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物欲爆发压制精神气场磨灭本性的服装,我只要脱光了衣服,你看我就还是龙。但你要是想看我真正的龙形,那就需要到外面去了,大叔你知道嘛,我可是龙族票选排名第三的帅哥呢。”

    “屁啊,肯定有黑幕……”耿鸣又插嘴了。

    “呵呵,其实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龙。我四十年前,还亲眼见过一次一条和你一模一样的龙呢。所以我今天在床下看见你,蓝蓝的鳞,圆圆的眼睛,还有这种尖刀一样的角,我就觉得特别眼熟。”耿父又激动起来了,似乎很渴求真相。

    “爸,他根本不是正统的龙,他是蛇变上去的……就像农村户口转城市那样,不过我更觉得他是考察不严格混入组织内部的假货。四十年前,他还不知道缩在哪个河沟里喝脏水呢。嘿嘿。”耿鸣实在忍不住了,抱着茶缸子笑嘻嘻地说。

    “嗯,但是我知道四十个小时前,我拿着戒指向谁求婚呢。”张仲文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心想你确定要和我玩吐槽游戏么。

    “爸,这些事情你咋都没对我讲过……”耿鸣识相地扭转了话题。

    “说了谁信呢?我不愿意和你和你哥说这些事,就是不想让你们胡思乱想觉得我是一个不相信科学的人!呃……牛顿年老的时候也钻研神学的,看来这个世界未知的事物的确太多了啊。”耿父叹息地陷入一种失神的迷惘。

    “大叔,说说四十年前你遇见龙的事情吧。四十年对我们来说,和四十天没什么区别,说不定你遇见那条龙我还认识呢。”张仲文兴致高昂地询问。

    “一九六九年,那个时候我还没考上大学呢,只是县里农业分队的一个小徒工。我记得刚过完年,我们进西山支持农业学大寨,给梯田接水渠。但是这边的山里地质结构决定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地下水,但是上面下了指标,人定胜天,必须开山,对抗春旱,没有水也要造出水来,呵呵……没办法,我的师傅带着我们一队人马到处找泉眼,希望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农历正月十四,原本旱到两个月都没下半片雪的冬天,晴天起云,突然就下起了白花花的鹅毛大雪……”

    “等等,您说,正月十四?元宵节前一天?”张仲文惊讶地问。

    “嗯,不然我也不会记得这么准。那场雪好大啊,我当时正在一个山砬子上扯线尺,就一转眼的功夫四面八方就看不清了。呵呵,我蹲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生怕一脚踩空就摔到山底下去。我一害怕,我就开始唱歌给自己壮胆,唱了半天之后,雪好像小了,隐隐约约,我看见那砬子底下面的雪在动,我当时还以为是地震了呢,但是很快一个大黑影就从沟下面绕了一个弯掠到我头上,我抬眼一看,亲娘哦,顶天立地至少十几丈高一条好像大蛇一样的怪物,身上全是亮晶晶的结着霜花的青鳞,眼睛圆圆的放着金光,头顶上一对尖角,刺刀一样带着很多杈,我心想这一定是龙啊!这不就是龙嘛?不过那条龙的须子是红色的,不像你的是白的,那个龙额头正中还有一个六瓣的白色花一样的标志,它的头上身后面也像你一样明晃晃地放光,那光是一个轮,在转的,不像你是……”

    “holy bsp;you& her? you? here? seriously?”张仲文快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her?那是母龙啊?”耿父恬然得意地问。

    “大叔,求您了,她是不可以用公母这个词称呼的。她是龙女,且还是最尊贵最权威的皇妃级的族母,一般只有我们男性的龙才会叫以持字为后缀的名称,但是她是唯一破例的龙女……对我来说,她都是不违抗基本就是神的领导。天啊,你竟然能遇见她……她和你说话了么?”

    “我觉得她没有说话,但是我看着她却不害怕,因为我觉得这个龙似乎很善意,我听见一个声音在我脑袋里说,你继续唱啊,你唱歌很好听。”耿父有点儿害羞地回答。

    “然后你就唱歌了?”张仲文头上的黑线已经拉成团。

    “嗯,我给她唱了很多歌,革命歌曲,山歌,土调子,能唱的都唱了。唱到快没气,累瘫在地上。不过就那么一眨眼,雪花洒下来,这个龙就不见了;呵呵,很长时间里,我都觉得我是在做梦。”耿父擦了擦汗说。

    “她能听那么久,说明她是真喜欢听你唱歌的。不过按照她的个性,逢喜必赏的。您当时身上没有出现什么珠宝首饰金条子甚至巨额人民币嘛?”

    “没有,雪停了,很快山下的人带着绳子来把我接下去了。你真的认识这条龙啊,她现在在哪里?”

    “奇怪,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不给你好处的。叔叔,您后来是不是马上就考上大学了,然后升官发财……呃,看起来这个没成立。总之我们总监要是对您的服务满意,她就算不给钱,也一定会让你遇上好事的。”

    “你这么一说,我的确遇上了好事。就在两天后,突然我们生产队来了一个女大学生,嗯,就是后来二狗子他妈,一个南方名牌大学毕业支边下乡的女知青。呵呵,我这辈子都没弄明白,我当时成分也不好,模样也一般,家里也穷得烂碗没两只破被没一床,二狗子妈那么貌如天仙冰雪聪明的大姑娘怎么就能看上我,怎么就能顶住公社里各路领导干事们的压力宁可不回城也要嫁给我。呵呵,原来这果然是神仙赏给我的好福气。”耿父苦涩地笑了起来。

    耿鸣一直在心平气和地听着这个突如其来却是意料之中的故事,脸色有点儿发紫了,他略带烦躁,翻出烟来,默默地抽。

    “哦,那您太太长得什么模样啊,有照片能给我看一下么?”张仲文挑起了眉毛。

    “有。呵呵。你等着。”耿父笑了笑,起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张仲文立即回头对沉默了良久的耿鸣说:“你妈是龙女的可能性已经被排除了,我们无法被照相,尤其是那个年代落后的技术更不可能。你慌啥,或许这就是个巧合,你爸和你不一样,他一表人才的,他根本不用谁帮自己就能讨到好老婆!”

    “嘿嘿。”耿鸣丢给张仲文一支烟,似乎并不关心父亲的命运。

    “其实这些事你都知道?”张仲文狐疑地问,他发觉耿鸣正变得很紧张,很尴尬,似乎正打算招供或者坦白一件要他非常难受的事情。

    “我知道不知道能怎么样呢?我不想对你撒谎,但是这个事情你早晚会知道的,我自己又实在不愿意说,呵呵,我就当这些狗屁真相是一个梦。我就知道我妈妈在我九岁那年去世了,我爸把我哥俩人拉扯大的。”耿鸣狠抽着烟,焦躁地挠了挠脸,后来干脆走到阳台上去了。

    “看,这就是我们全家的合影,我,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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