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眉,最后朝她摆摆手,“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这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也不管气得火冒三丈的民警在一旁说来念去,眼眸一瞥,将视线落在方绮绿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车里很安静,席卷而来的恐惧感将车里的人和外面喧嚣的环境隔离开,泠伊人低头吻在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光洁的额头上,柔声道:“没事,有我在。”

    淡淡的一句“有我在”对方绮绿来说是莫大的安全感,她的嘴唇泛白,颤抖着不知想说些什么,等泠伊人贴近她唇边,才隐约听到她说:“你别走....”

    心里一阵抽痛,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爱她的人用如此极端的方式伤害了她爱的人,如此循环,她真的害怕方绮绿会坚持不下去,将她搂得更紧,在她冰凉的脸颊上亲了亲,“嗯,我一直都在。”

    方绮绿蜷缩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十点了,万籁俱寂,窗外的灯光稀稀疏疏,连成不规则的一条线,让她想起平安夜,那个人给了一个大惊喜,璀璨的灯光,跳跃的烟火,是她难以磨灭的记忆。

    “醒了?”

    抬眸看到那个在她梦里一直存在的女人,正一脸恬淡地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迎面向她走来,“肚子饿了没有?想不想吃东西?”

    她刻意不去提今天发生的事,就如同那一次从公寓回来,方绮绿也是这样睡了很久,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笑容便是她。

    爬到床上在她身边躺下,伸了一个大懒腰,发出一声娇俏的低吟,翻身仰望着她,眼神真挚仿佛早晨八九点的太阳,散发着暖意,“你是想我喂你,还是想我喂你?”

    方绮绿终于忍不住笑了,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浅笑道:“又想吃我豆腐是吧?”

    素净的小脸蛋一点点朝她靠近,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单纯天真的口吻:“你要是饿了,可以考虑吃我的豆腐。”说罢当着方绮绿的面将自己的衣角掀了掀,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肤。

    方绮绿在她粉嫩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脸上漾出淡然的笑意,抓住她扯着衣角的手,笑道:“我倒想看看这块白豆腐洗干净没有,要是不干净,我可不乐意吃。”

    泠伊人脸一扬,笑嘻嘻地贴上她的脸,胡乱蹭了一顿,乐滋滋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不觉得不干净的吃了才有味道?”

    引来方绮绿一个作呕的表情,拎起她的耳朵咬牙道:“脏不脏啊你,什么叫有味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人这么不讲卫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方绮绿脸上笑着,心里却在叹气,她知道泠伊人就想逗她开心,她心里难过,却无法抵挡她的真诚。

    满意地窝在方绮绿的胸前,“要是我是一只小猫就好了。”说完双手在空气中画了两个小圆圈,大约是小猫的外形。“这样就能随时随地蹭在这里,软软的,绵绵的,多舒服。”

    感情是把她的胸当枕头垫了,方绮绿又羞又怒:“泠伊人,你还能变成别的动物吗?”

    “不能,因为我们家已经有一只老虎了,一山难容二虎,我还是做一只温顺的小猫咪好。”

    方绮绿怒不可遏,生生拧起她的耳朵,左右扭了两下,“你说谁是母老虎?”真是服了泠伊人了,这么哄人,不哄出事来才怪。

    泠伊人见好就收,一把抱住方绮绿的腰,小脸蹭了半天,笑意盎然,“老师,我的意思是说,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说一不二,我什么都听你的。”

    说得多恳切多动听,方绮绿的心里只为泠伊人拉了一根弦,泠伊人柔若无骨的手指在上面撩拨了一下,震得她心神荡漾,立即心花怒放,“你呀,也只有这个时候会撒娇了...”

    泠伊人给方绮绿盛了一碗粥,她是厨房白痴,在厨房折腾了好久才做了有一个半成品,雾气弥漫,香气不减,也这能这样了,方老师,先委屈你了,谁让你才是当家的女人呢!

    方绮绿看到泠伊人被烫伤的手指后一阵心疼,上前一把握住又是吹气又是埋怨,\"这是设计师的手,你怎么能用来做这些事呢?\"

    泠伊人倒不在意,笑道:“只要是为你做的,我自然乐意。”一句话又把方老师哄得心花怒放,羞意遍布。

    韩茉理深夜来访,自然没有好事。泠伊人一直以为她和自己的陆姑姑在巴黎度假,谁知从她口中说出来的真实版本是陆姑姑在泠伊人回国后两天也滚人了,扔下韩茉理一个人潇洒单人游。

    熟门熟路地放好行李,找到拖鞋,打开冰箱找了一盒酸奶,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眼神扫到方绮绿身上,“方老师,你还好吧?我从我姑那听说,你今天遇上了一件不大好的事。”

    陆筠的消息一向灵通,只是韩茉理这个人不懂人情世故,话一说出口就收到泠伊人簌簌簌的眼刀,她感到背脊发冷,赶紧说:“方老师,我不是存心掀你伤疤,只是这件事有一就有二,我不希望你收到伤害,相信伊人也是这样想的。”

    暗暗叹了一口气,泠伊人搂了搂方绮绿的肩膀,给她一个安慰,“这件事必然是高浔做的,那天我看她的状态就不对,高家两位老的不在,高逸也不可能时时管着她,高逸那么宠她,即使她做了天大的事,当哥哥的也只管给她擦屁股,更谈不上摆事实讲道理了。”

    何况高逸本来就对泠伊人有诸多不满,由此更不见得他会往这边倒,但这段时间高浔做的事他必然知道,只不过是他有心纵容罢了。方绮绿睡着的时候,安宇翔给她来了一个电话:高浔不是存心要方绮绿死,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不然方绮绿难有时间从车里逃出来...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方绮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早知道和泠伊人之间的感情必定磨难众多,只是不知道会这么快,这么狠。

    泠伊人也不管韩茉理在场,给了方绮绿一个温柔的轻吻,说道:“别担心,我会解决这件事的。”

    韩茉理将方绮绿的恐惧,泠伊人的安抚看在眼里,不禁叹了一口气,她和陆筠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巴黎表明心迹后,陆筠很快就因公司事务繁忙赶回了国,留她一个人在巴黎继续“疗伤”之行,想想就唏嘘,或许真应了那句话,先爱上的人注定最受伤...

    作者有话要说:

    ☆、表态

    本来只是约了高逸,结果安宇翔和季博延也跟了过来,而秦一川还在新加坡忙生意赶不回来。

    见面的地点在某着名的高尔夫球馆,对会员的标准极其严格,连带着门口的门童都像戴着有色眼镜。安宇翔从车上下来,他穿了一身白色运动服,本身宽松的设计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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