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把扫帚往他身上招呼,“咋了?你婆娘都把妈都气晕了,你还说咋了?妈白养你这么个儿子了。”有了媳妇忘了娘。

    丁彩玉越说越气,下手一次比一次重,丁满贵也开始抱着脑袋满屋子地蹿,他离门近,他倒是想往外跑,只是丁金宝堵着门不让出去,他只能往屋里赵来娣那方向跑,这下好了,丁彩玉一会儿打这个,一会儿打那个,忙得很。

    丁金宝幸灾乐祸地瞅着屋里,一脸的兴奋,要不是林平安在边上拉着他,他恨不得自个人上前替丁彩玉打。

    见丁金宝挥舞着拳头指挥丁彩玉打这打那的,林平安看得嘴角直抽抽,还以为他改了性子呢,不成想还是老样子,不过瞅着那神采飞扬的模样,林平安也忍不住地乐。

    最后还是丁彩玉没了力气歇了手,把扫帚当拐杖柱地,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睛凶狠地瞪着丁满贵夫妻,赵来娣动一下,丁彩玉立马就举起扫帚,一次两次,赵来娣学乖了,老实地在原地待着。

    见不打了,丁金宝一脸的可惜,咋就不打了?他还没看够呢!突然灵机一动,跑到丁彩玉身边,又是揉肩又是按手的,笑眯眯地说:“大姑,打累了吧?手酸了吧?我给你按按…”按好你继续打。

    说完,他还得意地看了一眼赵来娣他们,他的意图太明显了,赵来娣心里愤恨不已,冲着丁金宝干瞪眼。

    丁金宝却毫不在意,越发殷勤地替丁彩玉揉肩。

    “大姑,舒不舒服?”是不是该继续打了?

    “大姑,手还酸不酸?”咋还不打?

    “大姑…”

    结果让丁金宝失望了,丁彩玉没再继续动武,不过她也没再帮着丁满贵俩口子劝丁金宝,没人说情的这夫妻俩,最后还是在年二十三那天灰头土脸地搬走了,要不然真等丁金宝当着大伙的面把他们赶出去?丁金宝那人浑起来是真的做得出来的。

    他们搬去的地方也不是别处,正是老丁的老房子,荒废了二十年,那个破就甭提了,只是除了这,他们匆匆忙忙地搬家,一时半会也找不着去处。

    瞅着破破烂烂地门窗,随处可见的蜘蛛网,闻着那股腐烂的霉味,赵来娣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骂丁彩玉骂定金宝骂周淑兰,除了他们自个家的,老丁家的其他人都骂了一遍。

    一直默默地收拾着房子的丁金东人不可忍,把手里的抹布用力一丢,“够了,妈,要不是你先提的分家,你把奶气晕了,现在我们也不会在这里。”

    说到这个,丁金东眼圈发红,知道他妈干下的事后,他心里就一直不好受,那是他奶,虽然他奶是偏了点他哥,但在丁金东心里,跟自己一比,这个比自己只大两岁的堂哥没爹没妈的,怪可怜的,他奶多疼点是应该,而他妈明知道他奶身体不好,还把人给气晕了,要不是那是他妈,他都有揍人的冲动了。

    想起他还开口说情,在他哥拒绝的时候还埋怨过他,丁金东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在知道他妈是想把他哥带着他奶分出去过,他更是觉得对不住他哥,就连刚刚他哥大度地他们姐弟仨不用搬,他都没答应下来,他哪有这个脸再在那待下去?

    “你,你…”

    赵来娣让自个儿子吼了一声,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丁青青瞅她模样不对劲,赶紧上前去扶,不成想赵来娣舍不得打骂儿子,把气全撒着她身上。

    赵来娣又是掐又是用手里的鸡毛掸子打,“要不是为了你,我能这样吗?”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让闺女有个好人家。

    这位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完全忘了当初是她嫌老太太瘫了是个累赘,不想养活老太太,丁青青的亲事只是她拿来劝丁满贵的一个借口。

    她想到这几天男人对她没个好脸色,现在连儿子也埋怨起自己,不禁悲从中来,下起手来越发有劲。

    丁青青感觉被打被掐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却不敢闪躲也不敢吱声,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要是躲开了或者呼痛,她妈会打得更用力,只要忍过去,她妈打累了就会停手。

    正想着,丁青青突然被人用力扯了过去,丁金宝把他姐护在身后,紧绷着脸瞪着赵来娣,“妈,你干啥?你别把什么都推到大姐身上,这事跟大姐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你嫌弃奶不中用了…“

    赵来娣能干得出来,却听不得别人说出来,尤其是说的那个还是她亲儿子,气急败坏之下,举着鸡毛掸子就冲过来,丁金宝可不是丁青青,不会傻站那儿挨打,拉着他姐就往外跑,正跟从外头进来的丁满贵撞了个正着。

    丁满贵憋了一肚子的火,,去外面传了一圈,听了满耳朵的闲言碎语,被丁金东撞了一下,刚想发火,人一跑远,一转头就见赵来娣拿着根鸡毛掸子冲了出来,更来气了,皱着眉头,把在外头受得气,一股脑冲着婆娘发泄出来,“闹什么闹?家里都收拾好了?你还嫌咱家不够热闹…”

    要说丁满贵哪来这么大的火?还不是村子里那些难听的话惹的。

    村子就这么大,丁满贵一家把东西陆续搬到十几二十年没人住的破房子里,不是没人看到再一打听,说是老丁家分家了,整个红旗村都沸腾了。

    虽然丁满贵口口声声说是侄子大了,早该分家了,只是没有一个人信,谁都不是傻子,这早不分晚不分的,眼瞅着没两天就快过年了,有啥事不能等过完年再分的?这中间铁定是有问题,所有人笑眯眯地听着丁满贵“鬼扯”,心里一致都这么认为。

    有那脑子转得快的,立马想起周淑兰那是,不是说老太太中风不能动了吗?会不会是不愿意伺候老太太?再有那急性好的说,老太太不是说以后跟着儿子过日子吗?这会儿咋就跟孙子过活了?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众人哪还有啥不明白的?心里对丁满归夫妻鄙夷的很,说出的话自然是不中听,村子里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就跑去说一通丁满贵俩口子,也有上丁金宝那安慰周淑兰,顺带鼓励丁金宝一番。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向着丁金宝,李夏荷林家荣这些瞅丁金宝不顺眼的就不说了,就说张金萍,在大伙要么说丁满贵夫妻咋样咋样,丁金宝又如何如何,她偏偏却神秘兮兮地跟众人说:“所以我说啊,那林平安邪性得很,咋她一跟丁金宝定亲,人周淑兰就瘫了,丁家就闹着分家了,再看林守成,没收养她之前,那身体比我家玉贵都结实,可你看看现在,成天不是这疼就是那疼的,说不定就是让那林平安给克的。”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张金萍仍然放不下当年林平安拒绝她的事,要不是那小贱人拒绝了她,她也不会收养王麻子家的闺女,要不是担心收养的女娃八字不好,她也不会被张老赖举报抓来起来,虽然到现在张老赖也没承认过这事,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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