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

    李英歌险些软成一滩能溺毙自己的蜜水,她眼睁睁看着手中笔架被某人探手丢开,感受着某人从背后缓缓贴上来的烫人热度,只得软声讨饶道,“我好了,不肿了。寡虞哥哥,我冷。”

    她无声催促,他松开钳制,扶着她的腰温柔按回怀中,带着她坐进他的腿间,轻啄她红透的耳垂,“不冷,不冷了。媳妇儿,我暖着你呢。”

    她包容着他。

    他磋磨着她。

    书案一角点着灯,略显逼仄的光晕将二人身影投映门扇,他端坐交椅,揽着她起起落落,娇小的身影忽而高忽而低。

    发髻松散,脖颈无力,小手乱抓。

    为什么有种跳大神的既视感?

    李英歌顿时忍不住笑场,忙倾身趴上书案,将脸埋进臂弯间,不忍直视自己一颠一落的影子,漏出嘴边的笑一时脆一时娇。

    “傻媳妇儿,你笑什么?”萧寒潜又是无奈又是不满,不许小媳妇儿分心,身形顺着小媳妇儿曲折的脊背蜿蜒覆上,俊颜蹭进她臂弯间,寻到她高高翘的嘴角狠狠的吻进去,“你不专心,我是不是该罚你?”

    说着狠话,攻势却轻而缓。

    她斜签着身子伏趴,包容得更深,他吻得也越深,她几乎脱口的娇呼一半没入他唇间,一半泄出她嘴角,“寡虞哥哥,你不留鼻血了?”

    王八汤的功效简直神奇!

    只是她家夫君人中还挂着两道半干血迹,实在是又好笑又可怜,她忍俊不禁,碰着他的齿吃吃笑。

    萧寒潜简直没脾气,空出手来抹去血痕,亲去她沾染的轻浅血迹,顺着她的话茬沉声叹,“我媳妇儿又乖又心疼我,现在这样热气舒解出来,自然不流了。”

    心下却暗笑,他全副心力都用在她身上,鼻血什么的,那都不算事儿。

    他掌控自如。

    李英歌表示信了,细细喘着气,贴上她家夫君舒展而飞扬的眉眼,轻轻啵了一下,“寡虞哥哥,你手下的人都跟你一样坏。小福丁儿说你收到京城乾王府的来信心情不好,我还担心你真不高兴”

    所以她来了,来了发现他的异样,就不走了。

    她欢喜他,遇上和他有关的事,就乱了分寸失了判断。

    她这样欢喜他。

    “媳妇儿,你怎么这么好?”萧寒潜心头怦然,悸动奔走血脉,染得他情动的凤眸微微赤红,“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小媳妇儿好傻,傻得他心尖酸酸软软的,有点疼又很甜。

    他绷紧理智的弦,不让它断裂溃散,越发温柔的对待她,攻城而不掠地,极尽温柔的晙巡着她的城池。

    李英歌抖着颗小心肝一时上一时下,无处着落,偏反攻无路防守无能,只得攥着萧寒潜的袖口一哽一哽的往外蹦低若蚊呐的字眼,“寡虞哥哥”

    她婉转请求他。

    已然高举白旗。

    他读懂了她未曾出口的意思,柔和细致的攻势却嘎然而止,扳着小媳妇儿掉转了个个儿,俊颜对俏脸,轻啄她脱口惊呼的唇,一面起身离座转出书案,一面沉沉哑哑的揶揄她,“媳妇儿,我带你看看我的书房,好不好?”

    他不等她答话。

    也不曾鸣金收兵。

    无视堆叠在彼此之间的袍摆、裙裾。

    抱着她在外书房内绕着圈圈来回走动,告诉她哪里是他赏景放松的地方,哪些是他闲坐翻阅的书籍,哪处又是他小憩休息的隔间

    李英歌却无心随他游览外书房,只捶着他的肩,拧着他的肌理,求他闭嘴,求他别再走来走去。

    萧寒潜充耳不闻,只觉有趣又满足。

    他长腿迈着稳健的步伐,终于伫足墙角,大掌护着小媳妇儿的后背抵上一面倚靠。

    李英歌忙牢牢靠上墙面借力,慌乱中瞥见墙角窗扇,越发不敢吐露一星半点的声响,只死死咬住嘴唇。

    墙角摆着炭盆,暖意烘然,微弱桔光笼上她半垂的俏脸,打在她紧抿的唇瓣上,镀出一层水亮红润的光泽。

    “别咬嘴唇,小心破皮了。”萧寒潜凤眸黑凝,眉梢眼角漾开柔软情意,嗓音亦像淳淳美酒,酿出一道甜蜜声线,“媳妇儿,别咬自己的嘴。松开,乖,快松开。”

    他扯开领口,褪下半边衣襟,露出一侧劲瘦臂膀,轻声哄着小媳妇儿,“你咬我。你咬着我就行了,嗯?”

    李英歌迷迷糊糊的张开嘴,贴上他蒙着一层薄汗的肩头,舍不得真咬他,更怕激得他越发狠厉,只含糊着几近控制不住的呜咽声,吻上他肩上旧伤,轻轻划过,轻轻笑,“咸的。是铁锈味儿的。”

    她熟悉他身上的每一道新旧伤痕。

    哪些是习武做下的伤痕,哪些是征战留下的伤口。

    她一清二楚。

    待它们如待珍宝,为它们的主人而骄傲。

    视它们为她家夫君最耀眼的勋章。

    她不嫌弃他疤痕错落的身躯,吻得虔诚,像他最忠心的信徒。

    萧寒潜心头大震,笔挺的脊椎似有电流急疾游走,有一瞬几乎趔趄得站不稳抱不稳,他偏头去亲她染着他的味道的唇,勾着卷着无声笑着,“是吗?真是铁锈味儿的?媳妇儿,我尝尝”

    李英歌仰起头靠上墙面,听他撑着长臂咚一声抵上她的脸侧,想回答他的话,却引来一波几乎摧毁她的狠狠攻势,她急忙退开,哑声呼吸着新鲜空气,再也无法做出一星半点的回应。

    她恍惚听见他问,“媳妇儿,和画舫那晚比起来,我今天坏,还是不坏?”

    ☆、第328章 事急只能从权

    简直坏死了。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李英歌心下腹诽,面上双颊点朱,轻染薄粉的眼角乜过去,瞥见正单膝跪地一脸专注的某人,眼睫就是一颤,暗道小福全儿假憨真精,所谓备给她自取的茶水,其实是一壶温在红泥炉上的清水,这会儿正被某人用来清洗彼此的身子。

    她错开视线,极力忽视正被某人温柔擦拭的地方,目光触及身下乱糟糟的矮塌,顿时鼓起腮帮子。

    某人战斗力太强,一次不够还要第二次,她的背贴过厚实的墙,又贴上扫落一地公文的书案,简直没眼看某人背光而立,架着她奋力欺负她的样子,有二就有三,她可怜的小背最后落在矮塌上,被某人关在他小憩的隔间,狠狠弄了个昏天暗地。

    李英歌决定把王八汤拉入黑名单,怒瞪某人,“好了没有?”

    出口的声音软绵绵的,不像催促,更传递不出半点恼意。

    “好了。”萧寒潜心尖像被挠了一下,靠上矮塌去亲小媳妇儿气鼓鼓的腮帮子,低声下气的讨好她,“弄干净了,不难受了,嗯?媳妇儿,你虽然娇气,不过有容乃大。这里粉粉嫩嫩,比之前我看过的样子,更好看。没再肿了”

    他心下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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