒潜此举是踩了冯氏五分脸面,皇后此举却是给了冯氏十分脸面。

    如此厚此薄彼,谢妈妈只恨不能指名道姓的骂一句。

    李英歌无谓一笑,“你这称呼该改了。”

    “礼部的诰命文书还没影儿呢,冯庶妃尚且叫不得。”谢妈妈嘴角往上翘,眼风往竹院瞟,“至多称一声竹院的冯姨娘。”

    萧寒潜随口跟小媳妇儿提了一句,也不用松院的人动手,只让汪曲派人将竹院重新粉刷一遍,拨给冯欣采住。

    竹院的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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